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是不是真的不要女儿了?”西门羽轻满脸痛苦委屈的看着国相“姐姐白天来我院中告知爹爹要赶我出府,我收拾了细软,可爹爹又召我,原以为爹爹还是要我的,没想到去了爹爹院中却被告知让我来罗姨娘院中,可到了门口这家丁又说是爹爹吩咐我不再是府中小姐将我撞倒在地,现在看来是真的了,爹爹从来没有这样看过我,女儿命薄,既然爹爹不愿女儿再留府内那么好,女儿就此拜别。”
西门羽轻说完,挣扎着就站了起来,扶着锦荷的手孱弱的转身就要走,作出一副极其决绝的姿态。
“胡说!老爷我从没有这样冲撞四小姐啊,明明四小姐才刚过来,奴才还没来得及和四小姐请安秋色姑娘就出来,您可以问秋色姑娘,奴才冤枉啊!”家丁跪在地上猛的磕头,他没想到西门羽轻会造谣。
西门羽轻冷笑,刚才锦荷的声音有多响里面的人肯定都听到了,所以秋色才会出来,呵呵门口就这家丁一个人,而她又是四小姐,国相府嫡出的小姐,她就不信国相会相信一个下人而不相信她。
“站住,你姐姐当真说过这样的话?”国相大人狐疑的看着西门韵华。
西门羽轻转身“父亲不信便罢了,反正这一年您几乎没来看过我,受伤之后姐姐妹妹过来欺负我您也从来不管,至于家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父亲不过就是想寻了我的错处把我赶出去,女儿自己会出去,用不着父亲费心思。”
虽说西门羽轻没了原本的玄气修为,到现在她又开始修炼了,她也曾是国相府最有潜力的孩子,更何况她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国相皱眉,他何时说过要赶这孩子出去,这孩子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为父何曾说过这样的话?”国相凌厉的看着西门韵华质问道。
西门韵华心里一突突,没想到这个西门羽轻还学会无中生有了,真是个贱人把这样的脏水往她身上泼,西门韵华当下就做出一副委屈无辜的样子。
“父亲女儿没有啊,下午我本好意拿了丹药给妹妹,没想到妹妹会这样污蔑我,爹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爹爹。”
西门羽轻冷眼瞧着西门韵华扶着国相的手臂求饶的样子,说是求饶,用撒娇来形容更为贴切。
是了西门韵华从来都认为她在国相心中有不一样的位置,对国相,她惯用的也是撒娇这一手段,每次只要她撒娇国相就不会再追究。
“那丹药是你爹爹给你修炼的,你这孩子就是这么在乎姐妹之情。”罗姨娘嗔怪到。
大致意思就是西门韵华重情重义把自己难得拿到手的丹药给了西门羽轻,而西门羽轻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人都说爹爹公平,大姨娘把守库房都用上了母亲珍藏许久的簪子了,姐姐来时更是趾高气昂,玉石丹药就像是恩赐似的砸到我身上,如今倒是我不识趣了,罢了,爹爹发落吧,只求罗大姨娘把亡母心爱之物从头顶摘下交还与我,不至于叫我母亲亡魂在地下难安!”
国相闻言朝罗姨娘头上看去,还真是,罗氏这满头的珠翠皆出自库中,而库中的那些东西都来自宗王府,连郡主平时都爱惜的很,很少佩戴,这个罗氏,看来让她拿着库房钥匙不妥,郡主不在了,那东西都应该归他所有才对,罗姨娘竟然不问一句就擅自动用……想到这里国相脸色不好了。
再看看四女儿一脸的决绝与失望,国相心揪了一下,可不是,这一年他很少关心这个女儿,原来她在府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吗。
“轻儿快起来,你是这府中嫡女,离开?爹爹还在这儿呢,你要往哪儿去?”
国相心里对四女儿有愧疚但是但也没多难受,轻飘飘一句话,让西门羽轻起来就是了。
西门羽轻冷笑,这样的亲爹,真是不要也罢,早晚有一天她要把这群人统统赶出去。
如果是现代别说是摔在地上起不来了,就是不小心撞上沙发了她爸爸都会马上赶过来检查她有没有受伤,这国相到好,言语控制,根本不管你有没有受伤或者你是不是起不来。
这会儿也不适和国相撕破脸的时候,西门羽轻识趣的站了起来,她还指望借国相的手明目张胆的除了罗氏母女。
“从今天起,库房钥匙我放在我这儿,直到新主母进府。”
说完国相就走了,也不说眼下这家务官司怎么断。
但在场的人都听明白了,罗姨娘把成也就是个姨娘了,如今没了库房钥匙也就等于一个管理府中杂务的管家。
罗姨娘想求饶,但这众目睽睽之下,国相即没有怪罪她也没有责骂她,她求又求什么呢,只能狠狠的瞪着西门羽轻,没想到这小蹄子小小年纪就会拨弄人心,两句话不仅卸了国相的怒气还,让她丢了库房钥匙,离主母之位也……
罗姨娘更气国相,明明说好了郡主过世她就是国相府主母,她费尽心机了一场到头来告诉她与那个位置又无缘了,这个该千刀万剐的负心人!
