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来,我门中所收的弟子多良莠不齐,好一点的都被其他三堂挖了过去,最后就剩一批资质差的供我们来挑选,以至于现在宗内已经出现了人才脱节的现象,长老以下者,皆是一些不可造就、资质平平的弟子。你身为剑堂的长老,这件事情你就应该要尽力做好,不管是什么原因,你都没有理由逃避,明白吗?”
“堂主,属下明白了。”李靖辉抱拳道。
“嗯。”谢云之点头,随即又道:“还有,你刚才说燕北这个人当初进我们百里宗的时候才二流?你确定?”
“是的,堂主,属下确定。”李靖辉道。
“那怎么可能?”谢云之不信,道:“那一定是燕北刻意隐瞒了自己的修为,而负责此事的人也没仔细辨清,所以才把他的修为定为二流。”
“怎么了?堂主,莫非这个燕北的实力真的很强?”
谢云之瞥了他一眼,然后道:“当然,今天老夫还跟他交了手。”
“堂主大人,你是说你还跟燕北交过手?属下没听错吧?”李靖辉惊疑道。
谢云之这个人他跟随了二十多年,他的脾性他非常了解,以他的武功和地位要去和一名门中的弟子交手,这本就很不可能。
“只是简单地过了一招。不过老夫可以看出那小子功力之深厚,绝非一般人所能比。”谢云之道:“他竟然能够云淡风轻地接下老夫的一掌,且全身丝毫不受影响。甚至还口出狂言,说什么只要我放了他那个朋友,就给我一个痛快。由此可以看出,他这个人到底是对自己的武功有多自信。老夫也趁机查看了他的修为,呵,不看真不知道,那的确是能震撼人心。”
“什么境界?”
“一流上品之巅。”
“这……不可能,堂主,燕北再强也不可能到这个地步。修为可以作假,但年龄却是做作不了假的。这个年纪,怎么就会有人达到这个地步?”
“这是老夫亲眼看到的,难道还有假?”
“当然不会,可这……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堂主,属下的天赋虽不算好,但也不差,练了那么多年,现在也就是个一流上品境界。而燕北现在就达到了一流上品,整整比属下小了二十几岁……”李靖辉实在不愿相信还有这一回事。
这岂不是在变相地说他是个废物?
“这就是天赋的差距,你抱怨也没有用,据老夫所知,似燕北这种有着超高武道天赋的,并不是只有一个。比如四大宗门中的首席弟子,以及一些隐世门派中的天才。”
“那……燕北他为何要隐瞒自己的修为?他既然已经有了这么高的修为,那他还来我百里宗做什么?绝不可能只是做一名弟子这么简单。”李靖辉顿时惊道。
“哼!”谢云之道:“难得在这个时候,你还能想到这一点,倒也不枉跟随老夫这么多年。”
“老夫今天来,就是要你去查查这个燕北,看看他来百里宗的目的,以及他的背景出身。只要是跟他有一丁点关系的,都要查清楚,关于他的一切,老夫都很感兴趣,明白了吗?”
“是,堂主,属下明白。”李靖辉忙点头答应。
“但要切记,不要打草惊蛇。”谢云之又叮嘱到。
“还有……除了这个燕北,门中还有一名女子,你要随时帮老夫关注一下。”
“请堂主明示。”
“名字老夫也还不清楚,只是今天碰巧遇上而已,我看她修为虽然才堪堪入了流,接触武功的时间不长,但在剑法上却还是有些天赋的,所以想收到门下。嗯……她身穿红裙,人长得极美,个子稍高,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姑娘,这几天都在千机峰的断崖处练剑。”谢云之大概形容了一下李红袖的外表特征。
“堂主大人,她还有其他的特别之处吗?”李靖辉问。
他现在对门中弟子的情况不是很了解,光听谢云之这么简单地描述,他很难找到。
“她和燕北关系不错,你可以根据这个去查一查。这次老夫和燕北就是因为这名女子才动的手。”
“知道了,堂主大人。”
“哎!现在老夫也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她跟燕北走的如此之近,我也不得不怀疑,她来百里宗会不会有其他的目的?”
“堂主,这个依属下看,应该没有。听堂主说这名女子的修为才堪堪入流,接触武功的时间不长,以她这样的情况来看,进入百里宗也很难有什么作为。”
谢云之颔首:“但愿都如你所说吧!”
“这本剑法你先拿去,找个合适的时机交给她,先让她练练看。”
谢云之从袖中取出一本崭新的蓝皮书,交给了李靖辉,并叮嘱到。
“古系剑法?”李靖辉接过来一看手中剑法,顿时吃了一惊。
“堂主,这……”
“先让她练练看吧!其余的以后再说。”
“今天就到这儿,交代你的事情抓紧去办,这两日老夫都在宗里,过了这段时间就要出去一趟了。”
“是。”
……………………
“嘭!”
“哼,宋耀武好大的胆子。”
在宋珂的细细讲述下,燕北很快就清楚了他不在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
总的来说,就是宋耀武兄妹趁着他不在的时候直接上门来欺负她俩。
而他走之前所拜托的王立封,也没有做到照顾好李红袖二人的义务。
“先前我还以为这个王立封是个可以靠得住的人,没想到面对宋家,竟也如此的软弱。”燕北对王立封失望至极。
想到当初王立封对他许下的那番若言,再联想到如今的情形,他就再对这个王立封没有一丝的好感。
“哎,这也怪不得他,谁让宋家在宗里的背景如此强大,王长老奈何不了他,也没办法。再说,他不也是及时制止了宋耀武兄妹吗?”
“既然答应了别人的事,不管如何,都要尽可能地去做到。我走的时候,他倒是说的好好的,说什么不用惧怕宋家。可我回来一看,事实却是这样?简直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