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芳自是不知有这事,看向永婉。永婉长相出众,打扮一番,很是明**人,让人一眼看去,便移不开眼。加之才学出众,又是伯爵府二房的嫡长女,也难怪众姐妹都以永婉为首。而永婉有这般条件,有些傲气也是平常。就是在现代社会,美女们个个不都有点脾气嘛!
永婉早就察觉到永芳和永淑在私下说话,见永芳看了过来,永婉嘲弄一笑,然后说道:“瞧四妹妹和五妹妹说的这般投契,可是在说什么好事。四妹妹不妨说出来,也让大家听听,四妹妹你说可好?”
永芳淡淡一笑,说道:“二姐姐误会了,妹妹我和五妹妹不过是闲聊罢了。说些彼此的近况而已。”
“哦!”永婉挑眉,笑了笑,说道:“四妹妹不说,姐姐倒是忘了。对了,四妹妹最近在庵里住得可还好?不会有人没点眼色,给四妹妹添堵吧?四妹妹可别被人欺负了,就只会躲起来哭。依着四妹妹那名头,哼,谁敢欺负四妹妹,四妹妹只需说一声那三字,定是没人胆敢冒犯四妹妹。”
永婉这话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嘲弄,嘲弄永芳是个扫把星,是个不收人待见的扫把星。无论走到哪里去,都只会有一个结果。众人要么厌恶,要么敬而远之。总之扫把星就是扫把星,一辈子也别想翻身。
永芳自然也听出这话里面的那点嘲弄的意思,永芳随意的笑了笑,说道:“二姐姐多虑了。白云庵里规矩森严,众人都在苦心修行。二姐姐所说的,不过是臆测罢了。再说了,有二姐姐好心提醒,处处为妹妹计较。等轮到别人的时候,妹妹也是不惧了。”说罢,永芳好似是觉着好笑一般,竟然笑了起来。
永婉暗自皱眉,厌恶的看着永芳。接着转而笑了笑,说道:“嗯,还是四妹妹清楚这白云庵的情况,毕竟四妹妹也算是白云庵的人。姐姐就不同了,整日里就在府里,忙着跟先生读书,还要学琴棋书画,不比四妹妹在白云庵那般清闲。可以有许多时间和庵里的人好生来往。跟着众位师太学着如何做个出家人。咱们就是个俗人,比不得四妹妹吃斋念佛,将这嘴皮子越念越利索。怕是四妹妹这个模样,老太太和大伯母都不清楚吧。”说完后,又是嘲讽的看着永芳。
永芳挑眉,微微笑了笑,永婉说自己嘴皮子利索。以永芳看来,永婉这嘴皮子才是真正的利索。丝毫不惧得罪了人,这嚣张的性格,是一览无遗。再看看其他三位姐妹,都是低着头,只当是什么也没听见。就是永淑也是稍稍的避开了点,好似是要和永芳划清界限一般。
永芳看着永婉,笑道:“二姐姐果真是了不起,妹妹佩服。二姐姐不光才学出众,就是这眼光也让人刮目相看。妹妹这才回来一会,二姐姐就从妹妹身上看出这么多事情来,妹妹当真是除了佩服,别无话说。”永芳说的很真诚,非常的诚恳。就是那眼神,也让人相信永芳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但是这话里的意思,可就不是说的那般回事了。永芳此刻心里很是不待见永婉。永婉这性子,只怕没人喜欢得起来。永芳原本打定了主意,要与人为善。但是面对永婉那张嘴,只怕就是佛祖,也该嗔怒了。
永婉很是恼怒,她看的出来,永芳分明就是对自己不屑。她一个扫把星,自己还没嫌弃她,永芳竟然敢对自己不屑。永婉怒气横生,打定主意要好生教训教训永芳。让永芳知道点好歹。
不过就在此时,云绣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六小姐,老太太和大太太还有二太太知道各位小姐都在这里,让奴婢来说一声,让各位小姐进去说话。”
永婉一见云绣进来,也就收起了之前要教训永芳的心思。听了云绣的话,当即就站了起来,笑道:“云绣姐姐,老太太和太太们可是谈完了事情?”
“正事。老太太和大太太还有二太太这会子正好有空,诸位小姐随奴婢进去吧。”云绣对着永婉说道。不过说完后,特意看了眼永芳。眼中似有深意。
永芳微微挑眉,莫非云绣知道些什么。不过想想她是老太太身边的心腹丫头,想要知道点什么,也是平常。
永婉笑着说道:“那好。那咱们这便进去给老太太还有太太们请安。”永婉说着就率先往外面走去。永娴也站起来跟着永婉后面。不过永娴还不忘很客气的招呼永芳,“四妹妹,咱们一起走吧。”
“三姐姐先行,妹妹走姐姐后面便是。”永芳走在永娴后面,跟着一起出了厢房。
云绣领路,带着众人进了正堂。从屋外进到屋内,光线顿时一暗,永芳睁大了眼睛看着。这里她还是第一次来。但是记忆中却是来过一次的,还是好几年前的事情。那一回,老太太的威严,将以前的永芳吓得回去病了浩几天。自此,心里面便埋下了对老太太的恐惧。而这一回,永芳难免受到残留意识的影响。竟然也有了微微的紧张不不安。
“孙女见过老太太。”永芳跟着永婉和永娴几人给老太太请安。永芳低眉顺眼的,一副很是规矩懂礼的样子。站在后面,一副不引人注意的样子。
郭老太太瞧着精神还不错,想来身子骨也甚是康健。郭老太太见了几个孙女很是高兴,笑呵呵的说道:“嗯,都起来吧。去给太太们请安。”
永芳站在永婉后面,瞧了眼老太太,然后便转身给母亲黄夫人还有二太太段夫人请安。请过安后,永芳站了起来,察觉有人看着自己,永芳微微抬起头来,就看见母亲黄夫人正看过来。
黄夫人见到永芳,也是愣了下,虽然早就知道永芳今日回来,也得到永芳在厢房等着的消息。但是永芳和去年回来的时候相比,变化很大。所谓女大十八变,果然如此。黄夫人这会心情很是复杂。从本心上来说,永芳是她的嫡亲女儿,而且从小就没享受过这伯爵府嫡出小姐该有的尊荣,反而是吃尽了苦头。除了生下来的那几个月是在府中度过,接下来的日子先是在别院,接着又是庵里。按理她该对永芳多多补偿,弥补缺失的母女感情。只是多年来,亲情淡漠,加之那个名声,这要让黄夫人对永芳稍微亲热一点,做出一个母亲该有的态度来,黄夫人一时间还真是做不到。也因此,此时此刻黄夫人看向永芳的目光依旧是冷淡的。好似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实在是多年来母女感情淡薄,除了像是看一个陌生人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永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