“狗仗人势。”何妈妈并没有控制音量,说完就啪的关上门。
管家脚下一拐,这个臭娘们儿,说人坏话也这么理直气壮的,被何妈妈关上了门,管家咬牙切齿,他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看到何妈妈向他低头。
何妈妈那一声并不轻,所以屋内,西门羽轻和锦荷也听见了。
“妈妈在说谁?”
“那管家仗着是大姨娘的亲戚,自以为得了势,他倒是忘了从前见到我时哈腰低头的场景了。”何妈妈气哼哼地。
“怎么一条大姨娘的走狗也敢给娘亲脸色看,咱们小姐还活着呢,这府里的奴才都造反了!等咱们再回来,定要带着爹爹过来,砍了他的狗头!”锦荷气哼哼地。
母女俩同款表情,西门羽轻哭笑不得,说起锦荷的父亲,但也是个人物,她送她们娘俩去外公外婆那里也是有些层考虑。
锦荷的父亲是宗王爷家的家将,一天到晚的要上阵杀敌,一家人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由于为人太耿直,得罪的人不少,所以何妈妈和锦荷才会留在金合郡主身边,表面上是做下人伺候郡主和小姐,实际上也就是为了安全起见才躲在郡主身边。
所以锦茗把他们母女俩送过去,一方面是为了让他们有多一些时间一家团聚,另一方面,宗王爷身边高手多安全,又能避开大姨娘,又能保证她们母女的安全。
想起原著主他娘的玄气修为,那可是在国相之上呢,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被人弄死的,尤其是罗氏这种看起来就没有身手的内宅怨妇。
这个点了国相叫她过去能有什么好事,想到白天,西门育轻觉得,八成是亲爹给亲闺女讨说法来了。
西门羽轻冷笑,然后收敛了气息装作一副柔弱的样子。
西门羽轻特意让锦荷扶着她,虽然今天冲动了点但是她还不想让国相知道她已经好了的消息,即使西门韵华再告状,她自己的身体没回复,西门韵华就永远告的是假装。
国相大人也该知道知道自己的后院是什么样子了。
西门羽轻故意先去了国相的院子,然后很“巧妙”的发现国相不在里面,从门口家丁口中“得知”国相在罗姨娘的院子里。
于是西门羽轻在锦荷的掺扶下“虚弱”的门口的家丁到了声谢然后往罗姨娘院子里去了。
国相院门口的家丁看见这样的西门羽轻不由得叹息一声,哎,好好的嫡出小姐如今成了这样。
西门羽轻到了罗姨娘的院门口,门口的小厮斜着眼看西门羽轻。
“哟,四小姐真是娇贵,让国相大人好等啊。”
西门羽轻心底冷笑也不和那人多说,直接就近院子,但很明显对方一点儿不打算就这么放过西门羽轻。
那家丁往门中间挪了挪,翻了个白眼,一副很傲慢的样子。
锦荷气的想要上去揍人。
哎,如果是原主这会儿该羞恼然后就在门口让里面的国相大人越等越久最后加深国相的误会,然后吃一个大亏。
“哎呦。”西门羽轻装作一副被小厮推倒的样子,她摔倒的时候故意捏了捏锦荷,毕竟她“病了”那喊不出太大声,而锦荷很上道的懂了小姐的暗示。
“你怎么这样,四小姐在门口站了许久,你不仅不去通报,还推搡我四小姐!”锦荷本来就有玄气修为,所以稍稍大声就能把门口的动静传到里面去。
果然一会儿,罗姨娘身边的大丫环秋色出来了。
那家丁傻眼了,他可没有动四小姐啊,他不过就是想狗仗人势一下给曾经高高在上的四小姐一个下马威。
“这天黑路滑四小姐滑倒了,还不快扶起来。”秋色一句话就把这句话定了性质。
“明明是他把四小姐推倒的!”锦荷指着家丁,要多大声有多大声,本来她就不怕秋色,她原是郡主身边的丫鬟,现在郡主不在了她隶属宗王府,更不用怕这个老货。
秋色恨不得上去于捂住锦荷的嘴巴“呵呵,四小姐还是快些进去吧,国相可是等了许久。”
在等西门羽轻的这段时间里,罗姨娘和西门韵华已经在国相面前给西门羽轻上足了眼药,这时候秋色可不能任由西门羽轻就这么坐在门口。
所以秋色态度良好的“请”西门羽轻进去。
西门羽轻心想,进去?我又不傻,这门口家丁自己送人头她这时候不收割,那可对不起家丁的那份骄傲啊,她也就是收个佣金罢了。
“我,我,我,起不来了。”西门羽轻像电视剧里的演员一样,一副好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锦荷很配和的哭喊到“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西门羽轻心里给自己和锦荷都颁了一个一个小金人,演技配合满分。
终于国相出来了,他听着门口的动静又想到西门羽轻当时下轿子时虚弱的样子,还是走了出来。
当国相看到挣扎着想要起来的西门羽轻时,他心里对西门韵华的指控有了怀疑,这样柔弱的四女儿怎么能掐大女儿,更何况大女儿已经入玄,而四女儿……宫中御医诊断玄气尽散,身体孱弱,性命垂危。
同时国相心沉到了寒潭里,最有天赋的四女儿真的成了废人,他好不容易爬到今天这个位置膝下大多都是女儿,儿子寥寥无几,天赋更是不用说,哎,哎本以为考着四女儿能让他的地位更加稳固,让西门家也成为大家族,哎。
西门羽轻看到国相阴沉着脸看着她,心想难道卖惨这条路走不通?