国相都走了,趁众人还没回过味儿来,西门羽轻拉着锦荷也走了。
今天这件事算是给国相上了一课了,先是西门羽轻来迟,明明是派去的人没说清楚,西门羽轻去了国相的院子才被告知走错了,因为这个管家落了处罚挨了板子,再是西门羽轻在门口被家丁冲撞羞辱,国相直接让人发卖了家丁,这府中除了郡主带来的奴才其他奴才,国相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而罗氏丢了库房钥匙但任然管家,西门韵华就比较惨了,修炼资源少了一半不说,那些罗氏从库房里拿出来给她的珠宝首饰都被收了回去。
西门韵华恨啊,也怪她太自信了,没想到西门羽轻竟然这么狡猾,本来今天她可以撺掇着爹爹把西门羽轻赶出去或者打一顿,没想到竟然这么轻巧就让西门羽轻改了爹爹的心意。
不多一会儿府中上下人人都知道了,原本郡主府里的吓人,心里都痛快极了,这一年大姨娘作威作福,打压了他们多少,原本的月钱少了,府中职位低了,还天天都要受气,还真以为郡主主子走了她就能山鸡变凤凰啊,他们原本都是王府的奴才,最看不上的就是这种出身低贱却野心不小的姨娘做派的人了。
西门羽轻和锦荷,离开了是非之地到了僻静处,便在西门羽轻的指导下来了个five。
“真是痛快,小姐受了这么久的委屈总算是出了口恶气了。”锦荷说到。
“这还不算什么,这也就是利息,其他的我会一点一点的都讨回来。”
第二天一早,宗王府的人到了,来人是宗王府大管家,就是国相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的人物。
天还没亮的时候西门羽轻就走了,留下了书信让何妈妈交给国相,本来她并不打算就信,但是想到她还得靠着相府嫡女这个身份唬人,也就留了封信表表“父母情深”的意思,顺便以会好好修炼学成归来为理由给国相画了个饼,更直接给罗姨娘摔了个锅,说是怕罗姨娘阻拦所以她才不告而别,还隐晦的提示了下国相她上次失踪也是府中有心人为之,至于是谁当然就是她顾及的那个人。
宗王府大管家赶在国相上朝前要人,国相也是懵圈的。
“王爷王妃惦念郡主和小姐多年,如今郡主不在了,王爷王妃本想接小姐过去住一段时间但小姐去了南玄阁,所以王妃命奴才来接了何妈妈回王府伺候,何妈妈与郡主一同长大,能伺候在王妃身旁,王妃心里也能有所宽慰。”
国相更懵了,南玄阁?四女儿要去南玄阁,为什么他不知道?
国相还没开口,一旁以给国相整理仪容为由跟过来的罗姨娘按捺不住了。
“可何妈妈已是国相府的下人了,去王府伺候怕是不妥吧?”
该死,真是该死,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厚着脸皮跟去了书房,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安抚了国相,罗姨娘心里就憋闷,她想了一个晚上给西门羽轻安排了无数苦头,结果一觉醒来告诉她,西门羽轻去南玄阁了。
南玄阁那是什么地方,皇子公主在那里都只能是普通学员,没有任何特权,而南玄阁从来只招收最有潜力的人才为学员,西门韵华也去报过名,但是被拒绝了,而西门羽轻是人家主动送来的入学通知书。
罗姨娘差点没把手里的帕子撕成碎布,不是说西门羽轻废了,南玄阁不要她了吗,怎么她又去了呢。
大管家瞥都没瞥罗姨娘一眼“这里本就是郡主府,府中下人的卖身契多半还是隶属宗王府的,召回王府下人与旁人有何干系。”
罗姨娘一阵羞愤,不过就是个王府的下人,竟敢如此嚣张,她侧头看了看国相,国相脸色也不太好了。
是了门口随然改了牌匾,但是这里还是皇家的地,地契上还是写着金合郡主的名字,只不过是没人弹劾,皇上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国相只觉得屈辱,但那又能如何,他是靠着岳家才有了今天这光景。
“去把何妈妈叫出来吧,本相还得上朝,府中事由大管家做主吧,只是轻儿此番去南玄阁,还请岳丈多多关照。”国相朝大管家行了个半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