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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梦想在跌跌撞撞中成长(2)

月朗星稀的夜空,万物寂静,月孤单的悬挂在天边,叶子的空间悄悄爬上了心梢。

疲惫不堪的叶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浑身没有一处不在疼痛,心坎悲伤的青春回忆,是叶子永远无法愈合的疤痕。

翻开那一本本,泛黄的蓝皮日记,再次揭开了叶子青涩的时光,晦涩的青春。

我心疼的触摸着,那一张张满是裂痕的照片,想撕碎,又重新拼凑起的流年时光。

想起《叶子的诗海梦》,我忘记了曾经的伤痛。

我还有自己未完成的梦想,我不能被长夜绵绵的悲伤,锁住我的诗海梦。

叶子背后那一群可敬可爱的诗哥,诗弟,诗妹们,还等着《叶子的诗海梦》完美的收官,叶子不可以有半分退怯的想法。

我重拾起自己生硬的笔,写出我们的执着,写出我们的坚持,写出我们对诗歌由衷的热爱,写出我们用生命抛洒的热血青春。

放下手中的日记,我闭上双眼,聆听那首《忘不了就别忘了》

“故事开始的太早,结局容易潦草,让永远腾出一秒,我把青春存好,当初的天荒地老,现在还剩多少,若眼泪不能燃烧,就定格我眼角,像梦里又像天边,恍然回到从前,我们相顾着无言,只有泪流满面,也许某天会相见,也许此生无缘,往事被时间冲淡,你是唯一执念,忘不了就别忘了,把你我唱成歌,时间恩赐了一切,又要席卷一切,忘不了就别忘了,疼痛的遗憾的,太多的求而不得,用一生歌颂着!”

每每听见这首歌,那个曾经我们一起追梦的似锦年华,仿佛就在我的眼前,从未走远。

我们那一群80后,不管不顾的狂妄年华,不知天高地厚,不知脚下的路有多远,不知什么是疼痛,不知什么是苦涩。

我们背着沉重的画板,欢唱着我们的青春之歌,东北最冷酷的寒冬,我们不知道寒冷,夏季难耐的酷暑,我们不畏惧汗流浃背的湿滑。

热血沸腾的年纪,我们不穿秋裤,我们不穿棉衣,单单的校服外,披着一件薄薄的毛呢大衣。

耳朵冻的红红的,小手冻的僵硬,寒冷的风,撕破我们的画纸,我们固执的写生,冬的雾凇,冬的爱恋,夏的繁花,夏的热恋。

那时候的我们,没有什么可怕的,我们在冰河上跳舞,我们在松林中高歌。

层层厚厚的积雪,踩踏着我们青春的脚印。

冰天雪地里我们吃着冰激凌,手里还拿着一根火红火红的冰糖葫芦,笑的比阳光还温暖,比蜜饯还甜蜜。

我们撇掉毛绒绒的手套,酣畅淋漓的追逐,打起了雪仗。

不顾寒冷,堆砌着时空隧道里的雪人,雪地里手持着枯枝,画着我们的梦想,画着我们天荒地老的誓言,画着我们稚嫩的脸颊,画着我们无悔的青春。

无忧无虑中,过着每一个,春花秋实,写着一篇篇,年少不知愁,写着一篇篇,激情燃烧的青春年华。

不知什时候,悲伤的歌曲,悄悄走进,我们幼稚无知的世界,敲打着我们的不知所措。

惊慌的眸子,躲闪着苦难的降临,逃避着一年年流逝的青春容颜。

18岁,那个男孩,让我看到了我们的脆弱,我们的无能为力,我们的梦在现实中破灭,又在现实中点燃。

那一年,我望着他忧伤的回眸,走出了恋恋不舍校园,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是我们无法阻止的,它就像命运吹响的号角,我们还来不及准备,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着!

他叫嘉,18岁那年,他妈妈因为车祸意外死亡,给他留下了一笔意外保险的钱。

那笔钱可以是他的学费,叶子却不清楚他为什么?就那样潦草的放弃了他的学业。

答案只有嘉,自己知道吧!

我站在我的人生十字路口上,自身难保的我,还在为嘉担心,担心他以后,会走上什么样的路,我为他可惜,为他夭折的绘画梦想哀悼!

没过多久,嘉,彻底的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他的绘画梦在那场意外后,随着他的人销声匿迹!

我没有勇气,没有勇气对他说一句:“节哀”,我想我还无法体会他沉重的悲痛!

我想我还没准备好长成大人,我想我还没勇气去了解死亡!

