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师父她明明…师父她至今无法忘怀,定是犹记,会难过伤痛吧!
庄梅还在笑,上官宛平却低头沉默起来。
“丫头,你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常,庄梅收敛了笑容问她。流转的眸光满是担心。
上官宛平想起前世师父的一生,那个结局,突然颤抖起来,在庄梅伸出手要搭在她肩膀上时一把扑上去抱住了她。
庄梅没有推开她,上官宛平能感受到她扑上来时她身体的一僵,她捏着喉头的一口气,半天情绪才稳定下来。
“梅姨,您若想,丫头就是您的孩子。”
听到孩子二字,庄梅的身体冷硬,缓缓松开了她,她看着上官宛平的脸,上官宛平不知为何脸上有泪痕,却努力扬起一个向上的微笑,庄梅从她的眼里,竟读出了对自己的理解,和同情。
她有什么好同情的。她是黑道老大,无人敢惹,帝都哪人,见了不都要给她三分薄面?可上官宛平这样注视着她,仿佛她了解她的全部,了解她那残忍血腥的过去…了解她心底沉淀的悲痛。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知道,那时候或彧都还没开始跟着她呢。她那时候也怕只是个不大的丫头。
可她似乎总是给她一种无以言状的熟悉感,这又是怎么说?
“丫头,这是来占梅姨我的便宜来了?”庄梅笑道。若她真认上官丫头为女儿,那相当于国内的黑道资源,都尽归她所有。她知道上官丫头占的不是这份心思,她就是想打趣打趣她。
“我那么聪明可爱,又会做鱼,要真要论占便宜,那也是梅姨占我便宜!”上官宛平开口似孩子状,竟是一脸的娇俏可爱。
“对对对,丫头会做鱼,怎么算也是我占丫头便宜!”
上官宛平看得出庄梅是诚心的,而庄梅没有再接下去聊这个话题,上官宛平也没有在意,她知道,师父一直很敏感孩子这个话题。
直到走,上官宛平没有提其它的,只说有空了再来给梅姨做鱼。梅姨说要麻辣的。
上官宛平下意识说了一句,“好,微辣。”
梅姨就又浑身一凛,竟是有些痴呆。看着远去的上官宛平,目光柔和如波。
上官宛平回到风他们的新基地,此地阴暗恐怖,阴风阵阵,空旷无人,上官宛平不自觉打了个寒战,“你们换了新风格?”
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带头走路。
大门吱悠悠的打开,一眼望进去,一群人围着一张桌子,吆喝着打着麻将。他们打的入迷,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道,一个二个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走近了还能听到那状似痞子的声音。“你耍赖!你出老千!”
“放你女良的狗屁,老子光明正大!”
“你当老子瞎啊,老子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再问问别人?”
“问就问,石头,你说说理!”
“…”
上官宛平隔着不远,看到他们乌着黑眼圈,鼻子下一圈圈的硬胡茬,头上又卷又油,身边一堆苍蝇围绕着,上官宛平后退了两步,皱了眉,问风,“你们演戏呢?”
此时前方传来兴奋的嚷嚷声,“炸胡!哈哈,老子就说了,老子是凭实力赢的!”
上官宛平看看风,光鲜亮丽,头发柔顺,面部清洁,还好,她的人中总算是有一个正常的!
“大家好呀!”上官宛平上前。
“小青,你到底出不出啊,别耍赖皮!”
“大家…”上官宛平弱弱的出口。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催。”
上官宛平忍无可忍,冲上去挨个打了几个闹的最欢的痞子的头。
“谁打我?石头,是你吗?你有病吗?”
“这关我什么事啊,不是我打的啊!”
“我也被打了,这谁打我啊,要是被我知道,看老子不玩死你!”
“呵呵,来说说,你要玩死谁?”一道冷厉清亮的女声开口。
“当然是你了!”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只道是队里的那个娘娘腔居然敢挑事到他头上了!
回头就要降下一拳,却看到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小脸。
“上上上上…”
“上官小姐!”
“啊!”
“我们不是有意的!”
“风你居然不说,你不讲义气!”
站在远处的风:“我讲了,还特别大声,是你们太投入,没听到。我还拦着大小姐呢。”
“真…真的吗?”
风板着脸,一副我这么正人君子,你居然不相信我的样子。
“风,把他们丢出去,让他们凉快凉快!”
“不要啊,大大大…大小姐,我真的知错了!”
“是。”风不带感情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