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大蛇收回自己的尾巴,安宁便直接攻上了大蛇的七寸。
“噗”的一声,大蛇的蛇尾直直的落下。
它的身子也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大蛇真的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个环节出错了。
它一个二阶魔兽,怎么就死在一个毫无玄力,且身受重伤的女子手里。
安宁解决完大蛇,整个人都趴在大蛇身上,狠狠的喘气,她真的要虚脱了。
其实那大蛇的战术是很好,它只要再拖上一会儿,可能死的就不是它而是安宁了。
不过这也正是安宁厉害的地方,她能让大蛇提前破功。
休息了好一会儿,安宁眼眸一深。
她动作利索的将大蛇的蛇胆和魔核取了出来,随后整个人飞一般的蹿出去。
她没想到到最后,她竟然会用义父教的幻影鬼步逃命。
是的,逃命。
安宁才离开没多久,那大蛇身边就窜出了许多小蛇,五颜六色的。
那些小蛇似乎是看见什么一样,个个仰头长嘶。
那悲戚的声音就算是已经逃走的安宁都依稀能听到。
刚刚安宁就是因为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所以动作那么麻利,甚至连幻影鬼步都使出来了。
要知道,使用幻影鬼步是非常消耗体力和内力的。
现在安宁这种身体状态下,使用出这步伐,早就已经超负荷了。
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安宁会这么不要命了吧?
可是,若是她不用这步伐,她依旧必死无疑,毕竟那么多的蛇,密密麻麻的,让人看了都头皮发麻,更不要说依靠安宁现在这个状态去打那么多的蛇了。
左右不过的死,那么她为什么要选择做别人的晚餐呢。
天色渐暗,安宁慢慢的停下步伐,她一手捂住自己的胸口,一手撑着一旁的树干。
她不知道那群蛇会不会找到她,但是至少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却是安全的。
说是安全,其实也没有多安全。
因为在逃命的途中,她又被盯上了。
若不是她身上的煞气还未散去,加上她沾染了一身的蛇血,恐怕她早就被围攻了。
就算是这样,那群野兽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安宁抿了抿嘴,最后还是无奈的让它们跟着她,不这样的话,她又打不过那么一群野兽。
不过这样也好,它们不敢贸然向前,倒是给安宁一个很好的休息时间。
安宁眼珠子转了转,突然从怀里掏出了魔核。
这魔核一出,那一群野兽猛然后退一步。
这让安宁的唇角微微上扬。
果然,在任何地方,强者都是令人畏惧的。
要不然这一群野兽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安宁笑了笑,她突然有些感谢这具身子的原主人。
这具身子的原主人安宁虽然是个修炼废物,可是她一点都没有放弃修炼,甚至关于修炼这一类型的书看了很多很多,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有关于魔兽的书籍。
就是想起这些,所以刚刚安宁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去取魔核。
她其实也不确定那大蛇是否是魔兽,但是从她一路的观察来确定,就算那大蛇不是魔兽,那在这片森林里也是令其他野兽畏惧的。
所以刚刚安宁只是抱着一丝希望去取的魔核,她没想到,她的运气竟然这么好,那大蛇竟真的是魔兽。
此刻,安宁将魔核取出来,在震慑其他野兽的同时,她也仔细研究了这魔核,这一看,让安宁有些吃惊。
因为她发现,这魔核是二阶高级的魔核,也就是说,刚刚那只惨死在她手上的大蛇,是一只二阶快要突破三阶的魔兽,要知道,二阶魔兽在伽罗国不算稀有,但是三阶魔兽就比较难见了,四五阶的魔兽就更不要说了。
这会儿安宁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片森林里会有这么多的野兽怕这只大蛇了。
实际上安宁也应该感谢这一只大蛇,因为在大蛇生前,若不是它一直跟着安宁,安宁早就被其他野兽盯上了,而它死后呢,安宁又用它的魔核震慑其他野兽,当然还不仅如此......
安宁突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让那群虎视眈眈的野兽暗中退了一步。
“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但是现在你们应该也看到了,你们畏惧的对象死在我手里,你们是不是应该感谢我?还有,就连你们畏惧的对象都不是我的对手,你们觉得你们会是我的对手吗?”
这是安宁受伤后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任谁都想不到,安宁威胁谁不好,偏偏去威胁野兽,这实在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不过,更加匪夷所思的还在后头,那群野兽听完安宁的话,竟然还同意的点了点头,这让安宁直接一愣,差点没有破功。
最后的最后,那群野兽竟然恭敬的朝安宁俯首,然后才如潮水般退去。
这看的安宁一愣一愣的,她望着空荡荡的森林,顿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她刚刚的话完全的胡扯的,谁知道那群野兽脑子里到底哪根筋不对劲......
她也只是想要用这样的话来震慑它们一下,没想到这结果这么的出人意料。
不过这样也好,倒是无意间解决了她现有的麻烦。
这麻烦一解决,安宁倒是把心思收了回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解决她这一身伤的问题,经过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安宁身上的伤又添了不少。
所以,她现在整个人看起来像个血人一样,而且身上的味道也相当的重。
安宁狠狠地皱眉,她其实有些轻微的洁癖,她有些受不了现在这一身。
不过现在也没有办法,她也只能将就一下。
休息了好一会儿,安宁觉得恢复了一些力气,她才又提步朝森林深处走去。
只有在森林深处才会出现大面积的沼泽,所以安宁此行的目的就是森林深处。
慢慢离开的安宁并没有发现,她之前的那一幕全被人看进眼里。
那人隐藏在高大的树枝底下,与这有些浓重的夜色融为一体,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