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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即将开始的较量(3)

梦龙和李可弄不明白面前的黄洁和麦士博为什么都隐瞒了一些东西,想是这么想,可是两人还是没有吭声,他们在等着看最后的结局呢。

“从麦教授对恐怖猎杀的推论里,我得到了很多的启示。”黄洁对麦士博说:“我回去之后,把所有参与终结恐怖猎杀的特警都派出去,即使是挖地三尺,也要抓到薛霸和那个劫走薛霸的人,还要抓到那个还在逍遥法外的司马啸天。”黄洁说到这里,又对梦龙和李可俩人说:“看来你们还得与神秘人这样的恶魔再次经历一番殊死的较量了,我相信你们的智慧,相信你们的不容侵犯的尊严,能够战胜操纵与执行恐怖猎杀的那些反人类真分裂的社会渣子。”

黄洁边说边站起身,做出一副要走的样子,但他依然说:“我现在就回局里,把麦教授的推论向上级汇报一下。”

麦士博以主人的姿态对梦龙和李可俩人说:“你们去送送黄洁。”

“知道了。”梦龙和李可同时回答。

梦龙和李可遵照麦士博的吩咐把黄洁送至别墅的门口就停下了脚步,两人刚想说再见,就见黄洁朝他们使了个眼色,两人当然明白黄洁有话要对他们讲,心领神会地跟了上去。

出了院门,走过保安室,黄洁看看别墅里的人看不到时才停下脚步,并靠近梦龙和李可,轻声说道:“今天十二点之前,你们务必赶到我在亿都的临时指挥部,我们要去阻止薛霸在培光中学制造绑架人质的恐怖事件。记住,这是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听明白了吗?”

“连教授也不能告诉吗?”李可小心地问。

“我说的是任何人。”黄洁的声音很严肃。

“明白。”李可和梦龙回答。

“我走了,千万要记住我的话。”黄洁说完就匆匆地走了。

李可也真够聪明的了,她在黄洁背后大声喊道:“黄叔叔,有空常来啊。”

此刻,梦龙、李可和黄洁三人正坐在一辆专用汽车里等候薛霸呢,梦龙和李可随同黄洁在两个小时前就赶到了培光中学外面的一条街道,在这里可以看清任何一个进入学校大门的人。

培光学校的大门紧锁着,大门两边的进出口如往常一样敞开着,偶尔有几个人从那两道进出口走进走出。培光中学外面的街道上,在阳光下,这里与亿都市所有的地方毫无区别,看不出与往日有什么不同之处,一切显得都很平静,而对于这暴风雨前的平静,梦龙与李可则感到不可思议。

“现在几点啦?”梦龙两眼一眨不眨地透过车窗玻璃望着外面,不知他是在问自己还是问别的人,可他又在回答他自己提出的问题:“他们怎么还不来呢,也许还有二十分钟,学校的老师就会带领学生在操场作课间操啦。”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黄洁对梦龙说:“耐心点儿。”

李可正在认真地观察步行道上每一个从培光中学校门口前经过的人,在行人中,她暂时还没有发现薛霸,也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的人。那些在学校门前经过的青年男女、老人与孩子,看上去与往常一样轻松而快乐,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变化,也许正是因为李可事先想到了这一点,所以这会儿她才会感到意外,意外的是身边的黄洁竟有如此的胆略。

还有不到两分钟就到学生下课的时间了,就在这时,梦龙、李可和黄洁三人忽然注意到,从左、右、后三面有近二十人正在走近培光中学校的大门,可他们并没有走过去,也没有一个人走进学校里去,却全都装出一副散步的样子,在学校门口走来走去。

“他们终于出现了。”黄洁又开口了。

“薛霸还没有出现。”李可用轻轻的声音说。

“他一定会来的。”梦龙在回答李可。“只要他还活着,只要还有恐怖事件发生,这个恶魔不会不出现的。”

“也许他就在附近,真是个狡猾的罪恶幽灵。”李可暗忖。“不管怎么说,在时间的掌握方面,他总是计算得很精确,也很谨慎。”这样想着时,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突然,一阵清脆的电铃声打破了学校的寂静,紧接着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伴着一阵嘈杂的说话声。此时,有两千多名学生正有说有笑地从教学楼的四道大门很有秩序地走出来,其中有很多的学生在朝右侧的厕所跑去,而更多的学生在有秩序地聚在一起,准备即将开始的课间操。而三三两两的老师随在学生的后面也走了出来,看不出他们脸上有异样的神情,同以往一样,面容上布满的都是微笑。

“同学们,课间操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同学们站好队形。”广播喇叭在召集操场上的同学,很快,两千多学生已经井然有序地站满了大半个操场,与此同时,一名女学生走上了领操台,课间操马上就要开始了。

正在这时,在学校大门外游荡的二十个壮年男子,不,是二十多个壮年男子已经涌至大门两侧的进口,并粗暴地推翻两个保安,进了操场便迅速散开,将正准备作课间操的两千多学生和老师包围起来。

