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熟悉的“燕大哥”接着就入了燕北的双耳。
李红袖双手紧紧地挂在了燕北的脖颈处,一边抽泣一边说话。
也幸好她身材高挑,站在平地上也能很平稳地搂住燕北的脖子,否则,要是换成宋珂,那得出洋相。
“你终于回来了。”
燕北听到这句话,心中默然地有些不是滋味。
他能猜到,李红袖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肯定每天都在盼着他回来。
他忍不住再继续去想李红袖等待自己时的期盼模样和神态,心中又觉得愧疚至极。
用前世的话来说,他好像就是个渣男。
他和冷月华之间的关系,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了。
他本来想的很简单,在眼前的近几年内都不打算谈起儿女情长之事,因为他要趁着年轻,去干一番事业,不想白白耗费自己的岁月。
而在这过程之中,他肯定会招惹到许多的麻烦。尔虞我诈,打打杀杀,血雨腥风,这些都会成为家常便饭,他不想有旁人也随他陷入到这种险境,更不要说是她们。
冷月华和李红袖的想法他何曾不知道?
“抱歉,让你久等了。”想了好一会儿,燕北也才想到这一句话。
他觉得,自己就是对李红袖有一种愧疚,这句道歉的话必须要说。
可仔细想想,从客观上来讲,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一切,似乎都是她们在主动?与自己有什么关系?燕北心中突然有了这么一丝想法。
他暗骂一声,赶忙将这种非常不负责任的想法直接排出脑海。
李红袖摇了摇头,听到这句话后,她内心深处再也忍不住,直接哭出了声。
这句话对燕北来说可能感觉不是很强烈,他毕竟不是李红袖,体会不到这种满满地幸福感。
但对李红袖而言,这句话却就像是直接戳中了她的心窝一样。
仿佛,她等了这么久,就是想听到这句话一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没有抱歉之说。”她也顾不得宋珂就在一旁看着,很大胆地就向燕北表达着自己的心意。
“我知道,这段时间里,你们受了很大的委屈。”燕北放下心中的杂念,不断拍打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有我在,今后断不会再让你们受这么大的委屈。”
“这次回来,我一定为你们讨一个公道。”
虽然他对事情还了解得不够详细,但只听到宋耀武兄妹动手打了李红袖俩人,这就足以点燃他的怒火。
好歹是一个男人,竟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来,打女人如此来劲。
呃,似乎这种事情燕北也是做过的。
不过……那也是宋琪自找的,谁让她嘴臭,这和李红袖不同,李红袖毕竟没招惹宋耀武,只是一个单纯地受害者。
他必须要拿她俩的人头来为她俩出气。
“嗯!”李红袖倒是没有拒绝。
“燕大哥,红袖姐,咱们还是先进来吧!咱们可以边吃边说。”这时,宋珂提醒二人道。
“进去吧。”燕北点头。
李红袖松开了双手,放开燕北,擦了擦有些微红的眼睛。
就这样,三人分别近一个月的时间后,又再一次的聚在了一块儿。
见到燕北安然无恙地回来,李红袖、宋珂两人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先前的那种郁闷之感也终于一扫而空。
……………………
百里宗,剑堂。
这个地方和其他地方比起来,其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虽为剑堂,但并没有单独立在一座山峰上。
百里宗虽为剑修,但没有真正的练剑峰,或者说万剑峰之类的。
阔别已久,上次回到这里,他已经记不清是哪天了。
谢云之抬头望着眼前这座大殿。
他人刚到,还没进去,大殿中就跑出来了一个人。
看到他后,直接跪下大礼参拜。
“属下李靖辉参加堂主大人。”来人道。
谢云之摆手:“起来吧!”
“是,堂主大人。”
“怎么样?老夫不在的这段时间,堂里有什么大事发生吗?”谢云之先简单地问了问堂中的事情。
“回堂主,最近这段时间堂里倒是没什么大事。”李靖辉道:“只是有几名弟子和西霞山那边的人走的很近,属下已经派人盯了一段时间。”
“这些人本就是咱们的弟子还是西霞山派来的奸细?”谢云之问。
李靖辉回答说:“就是咱们剑堂的弟子。”
“嗯,这事你看着处理就是。还有其他事吗?”
“其他的倒也没了,只是冷夫人的下落暂时还没有。”
谢云之道:“最好别让她回来。”
李靖辉抱拳说:“是,堂主。属下明白。”
“哦,对了,今天老夫来主要就是有件事想和你说。”
“堂主请讲。”
谢云之问到:“燕北这个人,你知道吗?”
“燕北?”李靖辉惊疑一声。
“嗯,有印象。堂主,这燕北是今年刚进百里宗不久的新弟子,我听说他刚进宗门就是二流境界的武者了,直接入选了精英弟子行列,是今年唯一的一个精英弟子,武道天赋很高。”
“既然你知道,为何不早一点跟老夫说?”谢云之皱眉,斥责道。
“堂主,这……”李靖辉怔住,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且他也不知道谢云之为何要这么问他。
只能小声问:“怎么了?”
“哼!”谢云之冷哼:“门中既然有这么一个年轻高手,你为何不直接将他招进我剑堂,为我百里宗所用?”
“这……堂主,那燕北虽然天赋绝佳,极为了得,但也还只是个二流武者,还称不上是高手吧?”李靖辉硬着头皮说道:“他刚来门中没多久,属下还未来得及去找他,他就已经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就是护送冷夫人去西霞山的任务,后来属下听说他和宗主夫人一起失踪了,下落不明。”
他不知道为什么堂主大人突然就提起了这个燕北,而且还直接说燕北是个年轻高手。
谢云之的眼光何其高也,他太清楚不过了,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也没听他说自己是个高手。
他这话,既问出了自己的心中所惑,也解释了自己没有做这好这件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