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东王?边云衣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是赵国的皇室吧,水琉门和赵国的关系果然不一般,这种层次的拍卖会都请皇室王爷来主持,就不知道这位王爷和水琉门是什么关系。
台下有不少修士认出了大汉的身份,靖东王宋陵摆了摆手,止住一片议论声,含笑道:“在下宋陵,赵国人士,受门主之邀,主持这次拍卖会,如有不到之处,还请各位同道海涵!”
底下立刻有人接道:“王爷说哪里话,您主持拍卖会我们自然是信得过的!”
附和声纷纷响起,气氛立刻热烈起来,边云衣暗暗称奇,这靖东王在落雁城修士中的威望不低,而且修士一般都称道号或姓名,拿凡间身份称呼的真是少见啊。
宋陵又寒暄了几句,便进入了正题,第一样拍品是一柄上品灵剑。
碧蓝通透的灵剑被盛放在托盘之上,有练气期的侍女端上来。
“这剑名为碧波剑,虽柔亦缠,其中诸多妙法……”宋陵在台上侃侃而谈,他看着豪爽又能说会道的,将灵剑吹得天花乱坠,看着有不少修士动了心。
“哼,还以为有什么好东西呢,不过是个花样子罢了,若是有水灵根的修士趋势还好,不然还不如一件法器好用!”台上说着,连笙一边传音着拆台,很是不屑。
边云衣本来也没有想拍的意思,御风缚她用起来得心应手,犯不着换别的。
最后碧波剑以一个不低的价格被拍走了,下一件拍品紧接其后,是可以辅助修为的丹药。
一件又一件的拍品不断,气氛愈加热烈,刚开始只有台下的修士竞价,后来连二层隔间里的修士也开始加入了竞拍。
连笙对每一件拍品评头论足,再好的东西从他嘴里出来都要打个折扣,边云衣心道,这也不错,听连笙这么一打岔,她真是一点竞拍的心思都没有了……
“接下来这件珍品最适合各位豢养蟒蛇类灵兽的同道了!”宋陵揭开红绸,露出锦盒中被封存完好的灵草,灵草翠绿唯有草尖一点深红,正是碎星草!
“……这株二百年的碎星草实不易得,各位感兴趣的道友可勿要错过。”宋陵照例介绍了一番,便到了修士竞拍的环节。
碎星草本就少见,而且其灵性也难以入药,用处很偏,所以只有三三两两的修士竞价,这样的拍品也是有的。
宋陵淡漠的看着台下,像这种拍品任他说破大天也不会拍多高的,只能看运气而已。
碎星草的起拍价是五百中品灵石,每次加价不少于五十,这个价格不算贵,记得边云衣在浩渺宗拿到的青鸾残经都花了三十上品灵石,相当于三千的中品灵石,当然碎星草是不能和功法相提的。
等价格到了八百中品灵石的时候,边云衣也加入了,“十块上品灵石。”
直接提高了一大截的价格,让参与竞拍的几个修士都犹豫了,十块上品灵石,似乎有些不止了。
宋陵挑眉,这个价格是意想不到的,照常数了三下,无人竞拍,立刻有侍女将边云衣请到后面付账。
边云衣松了口气,没想到会这么顺利,故意提到这个价格也是为了赌一把,表现出势在必得的意思,其他修士若不是急求估计也就却步了,主要还是她的灵石实在是不够啊,只能用这种法子试试了。
钱货两讫,碎星草当着边云衣的面验过以后,被重新放进锦盒。
拿着碎星草,这次的落雁城之行也算是圆满了,边云衣心中无比轻松,收好锦盒,她有些踌躇。
是进去继续开眼界呢,还是就这么回去?
连笙看出他的想法,道:“你如果想去内场就算了,这外场真没什么看头,还不如回去修炼。”
内场,对了,还有红蕴石,增加神识的宝物少见啊,还不知被炒到什么价钱,边云衣只能摸着干瘪的储物袋叹气,是时候想办法赚些灵石了。
“这里应该有鉴定师吧?不如把你那些破烂送去看看?说不定还值点钱。”连笙突然提议道。
它所说的破烂指的就是边云衣制作的阵盘。
边云衣淡淡道:“你修炼用的丹药,灵石可都是这些‘破烂’换的。”
连笙听她语气不善,立刻改口,“咳咳,老子看了看,和今天拍出的那些相比,你做的这些还算凑合,不如试试看?”
拍卖会里也有阵盘,阵旗被拍出,连笙的眼光很高,能这么说证明边云衣的阵盘的确不错了。
既然这么说就试试呗,边云衣抱着无所谓的心态,拦住会场的一个侍女,
“请问鉴定师在何处?我有法宝需要鉴定价格。”
“是,仙子请随我来。”侍女福身一礼,后在前方引路,立刻有另一名顶替上她刚刚的位置,训练有素。
走过一条小廊,是另一个厅堂,里面隔开一个个小房间,侍女将边云衣请到其中一个小房间,便在外面等候。
房间里是个满头白发的筑基修士,抚着同样花白的长须,“道友想要鉴定什么?”
边云衣掏出几个阵盘放在紫檀木的小桌上,“请道友鉴定个价格。”
不过是几个二三阶的阵盘,倒也符合筑基修士能做出来的范围,看着都很普通,老者心中不以为然,面上不动声色,拿起其中一个细细鉴定。
水琉门请的都是专门的鉴定师,对任何法宝的十分精通,老者或许不懂阵法,却知道如何鉴定,他小心的打进一道微弱的灵力,试探阵法中的纹路。
“咦!?”
老者半眯着的眼中透出精光,本来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三阶缚水阵,而其中水汽淼淼,扑面而来,堪比四阶阵法!
阵法一到了四阶就有了质的飞跃!老者放下缚水阵,又拿起另一个迷幻阵,还是一样,这些阵法等阶都不高,但威力都超过了原有的等阶,着实不一般。
老者猛地抬头,“敢问这阵盘可是道友所作?”
“不是,家中师长为之。”边云衣下意识地否决了,“可有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