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上一场的屈辱失败后,月光队已是到了对方的赛点。四场:一胜、一平、两负。
“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给他们点color see see(颜色看看)!”正在说话的是孤月,她今天没有穿队服,反是穿着一身大红袍,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这代表着她进入了狂躁模式。
“第五场比什么,诸位怎么看?”上弦月眯着眼,他握着鬼丸的手正隐隐发力,他的双眼凝视着远处的富士山,他所站的位置,正处于构图的正中间,夜上柳梢头,鬼丸闪着一层紫意。
“混蛋,还犹豫什么!第五场的比试我不是已经提议过了吗?富士急鬼屋一游,是时候较量真正的胆量了!”孤月不耐烦道。
富士急鬼屋,又名慈急综合医院,是公认的世界上最恐怖鬼屋,这里有一批专家整天研究恐怖心理学,还有专业的鬼化妆师,据说要成为里面的鬼甚至要考试,真是万中挑一啊。
医院,伴随着人的死亡和婴儿诞生,总之是阴气很重的地方。而这个医院在成为鬼屋之前,以走私器官为业,想想这里有多少美少男、美少女被用迷药弄晕后,送到这里,醒来发现少了个器官,一个字冤哪!
“孤月,我提醒你不要这样对我讲话!我的心情也很烦躁!你们能独闯富士急鬼屋吗?”上弦月将头转向队伍中的其他四人,问询着他们的意见。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有个绰号叫‘鬼见愁’,上一次去鬼屋,我有整整两星期上厕所都是喊着老四一起的,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做梦梦到鬼,我都能尿床的……我这个人特别光明,所以最怕这种隐秽不见光的东西……”峨眉月脸色有些发青,显然是回忆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东西。
“老四,你带着老三,你们俩一起,行吗?”上弦月打断了峨眉月,似乎也在想之前去鬼屋的事。
“我倒是不怕鬼,但是跟老三一块,他根本就不走,必须先把他打晕,我这身材背不动这个壮汉。我就搞不明白,三哥你长这么壮实,那些鬼又打不过你,你怕个锤子啊?”
“人家粗犷的外表下有一颗少女般敏感的心嘛~”老三摸着自己的胸口。
其他五人立马一阵翻江倒海,狂吐不止。良久,上弦月呼吸了口冷冰冰的空气,道:“那你们俩呢?”
下弦月摇了摇头,“我是个正常的女孩子,不用考虑我的忍者身份。”
“正常+1。”新月赶忙道。
上弦月皱着眉说:“新月,你不是擅长隐身和遁术吗,那些鬼都近不了你身的。”
“有一种恐惧叫本能啊,再说那里充满着可怕的声音和诡异地对于光色的运用,那个怎么遁?队长你难道不怕吗?”新月的长发在月亮下像一道黑色的瀑布,纤薄的性感红唇张合着,真是一个漂亮的女子。
“事到如今,我已无路可退,或许团队的失败令我更觉得可怕吧,现在它反倒给了我勇气……既然眼下是这样一个情况,我们队伍闯鬼屋的分配可能就是一一四了,孤月你单人没问题吧?”
“这样得分不会很高吧?如果是六个一,我们就能必胜。”
富士急鬼屋有着非常明确的计分规则:单人闯十分,双人闯五分,之后每多一人闯少一分;六人及以上闯都是一分;有一人完成不了,反扣三分。
“不可,强行六个一,最后有三人都完成不了。张弦月(老四)你能带好他们三个吗?或者你来单,我带他们。”
“老大,单人闯鬼屋的荣耀还是留给你吧,我一定完成任务。”张弦月拍着胸口保证道。
“你们觉得一千零一夜会怎么选?钟奇正是怕鬼的,他也就能比老三好一点。”上弦月正在按照“知己知彼”的战略思想在布置。
“他们队长元一看上去应该怕鬼,毕竟是个女孩子。”孤月分析道。
“你不也是女孩子吗?”上弦月望着夜空中的一轮残月,夜里的风让人觉得凉凉的。
“我和那些娇贵的不一样。你知道人类恐惧的本质吗?”孤月提出了一个靠近哲学领域的问题。
“恐惧的本质是未知。”下弦月淡淡道,她的一双眸子在黑夜中亮晶晶的。
“我抛出硬币,在落地之前,你会恐惧吗?”孤月撇了撇嘴,对上面的答案并不满意。
“人类恐惧的本质是死亡。这是写在人类基因里的。所以会有恐高症、对蛇的恐惧、对昆虫的恐惧、不会游泳的对海的恐惧……”上弦月思索后给出自己的答案。
“对的,我曾总结过恐惧的来源,只有三种。”
1,不存在。即消失,不再有独特性(永生愿望的破灭)。
2,死亡来临的痛苦过程。深受折磨的,不可控的无能为力的痛苦。
3,最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轮回。
“由于恐惧是写在人的基因里的,是一种本能,所以明明你知道这些鬼屋都是假的,你一定会毫发无损,但理性说服不了感性,胳膊扭不过大腿。
“所以我认为一千零一夜在面对富士急鬼屋时,不会好到哪里。”
“孤月,你说恐惧是放在人类基因里的,那你是怎么做到不惧的?”新月眨了眨眼睛。
“练习,刻意练习。就像恐高,练习多了,便可以克服这种心理,或许第一时间还会怕,但第二时间的意识会扭正过来。”孤月解释道。
新月吐了吐舌头,“听起来似乎是个大工程,这次肯定来不及了。有时间还要请教。对了,你们有没有发生在身边的恐怖故事?小说和电影里不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