我看见嘉的梦,在那个最后的寒冬化成了乌有,他脸上那灿烂的笑容,在那一刻,同他的梦一并消融。

每当我想起,嘉,恋恋不舍的回眸,彷徨无助的眼神,我的心碎了一地的冰凌,“心寒”,是我第一次,最认解读的词语。

多年以后,我们都长成了大人,我偶尔还会想起嘉,那双彷徨忧伤的眼睛,不该是那个无忧的似水年华。

十年后

再次与嘉相遇,我们的青春梦想,冲淡在磨碎的零星碎片中,他看起来和十年前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是他眼里的那抹忧伤,随冷风,随细雨,飘流的淡然无存。

嘉,不再是那个彷徨忧伤的男孩了,时间真的冲淡了一切,冲淡了他的悲痛。

冲淡了他的忧伤,冲淡了他的彷徨,冲淡了他的无助,冲淡了他最初的梦想,冲淡了他校园里曾经的足迹。

嘉,在桂林路,春城,最热闹的,最繁华的商业街,经营着自己的一家小时装店,他是小店的主人,他还是当年那样的时尚男孩。

小店的陈设典雅精致,他也不像从前,不太爱说话,他的性格变得开朗了许多,头脑也灵便很多。

以前那个手握着画笔,瞄望着夏花开,冬雪飘,秋叶红,春芽绿,呆呆的大男孩不见了,他眼里曾经的美好,现在平淡的,如一瓶他手中握着的哇哈哈矿泉水。

一身耐克黑色运动装,头发还是亚麻色的时尚烫发,眼睛小小的,单眼皮,一身韩范的装扮,他还是那么年轻,经历了生离死别的他,眼角没留下岁月的痕迹。

再次重逢,分别十年,我与嘉的第二次遇见,他不是那个风里雨里的小摊贩。

叶子还是校园里那个叶子,青春老了,心还是那童颗心,我还是喜欢毛绒的玩具熊,我还是喜欢穿着连帽卫衣,牛仔裤,帆布鞋,我还是傻傻的替他惋惜,替他伤心。

嘉,已经不是从前的嘉,他的沉痛和他的梦,都不再是他的忧伤。

可是那又怎样?当年我没能帮他走出失去亲人的沉痛?没能帮他完成,他未完成的绘画梦想。

我们谁也帮不了谁,年少时,我们都是命运的弱者,我们的故事,我们都无法做主。

时间不是曾经的时间,年纪不是曾经的年纪,我们不是曾经的我们,梦想不是曾经的梦想。

他有了他新的人生,新的梦,我们再也不回去,从前的我们,我们的梦想,不再是曾经那个共同的梦想!

他的梦是如何把自己的小店做的风生水起,叶子的梦想是如何坚持走完我的写作梦,我的诗歌梦!

我们和十年前一祥,正如那句歌词:“忘不了,就别忘了,疼痛的,遗憾的,太多的求而不得,用一生歌颂着”。

我们相视而笑,两个人一起说着:“你和十年前一样”!

嘉说:“不如喝杯咖啡”!

我说:“只喝一杯咖啡”!

再一次相遇,再一次的相视无言,我失去的是青春的朝气,他失去的是青春的勇气!

十年前,曾经那个最后的拥抱,是我们告别青春的仪式。

十年后,最后的拥抱,是我们告别人生的方向,他向左走,我向右走。

以后,再也不会,再相见……

今天,执笔,叶子真的不知道从何写起,那就从我青春记忆中,这个留有梦想遗憾的男孩儿开头吧!

叶子是他的遗憾,他是叶子的遗憾,他是他梦想的遗憾,他是他命运的遗憾!

叶子也知道,有梦很简单,若是让我们的梦想起飞,让我们的梦想着落,就不那么简单了,我们要用怎样的勇气,走下去,不回头。

叶子知道写作的确很难,需要漫长的时间,也需要契而不舍的坚守,更需要抵挡大风大浪的冲刷。

我们会遇到太多的阻力,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如此的执着,我想有很多人,也如我一样的执着,执着在文字的海洋里,找到我们精神的依托。

当我发现我疯狂的热爱上写作的时候,眼里的所有,都是我的诗歌。

每每,我想起,嘉,我青春那个留有遗憾的男孩儿,我就更加不想放弃,我不想把我的梦,在摇篮中扼杀。

后来回忆起与嘉两次无约的重逢,到如今,叶子才明白,嘉,没放弃他的梦想,而是在不适当的时候,放下了他的一个梦,在适当的时候,拾起了他的另一个梦。

最终,他还是有了自己新的追求,虽然嘉没有继续画画,但是之后的人生,仍旧多彩,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同样活出了精彩的人生。

往事冲淡了我们的青葱岁月,我们不再是那群放声歌唱,那群天真无忧的孩子,我们成了一群含着眼泪奔跑的逆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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