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一根阵旗放好,边云衣长出了一口气,终于都完成了。整个小院都被她用禁制覆盖住,不仅仅是为了安全,更重要的是为了掩盖灵泉的气息。
边云衣在阵法上的确是有天赋的,这套禁制是她从归止的那套阵法中化用出来的,虽然不及那套阵法复杂而且范围也小了很多,但用来遮挡灵气是足够了。
院子里那一小块灵田边云衣还没想好要种些什么,她从未涉猎过灵植的研究,所以只能暂时搁在那里了。
修士不需要睡觉休息,修炼就相当于休息了,所以正房被她布置成平日练功养伤的地方,灵泉也被她放置其中,为此边云衣还在正房多加了一层禁制作为双重保险。
至于东西两侧的厢房,本来她还没考虑好做什么,就有人自己跳出来替她解决了。
说起来这院子里除了边云衣本人,还有两个活物,一个是她的第一只灵兽归期,一个是她新收的灵兽,连笙。
这两只灵兽说来也是可怜,当时边云衣受到重创,它们作为和边云衣心神相牵的灵兽自然也不好受,为此也陷入了沉睡之中,若是边云衣挺不过这一关,估计它们也要小命休矣。
等到边云衣重新拿回灵兽袋,第一时间就先检查了一下两兽的情况,还好它们还都挺皮实的,除了精神不大好倒没受什么重伤,边云衣赶快喂了几颗灵兽丹安抚了半天,只是它们在灵兽袋中待的腻了一直闹着要出去让边云衣颇为头痛。
现在好了,有了自己的院子正好可以让它们在外面活动,只要不出院子想来也没什么事,而且正好两间厢房一兽一间也省得打架。
如果按照人修的修为来划分,归期应该只有练气初期得修为,而连笙要强得多,已有练气后期得修为,距离筑基期也不远了,也就是说它可能过不了多久就要从一阶灵兽进阶到二阶灵兽了。
虽不能口吐人言但和边云衣进行神识交流已经没有问题,不像归期经常莫名其妙的传了一堆信息过来还颠三倒四的让人根本搞不明白。
灵兽之间自有一套自己的交流手段,边云衣平日忙的很也顾上它们,干脆就把它们所需的灵兽丹都备好交给连笙,让它自己看着办,顺便也把归期照顾好。
连笙本是不愿意的,用心神和边云衣交流了半天表示自己也忙可不想当个照顾孩子的保姆,但是碍于自家主人的淫威,最后它还是不情不愿的认下了,而边云衣自然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两个月,那日边云衣照常打坐修炼,说是修炼其实是配合丹药,用灵力一点点理清自己混乱的经脉,元婴老祖那一掌实在太重,只能这样一点点的调养,按照她的估计怎么也要两年才能彻底痊愈。
还好边云衣年纪小,这两年的时间对她来说不算什么,正好还可以打磨打磨心境。
“边姐姐,边姐姐在吗?”院外传来了叶晚的声音。
边云衣正好冲破一团经脉的关键时刻,不便停下,只能分神让连笙去给叶晚解开禁制,让她进来。
连笙受到命令,只能不情不愿的踩着猫步来到院门口,用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禁制牌打开院门,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似的连笙。
“诶,你们是边姐姐的灵兽吗?”叶晚一眼就看到连笙,女孩子一向都对这种毛茸茸长得又可爱的生物没什么抵抗力,叶晚也不例外。
说来也奇怪,连笙一向对除边云衣以外的女修不假辞色,之前在浩渺宗时,就是边轻舞想摸一摸它都要被哈个好几声,非得要边云衣按着才行,但是对叶晚伸过来的手,它却出乎意料的没有伸爪子。
“是小晚吧,你先在院子里坐会儿,我等下就出来。”
听见了边云衣的声音,叶晚也不着急,一伸手将连笙捞到怀里,揉搓起来,连笙出乎意料的好脾气,也不挣扎,任她一下下的顺着自己背上的毛。
等边云衣出来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连笙分外乖巧的伏在叶晚怀中,一脸享受的让她为自己梳毛,还时不时发出喵呜喵呜的撒娇声。
“边姐姐,你养的这灵兽真是太可爱了!”看边云衣出来,叶晚笑道。
这情形让边云衣十分吃惊,但面上不动声色,“它平时可没这么乖巧,看来是和你有缘呢。”
她这话是笑着说的,连笙却听出了一丝不祥的预感背后一阵冷汗,赶快从叶晚怀里跳下来,冲着边云衣讨好的叫了两声,示意自己任务已完成,然后带上一旁还呆呆傻傻的归期溜回房间修炼去了。
“果然是灵兽,如此通人性。”叶晚看着那小小的身影感叹着。
边云衣笑了笑,为她倒了一杯灵茶递过去,“这茶凡人也可以喝的,有补气凝神之效。”
叶晚谢过,浅饮了一口,方才道明来意,“我是来给边姐姐送喜帖的,我与顾大哥下个月十二成亲,还请边姐姐一定要来呀。”
“这么快就定下了?”下个月十二,就是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你哥哥那边,已经没有问题了吗?”
“嗯,哥哥虽然不愿,却磨不过我,而且成亲以后我还是住在原来的院子里,他就没什么可反对的了。”叶晚笑眯眯道,显然心情不错。
若是这样倒也不错,“好,我那日一定到,你放心吧。”
边云衣笑着应承下来,又道,“除我以外可还邀请其他人?”
“都是一些哥哥的朋友,还有顾大哥的朋友,哦对了,还有之前姐姐见过的那位王姐姐,”叶晚撇了下嘴,“她一直沉闷闷的,平日里也只是打个招呼不怎么说话,但顾大哥说毕竟是一个院子里的,如果不请反而不好。”
那位王若王姑娘边云衣也有点印象,连叶晚这样开朗的都对她无感,看来是不怎么招人喜欢了。
又和叶晚聊了两句,边云衣找了些对凡人有好处的灵果打包好让她带走,又许诺那日自己一定会早点到,便送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