而最后两个从两侧进口冲进学校的男子,看到这两个保安从地上爬起来阻住他们的脚步,不由分说地挥拳又将那两个保安击倒,并威胁说:“到人群去,不然会杀死你们。”

那两个阻拦那些冲进来壮汉的保安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看到对方手中的冲锋枪正指向他两的脑袋,便哆嗦着,无奈地向学生中间走去。

突然,薛霸不知是从哪里钻了出来,他在飞行中越过梦龙、李可和黄洁三人所在的汽车,越过学校的栅栏墙,转眼间便落在一个男子面前,没等他站稳就大声命令道:“你带两个人进楼挨门检查,把还没有出来的学生和老师全都给我赶出来,记住,对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温和一些。”

“知道了。”那个男子回答,说完就喊了两个男子冲进楼里去了。

“这个罪恶的幽灵终于出现了。”黄洁对梦龙和李可俩人说。“终结恐怖猎杀的大幕正在徐徐拉开,我们也进去陪陪薛霸他们吧。”

梦龙、李可和黄洁三人先后下了车,快步通过了没有人看管的门。

此刻,薛霸看到面前黑压压的人群在惊恐中,望着四周二十几个端着冲锋枪的,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索要性命的人,也注意到了又有十一名老师被三个端着冲锋枪的人赶了出来,他嘿嘿冷笑了一声,然后就把嚎叫声强行塞进操场上所有被劫持人质的耳朵里:“各位老师、同学们,请你们不要过于恐慌,这场震惊世界的事件只是恐怖猎杀行动所拉开的序幕而已。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不乱说乱动,并积极地配合我们,我保证你们会很安全,否则的话,那棵树就是一个例子。”

说话的工夫,薛霸已经跳上了领操台,当他说完话,那只抬起的手已向右后侧两米开外的一棵树射去一颗激光炮,在炮声中,那棵直径二十厘米的松树已被拦腰截断,地面也被击起一片灰尘。

在薛霸狂嚣的嚎叫声中,在激光炮截断松树时,黄洁已经停在领操台的十米处,他惊愕地望着不可一世的薛霸,也望见了操场上正处于惊慌之中的两千多名老师和学生,心里很是焦急。

黄洁锐利的目光,自从进操场到停在领操台前十米处,又到停下来,一直在死死地盯着薛霸,他的声音自有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势:“只几天不见,我真想不到你依然还这样狂妄和自不量力。”

薛霸听到一个严厉的声音正在干扰他的发威,扭头一看见是黄洁、梦龙和李可三个人出现在他的身边,脸上顿时透出惊恐与挥之不去的愕然。然而,他居然还能笑出来,居然还能装出一种若无其事的样子:“怎么会这么巧,我实在想不到你们会来。”

“你应该会想到的。”黄洁注意到,薛霸对于他同梦龙、李可的到来,并没有使对方显出惊慌失措,他冷笑了一声,接着说下去:“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况下,只要国家的安宁哪怕受到一点点的威胁,我随时都会出现在罪恶面前,并会抓捕施暴者。”

薛霸跳下领操台,但他并没有逃跑,更没有显示出惊惶失措来,对他来说,这种场合是不适合逃窜与惊惶的。他也冷笑了一声,用威胁的口吻满不在乎地说:“你很忠于职守,据我所知,死亡也会如影附形地紧紧陪伴像你这样的人。”

梦龙在一直审视着薛霸的一举一动,并做好了随时保护黄洁与随时出击的准备,他听薛霸说到了死亡,上前一步把黄洁挡在身后,然后才用嘲笑的语调说:“既然你想死,我也无能为力。”

李可也横移了一步,这时她已经站到黄洁的身后,并审视着薛霸眼睛里充满的仇恨的目光,连一丝微笑的影子都没有,只听她说出来的话,自有一种超自然的穿透力,以不可阻挡的威势向薛霸击去:“黄洁和梦龙所说的,我也有同感,对于你屡屡以恐怖和血腥向人民挑战来讲,死对你来说是不可能回避得了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你记住我的话,最终你是无法逃脱法律的制裁的。”

“嘿嘿,就凭你们几个。”薛霸的冷笑有些瘆人,黄洁、梦龙和李可三人给他带来的,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冲击,他的两条腿不禁颤抖起来,还带来一种突然的惊恐,但是,他的脸也突然现出一种更凶残的神情:“我无法相信我耳朵所听到的,你们可能还没有看到我的那些兄弟手里端的是什么吧?那是压满子弹的微型冲锋枪,只要他们的手指一动。”薛霸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只见他用手指了指操场中两千多学生和老师,然后又接着说下去:“在你们的面前将会有一条血的溪水在流淌,在你们的面前也将会有一座尸体的山在不断地增高,难道你们忍心无视这些人的生命嘛?”

