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边云衣敏锐的抓住这个词,一个大胆的猜想忽地冒了出来,她急急道:“莫非,这遗址里面还住着其他的风狐族人?”
这太难以置信了,风狐乃是上古妖兽,其在大陆上的踪迹消失久矣,边云衣翻遍古籍也只找到过只言片语的记录。
棋炣点头承认了,“不错,不止是风狐,青翼斑蟒,火猊,鲛狼,等等这些仅存的上古妖兽后裔,大概都在这里吧。”
边云衣倒吸一口气,竟然都在,她又想起一事,问道:“我们曾去过一个神秘的空间,里面有上古妖兽生活过的痕迹,那这里的……”
“是那只?的尸体吧?”棋炣笑了笑,“不错,我们都是从那里来的,这里生活的都是那些妖兽的后裔,当时空间不稳固,无法再生存下去,没过多久我们舍弃了那个地方,建立了寻仙宗,才有了后来的事。”
边云衣想了想,又道:“除了那只风狐外,是不是还有其他上古妖兽出来过?”
棋炣一愣,抬头道:“你怎么知道,你见过他们?”
不等边云衣回答,她自顾自的说下去,“是有几个吧,不过不多,他们出去后再未回来过,是死是活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丢了性命,也可能是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再也不愿回来了。”
边云衣听在耳中,默默点头,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那么,除了我们这些人外,是否还有其他进来的人呢?”
“你倒是真能猜,”棋炣一笑,“万年的时间,你们的确不是第一波,不过这些人都被挡在了外面,除了一个小子以外都没有进去过。”
“那人是谁?”边云衣虽然觉得自己不可能认识,却想问问,而且能让棋炣放进去的人,不是本事太大,就是身份特殊了。
“他和你有些相像,都是融合了妖族血脉的,不过不是我们风狐,而是青翼斑蟒,那人的自称的道号是,”棋炣是真的记性不太好了,想了半天才道,“好像是叫莫将吧,他出去的时候我的神识正在沉睡,此地是由别的残留神识在守护,我只能感受到是出了一番大乱子。”
果然如此,边云衣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莫将来过这里,就是那令仪剑的原主人,这么说来归期的亲娘归止,便来自此地吧。
不管怎么说,这次历练已经有了收获,至少韩九娘要把归止的尸骨送到何处已经可以确定了,这是边云衣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
紧接着,她看向了连笙,“你不会也是来自此地吧?莫将老祖到底是从哪里找到的你?”
连笙与她结成契约不过是意外中的意外,对于这个剑灵原本的身份来历,边云衣不是没有问过,只是这狸猫一牵扯到这方面,就闭口不言,从来不说,边云衣总觉得它根本就不愿意去回忆还是青翼斑蟒时候的事,这一点与沐潇截然相反。
连笙撇撇嘴,“老子不知道,老子恢复意识也是在落到莫将那厮手里之后,他驱使了老子百年,死后也不放老子自由,简直是坏透了!”
棋炣也道:“当时大战过后,不止是令仪剑,其他几族的秘宝也都损失惨重,里面的灵体不是陷入沉睡,就是不知道散落到了哪里去,我们一度以为令仪剑里面的灵体已经消散了,没想到这老小子竟然还活着,还夺舍了一只猫,呵。”
最后这一声轻笑,再次将连笙的毛笑炸了,眼见两人又有吵起来的驱使,边云衣忙道:“那令仪剑便是被莫将老祖从此处带出来的?”
“可能吧,”棋炣不甚在意,“我的神识只是为了守护这里,不让人随便进出,但是不来此处我是无法和里面的妖**流的,他们也不会随便过来,随意很多事我都不清楚,甚至连里面还存活着多少族人都不太清楚。”
边云衣将想知道的都问完,也顾不上连笙和棋炣会不会再次吵起来,陷入沉思之中,良久之后,才将纷乱的思绪整理清楚。
上古之事总算向她打开了一个角,剩下的在棋炣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现在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前辈,我可以进到遗址之中吗?”
“你想见那些族人?”棋炣挑挑眉,“你可想清楚了?自从那小子疑似惹了大祸跑出来之后,像你这样的混血,里面的人可能不会欢迎了。”
“欢不欢迎,我都要进去一趟,前辈只说到底可不可以。”边云衣平缓的声音中透露出笃定。
“能当然是能,不过从这里是过不去的,我送你去下一层,至于那里的守关者,”棋炣顿了顿,“你只要将此弓拿出来,他自然会放你进去,不过同你一起的其他修士是不会放的。”
归离弓,边云衣顺着猜测下去,“那守护的神识不会是,炎域?”
“你知道这个名字啊,是他,不过也不是,你去了便知道了,只要有此弓,他不会为难你,只是进去以后的事,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棋炣显然不是很赞同边云衣这个做法,但是也由她,并不阻拦。
“那多谢前辈了,对了,其他修士若想出去,又当如何呢?”边云衣问道。
“那里面有你的亲近之人吗?”棋炣挑挑眉,“若是有,恐怕要让你难过了。”
听这意思边云衣心中打了个突,“莫非,他们会被下一层守护的神识斩杀”?
“此地的秘密,绝不允许泄露出去,所以有出无进,不然我们几个化为神识被永久困于此处又是为了什么?”棋炣漠然道,“几万年中,活着进去的也只有莫将一个。”
“若非你身上有风狐的气息,我是不会和你们说这许多的,我会直接出手,你们以为在此地能挡得住我几招呢?况且就算过了我这一关,下一关也是决计过不去的。”
在人修当道的大陆,护住这一大群上古妖兽确非易事,边云衣能理解他们的做法,但是南亭山的三人就这么陨落了,她总有些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