“老爷,四小姐虽然重新开始修炼了但是身子毕竟还没好全,这奴才竟然以下犯上敢欺主,老爷,这世家大族里就是挑上百遍也挑不出一个这样的。”锦荷义愤填膺中带点委屈的告状。
是哦,西门羽轻差点忘了,这个国相老爹最在意的是人才,她只记住了一点就是国相老爹要面子要学大家族但是她差点忘了,如果她表现的太过于病态,说不定就成弃子,娘死了,爹不疼,那她不凉谁凉。
虽然明天天不亮她就要走了,但是这时候她应该给罗氏添把恶心。
“爹爹,是女儿学艺不精,他只是不小心往门中间站了站,女儿应该退让才是,这毕竟是罗姨娘的院子……”西门羽轻作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怯怯的看了看罗姨娘“可是爹爹,我会努力的,我现在已经能站起来重新开始修炼了,所以爹爹,你了可不可以不要把我扔掉。”
国相大人看着他嫡出的女儿这样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恳求着他,心不由得一软,这让他想到了郡主……况且御医都说了这孩子要下床很难,但现在她已经能在下人的掺扶下走过来了,是不是就说明她并没有完全成废物?
西门羽轻这样,但是让西门韵华吃惊,下午的时候西门羽轻可是差点把她的脖子捏断,现在她的脖子还有留着紫黑色的手印呢。
“妹妹,已经开始重新修炼了怪不得,下午下手那么重可吓坏姐姐了。”西门韵华作出一副收到了莫大惊吓的样子。
西门羽轻皱眉,装小白“姐姐在说什么?什么下手?”
呵呵,拼戏?姐姐我好歹是二十一世纪电视剧里泡大好吗。
“妹妹忘了吗?你下午掐了我的脖子,你看看我现在还肿着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妹妹了,如果不是我逃的快,妹妹只怕是……”西门韵华作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姐姐……”西门羽轻满脸惊恐的看着西门韵华,然后又委屈的看着国相大人一言不发。
为了让委屈的效果更逼真,西门羽轻吧手藏在宽大的衣袖里然后从法戒中偷渡出来了一根绣花针,狠狠的扎了大腿一下,别问为什么,她也不知道郡主为什么会在法戒里放绣花针,也许金合郡主算到了她有此一劫也说不定。
国相大人看着泪眼汪汪的四女儿,又看了看一副要他做主的大女儿,头疼的,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究竟怎么回事?轻儿,华儿说的可是事实?”国相决定还是问西门羽轻。
“爹爹,看女儿这样的身子能伤到天天用玉石丹药修炼着的姐姐吗?”西门羽轻痛心疾首,此时她觉得自己cos马景涛成功。
很明显,西门羽轻的身体状况,就算没有御医说的那么严重,但也不乐观,而西门韵华,国相自己心里清楚,这段时间罗氏从库房里拿出了多少好东西给西门韵华修炼,想着大女儿以后能高嫁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真相已然大白,罗氏跟了国相这么多年,她已经能洞悉国相每个动作的心里活动了。
“哎呀,都是华儿的不是,大约是两姐妹闹别扭了吧,华儿你这做姐姐的就不能让着妹妹,你瞧瞧,这一晚上,让你爹爹在这里等你妹妹等的,你爹爹可有不少政务要忙,以后可不许瞎胡闹了。”
本来国相心中的天平已经略微平正了一点,罗氏一句话他又偏回去了。
见国相神色不对西门羽轻唇角微勾,大姨娘你人生滑铁卢来了,您就请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