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云衣不解其意,实话实说道:“不错,我来宗门后,还从未出去历练过。”
白匡早有成算,递出一张卷轴,道:“那师妹看看此物,可有兴趣?”
边云衣打开一看,惊讶的挑挑眉,“这是,一张藏宝图?”有意思,凡人的钱财于修士的确是粪土,那着所谓的宝藏,能是什么呢?
卷轴上所画的一块地形图一样的东西,只在中心的位置,用特殊的颜色标注出来了,应该就是所谓的宝藏所在。
白匡没太卖关子,等边云衣看完,慢悠悠的解释道:“图上标注的,是一个宗门的遗址,寻仙宗,师妹应该听说过吧?”
边云衣倒吸一口凉气,寻仙宗的确是鼎鼎大名啊,虽然此门派早就不存在,只剩下名头了,但是其在尘风大陆上屹立时,就是现在的两个大宗门,浩渺宗和南亭山加在一起,都没有它的规模大,甚至唯一的化神修士,都是出自于此。
说起这个宗门的衰落,的确十分奇怪,据说当时,宗门内突然发出召集令,让所有在外历练的修士全部回宗,没过多久,整个宗门连同修士都好像在世间消失不见了一样。
边云衣对白匡的来意大致明白了,她轻叩桌面,沉吟道:“寻仙宗虽然名声大,但是古籍上所记,整个宗门和修士都已经不在,这图中记载的遗址是否可信?而且,白师兄怎么肯定,遗址中还能有宝物在呢?”
“师妹可知寻仙宗原本所在何处?”不等边云衣回答,白匡自顾自说了下去,“宗门仙录上所记,应该是在大陆北方的群山之中,可却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当时的前辈们几经搜寻,都一无所获,而我这张图上画的,准确的说,应该是寻仙宗分宗的遗址。”
“分宗?”边云衣还真不知道寻仙宗还有分宗,不过也不稀奇,到这种规模的宗门,弄个分宗什么的也可以理解。
“不错,这个分宗的位置十分隐秘,就算是寻仙宗的修士也只有核心的金丹修士知晓,据说里面有个巨大的宝库,里面藏着的是寻仙宗收集而来的奇珍法宝,”说到此处,白匡的神情有些激动,缓了缓才道,“要是能进去,侥幸得到一两件,那真是天赐的机缘了!”
听起来是很让人激动,一个宗门的灵石法宝,这得有多少啊,不过边云衣对这些看得淡,她关心的是其他的,“师兄这图是怎么得来的?这么多年了,万一有人先一步过去,那我们不是白高兴一场?”
还有一个问题,边云衣自认和白匡的交情不深,她又是后进入南亭山的,怎么白匡会对她如此信任,连这种机缘都愿意分享?就算白匡怕一人去会有危险,所以想邀同门一起,可他在南亭山这么久了,就没几个同阶的好友可以同行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修士所求的便是机缘了,白匡就不怕边云衣见“财”起意,对他不利吗?
“师妹有所不知,这张卷轴不止一张,我这张是从松和师兄那里得来的,他当时是和好几位修士一同闯了一处秘境,从秘境出来时,每人都得到了这样一卷卷轴,他们按图所示找了过去,闯了两道禁制,又被拦住了。”
“第三道禁制很厉害吗?”边云衣猜测。
“不错,金丹期的实力的确不易进,不过他们研究了一番,这道禁制会随着时间有周期性的减弱,只要另选时间过去,那这禁制也不难破解。”
白匡口中的松和师兄,边云衣有点印象,此人在她结丹典礼上也出现过,是个容貌普通的中年男修,和白匡师出同宗,都是珑寻老祖的弟子。
“可既如此,白师兄何必要告诉我呢?”卷轴的事明白了,可边云衣越发不懂了,松和真人和白匡这般亲近的关系,那他们两人去就是了,还叫外人做什么?
白匡又是一番解释,原来松和真人不是不想去,是压根就去不了,他前两年去一处秘境,结果受了重伤归来,现在还在调养,不适宜再度出门,所以卷轴才落到了他的手中。
松和真人想得开,反正他是去不了了,还不如给亲近的师弟去,不然也是浪费了。
“其实我结丹也没多久,而其他拥有卷轴的修士按师兄的说法,不仅有中期修士,还有后期修士,我一个人难免势单力薄,实际上我不止来请了边师妹,还有其他几个同门,我都要去问一问的。”
白匡作为一个新晋的金丹,肯定不会找那些结丹许久的修士了,毕竟不熟,还不如找边云衣这样的。
同一宗门的弟子行走在外,天然的就是一派,比起外人肯定要互相关照,边云衣大致明白了白匡的心思,道:“此事我尚且要想一想,白师兄大约何时出发?”
白匡算了算,“松和师兄所言,那地方在西北雪域处,按金丹的速度,怎么也要一个来月,距离禁制衰弱的时间还差半年,应该在五个月后出发吧。”
“好,我一个月之内会给白师兄答复的。”
送走了白匡,边云衣思索起来,若他所言都是真的,此处的确是个极好的历练机会,恰好边云衣也想去雪域转转,和白匡去一趟也并无不可。
之所以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边云衣较为谨慎,总要先把能了解的了解清楚才行。
先去藏书处翻了一圈和寻仙宗有关的玉简古籍,有找了很多雪域相关的介绍,边云衣回林峰时已经天色擦黑了。
抓过狸猫连笙,边云衣道:“你可知寻仙宗这个门派?”
书上所记,寻仙宗离上古的时代算是近的了,说不得连笙就听说过。
狸猫歪着头想了想,“宗门?老子只记得,好像有个叫寻仙坊的小城镇,寻仙宗?没听说过。”
都有寻仙儿子,说不得这城镇和宗门之间就有联系呢,边云衣查了一圈,也没看出来白匡所说的有何不妥,心下便决定答应他去着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