“薛霸,看这架势你要在这里制造一次震惊世界的惨案啦。”梦龙质问着薛霸,他又一次觉着如坐针毯般焦虑:“在这种关乎生死的关头,虽然你的面前有两千多的师生面临死亡的威胁,你想我们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而无动于衷吗?我奉劝你要想清楚。”

“我很清楚后果将是怎样的一种情况。”薛霸感到有什么东西在束缚着他,某种意识的恐惧突然占据了他的大脑,他的狂妄的自信受到了挑战,但他还是不加思索地说:“我说过的,在你们的面前,将会有一条血的溪水在流淌,在你们的面前,也将会有一座尸体的山在不断递增高。对此,我奉劝你们权衡一下利弊。”

“你想达到什么目的?”黄洁忧心地问。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薛霸在回答,这时他感到的压力是因为梦龙和李可的出现,但他仍不失镇静,当他听完黄洁的一问,又骤然感到压力马上得到了缓解,气焰也更嚣张了:“只要你敢不放出纪恨天和那些被抓的人,这里所有的人都会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你不会得逞的。”

“薛霸,有人用枪指着你的脑袋呢。”李可用手指指着薛霸的后面警告着,那是一种惊愕般本能的反应。

“我不在乎。”薛霸心知肚明,没有人会在这时伤害他,但他禁不住诱惑,本能地扭转身躯向后望去,当然,他什么也不会看到,这才明白是受了李可的愚弄,气恼地一边回转身,一边对李可说:“你在耍弄……”

就在李可说出那句话,就在薛霸回转身的那一刻,情况在一瞬间就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薛霸的那些凶神恶煞般地帮凶劫持的两千多人质,其不知那些老师全是由特警扮演的,而那些学生也是由武术学校武艺超群的学员装扮的。在黄洁手势的指挥下,武术学校的学员协助特警很快就把那些歹徒生擒活捉了,只有一个暴徒在突然的变故中本能地板动了枪机,混乱中好像有几个学员倒在了地上。而薛霸根本就想不到事态会逆转得这么快,刚才极近荒唐的要求所带来的狂妄已经消失贻尽,他必须要面对迎面而来的梦龙和李可。

梦龙在李可愚弄薛霸的同时,与李可双双向薛霸冲去。此刻,偌大的操场已经没有一名老师和学员了,两人就可以放心地向对方展开攻势了。

就薛霸而言,把恐惧强加于人,并不比他吃山珍海味有何不同,此刻的他正迎着梦龙与李可从不同的方位射来的激光炮与激光。但他不想逃窜,他当然相信,梦龙和李可这种徒劳的攻击绝对伤害不了他的一根汗毛。然而,他心里也明白,就这样无功而返,肯定会遭到那个当初劫走他的那个人与那个指定他来这里制造恐怖事件的主人的斥责的,他不想在别人的斥责中忍气吞声。就在他这样想的时候,就在他招架梦龙和李可俩人攻击的时候,他四下寻觅的猎物已经进入了他冷酷的目光里,那是一些还没有跑进楼内,跑出学校大门的三十几名学生和老师。

“你们会后悔的。”薛霸一边狠狠地对梦龙和李可俩人说,一边朝那些正朝学校大门外跑的学生和老师跃去。

梦龙和李可知道学校的大门已经被专人打开了,也明白薛霸跃去的目的是什么,一是劫持人质威逼正义,再次提出条件。无论梦龙和李可如何加快速度,因为双方三个人的盔甲都具有同样的功能,再说薛霸在急切中的临时决定,两人还是被薛霸落下七英尺。梦龙和李可看到薛霸在跃起的一霎那间,一边承受着来自对面装扮成老师的特警射来子弹的冲击,一边毫无惧意抓住一名老师,并逼住老师身边的七名学员,还扭转身对梦龙和李可大喊道:“别过来,只要你们再敢往前迈一步,我就让他们回老家。”

这又是一个突然的变故,梦龙和李可感到一丝的无奈与束手无策,只得暂时停住急行的脚步。

停下脚步的梦龙却没有吭声,他的两眼在虎视眈眈地盯住薛霸,希望奇迹会发生,这是黄洁、李可他们三人制定援救细节中一个对待突变事故的处理细节,无疑他在等待机会的到来。

“你抓住的只是些无辜,请你放了他们。”黄洁对薛霸说。

“他们不是无辜的,而我才是无辜的。”薛霸在狡辩。

李可紧锁双眉,现出一副担忧的神色,可她心里却异常镇静,她依旧用愚弄的方式再次重复着刚才的疑惑:“薛霸,此刻有很多的阻击手正在瞄准你,等待射击的命令,只要你放了这几个人,我和梦龙就放你走,你看如何?”

薛霸看到李可的手再次指向他的身后,他明白这又是一个骗局,现在他所能做的,只能用手里的人质作为讨价还价的筹码:“我不会再上当了,你的演技太小儿科了,同样的事情不能做第二遍,你忽略了这……”

就在薛霸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在薛霸疏于防范人质的时候,被薛霸胁迫的老师和那几个学员全都蹲下身,这时从三面楼顶射来十几颗尖啸的子弹,这些子弹具有很强的冲击力,而且这些子弹都准确地击打在他的盔甲上,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而梦龙和李可俩人等待的则正是这次行动中的这个细节,当这个细节发生的同时,两人在一瞬间就跃到薛霸的身边,并同时出手分别向薛霸击出有力的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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