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大皇子当然是我妹夫了!”江肃回答得理所当然。
这会儿轮到江月窘迫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话好,只顾着一个劲地干咳。
江肃看着情况不对,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江月背上:“行了!别装了!”
江月很乖巧地安静下来。
“回去收拾收拾吧!”
“干嘛?”
“今天刚下的旨意,大皇子封安王了,你跟我一起去表个心意。”
“哥哥你这儿够忙的啊,刚从人家那儿回来又上赶着回去······”江月尴尬地讪笑了两声,江肃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来,江月瞬间不说话了,笑容僵在脸上。
“哥哥,我可以不去吗?”
“不去?你觉得呢?”江肃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江月,看得江月头皮发麻。
但江月还是硬着头皮试探道:“我觉得可以。”
江肃急了,“我觉得不可以!”
秦武的府邸果然已经是门庭若市了,迎来往送的,一点也不得空。秦武开府以来还是头一回那么热闹,不由得感叹人都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人寻”,这话套用在皇家也是契合得很。
“吁~”大门口,两辆相向而行的马车险些撞上,其中一方驾马的车夫勒紧了缰绳,马儿立时调转了方向才避免了车祸。另一个车夫侥幸之余破口大骂道:“怎么驾的马!你可知这里头坐的是何人!”
马车里的太子受了颠簸,隐约听着外边有争吵声,只一个眼神示意,苏墨点了点头坐起身来。
“怎么回事?”苏墨得了太子旨意,撩起车帘来察看一番。
那车夫低头答道:“对面的马儿惊了太子的车驾。”
正说着,苏墨顺着车夫的眼神看过去,对面的马车掀开了车帘,一个二十出头的英姿飒爽的少年郎一跃跳下马车来。
坏了!冤家路窄!苏墨心下自认倒霉。下来那人正是江肃,想来那马车里该是还有郡主一同前来。撞在一起委实尴尬。
秦勉见苏墨半天没有动静,忍不住发问:“怎么回事?”
“殿下,是······是郡主。”苏墨支吾了一阵。
于是秦勉立时掀开车帘来,不巧正撞见江月在江肃的搀扶下踩着轿凳下马车,果然是她!秦勉心里一时五味杂陈,怎会那么不凑巧?
那一对兄妹很恭敬地走上前来,江月款款施礼,却不抬眼看他。
江肃赔笑着作揖:“我家马儿性子烈,兽性未驯,冲撞了太子车驾,还请太子见谅。”
秦勉一直盯着江月,这才回过神来,对江肃拱手作揖:“将军说的哪里话。倒是郡主,没有受惊吧?”
还不待江月回话,秦武得了风声,从里头摸出来凑热闹,打断了江月:
“这外头聊得好生热闹,怎么各位过府却不入内?”
江肃搭腔道:“没有,是我家小厮御马不力,惊了太子车驾。”
“太子素来宽宏雅量,还请看在我的份上,不要伤了彼此和气。”秦武难得笑得如此官方,礼数周到。可这话说的怎么听着有些宣示主权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