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绝收回目光,瞪了一眼墨一烊,似警告似愤怒。
墨一烊心里一咯噔,沉着脸对着记者们说道:“我父亲说的都是事实。”
原先提问的记者不客气地继续问道:“墨一烊先生,您不凡直说,刚刚我们看到那些照片,有以前的,也有现在的,或者说还有昨天的。”
“这位记者,你说的话,我可以告你诽谤!”墨一烊怒道。
“证据在这里!”那名记者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大沓照片,高举过头顶,说道,“墨一烊先生刚才说的话都是假的!”
“啪”的一声,相片满天飞。其他记者反应很快,一个个争先恐后捡着抢着“证据”。
有的记者,见好就收,扛着摄像机,匆匆地逃出宴会厅。有的记者留下来,都想着万一还有更大的瓜呢?
刹那间,宴会厅里闹哄哄的。
墨绝眼神阴鸷,提高音量:“各位,今天是犬子的大喜日子,我们不对外回应任何事情。如果你们想留下来喝喜酒,墨某很欢迎。”
闻言,记者你看我我看你,摇着头,撒腿就跑。
开玩笑,怎么能留下来?万一被灭口了呢?还是赶回去加班出版新闻明智啊。
记者“落荒而逃”,宴会厅终于恢复平静,不过这静也只是静在表面而已。
墨绝吐了口气,低声说道:“给我打起精神来!”
然后他摆出笑容,对着宾客们说道:“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现在婚礼继续。”
话音落下,台上司仪连忙打着圆场。
炎夏撇了撇嘴,呢喃着:“脸皮够厚。”出了这么大事,女方没有闹,女方家人也没出声,而男方一句像样的解释也没有。
“确实。”墨一卿附和着。要是脸皮不厚,二叔这一家子怎么还能时不时扑腾一下呢。
“这出戏你导的吧?”炎夏轻声问道。
墨一卿不可置否地点了头。
炎夏轻笑:“真巧,我也准备了一出戏。”
“拭目以待。”墨一卿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宠溺道。
“……”坐在墨一卿身边的夜铯,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他们这一群人凑在一起,正好坐了一桌。就算空着一个位置,也没人敢过来一起坐,怕消化不良。
都是自己人,说起话来也乐得自在轻松。谈着天,居然就到了新人和新郎的父母过来敬酒。
即使墨绝这个长辈端着酒杯,他们也没多在意,没表现出多大的尊重与热络,只是淡淡地喝了一口酒。
佳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小歌,听说你毕业了啊。”
秦歌淡淡地应了声嗯。
佳忆继续说着:“那年纪也不小了,该找个对象安定下来。”
“哟——瞧我这张嘴,就是太啰嗦,小歌你千万别跟伯母见怪。”佳忆自说自圆,明眼人都看得出有多虚情假意。
“当然——见怪了。”秦歌啸替妹妹出声,“开玩笑的,墨夫人也别见怪。”
“……”皮球就这么软软地踢回来,佳忆一时语塞。
墨绝连忙开口:“我们一大把年纪,也知道年轻人爱开玩笑。怎么会见怪呢?”
秦歌适时地端起酒杯,噙着笑说道:“那我就祝新人婚姻幸福。”
见状,墨一烊和兰如芝拿着酒杯和她礼貌性地碰杯。
“砰——”玻璃碎地的声音。宴会厅一直放着背景音乐,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点也不突兀。
秦歌状似诧异,忙说道:“抱歉,我没拿稳。”
兰如芝看着身上被溅了红酒的礼服,脸色很难看。秦歌明明就是故意的!
佳忆一看,立即说道:“没事,去换一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