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治下,咸阳之地。
“轻,府中财货可还够用?”
咸阳街道逆旅之中,二楼所在,公子忌与轻此时正在交谈。
之前谈及楼下销售火爆情况之后,公子忌与轻亦谈到了磨坊的建造以及推广,毕竟此涉及到此间不住人特殊逆旅是否可以经营下去的问题。
实际上,当日其自从离开咸阳宫回归府邸之后不久,接连数日随着不断有人上门,言语之间或是明了,或者是隐晦地提及到面粉以及面食诸物,公子忌就开始着手准备建立磨坊,同时向咸阳之地诸多豪富贵族之家提供面粉,获取钱财,用于以后诸多计划。
首先进行的乃是磨坊的选址、屋舍之修建以及石磨的改造,选址以及修建之事其只要将要求告知,自有轻安排人去处理,而石磨的改造却需要其亲自监督和参与。
公子忌本想将磨坊建造于渭水河畔,利用水力作为能源来进行磨面,但无奈之事却是渭水河畔可以修建水力磨坊之处早有人占据,对方乃是朝中重臣,并且并不愿意转让,即便所求之人乃是公子忌亦是如此。
听闻此事,公子忌极为恼怒,但心思变换之下,一番深谋熟虑之后,其决定将其揭过,毕竟人家不愿意,自己不能强求,只是其却是心中暗自决定,此人以后莫要犯在自己手上,否则,哼。
公子忌已经某人记在了小本本上,以后相安无事尚好,若是搞出事,那就不要怪自己不客气了。
嗯,此乃是公子忌当时得知磨坊选址之地被拒绝之际心中念头,不过随即此时即被其泡在了脑后,因为公子忌全身心投入到了石磨的改造之中。
因为渭水河畔已不能建造,洛水距离遥远,不方便,最终其暂时舍弃了第一座磨坊使用水力的想法,打算使用畜力,毕竟此亦非怪事,畜力方才是此时代最大特色。
最开始公子忌打算用驴当做畜力,毕竟驴子耐力好,皮实不易生病,并且性情温和,很听话,乃是极好的劳动力。
只是在如此时代,其注定要失望了,此时时代大秦境内并不存在驴,驴分布于青藏高原以及西域之地。
而此时大秦与青藏高原以及西域之地之交流极少,西域之多产出之物,此时大秦境内并并不存在。
遍观典籍,公子忌发现此种情况,其更是坚定了要贯通大秦和西域的想法,无论是用强硬的武力手段还是温和的商贸手段皆要如此,毕竟西域贯通中亚乃至欧洲,后世诸多食物乃至用具皆与其一定关系。
况且贯通西域之后,亦可以提升大秦实力,如此一举数得之时,必须要完成。
只是公子忌虽有此心,却无此力,毕竟其目前活动范围仅限于咸阳之地,其他诸地几乎无法影响,更不用说此时对于大秦来讲乃是极为陌生,甚至仅存于传说之中的极西之地。
虽然如此,但公子忌心中对此却亦有所打算,不过此事其并非多想,毕竟紧要之事乃是石磨的改造。
驴子不行,黄牛亦是可以,虽然耕牛受到官方保护,监督,乃是农耕之用,不过以其身份地位,购买黄牛之后,只要不伤害黄牛,仅是用作他用,想来亦无大碍。
确定动力之后,其与石匠等人经过一旬时日方才将其改造完毕,最终大功告成。
改造之后的石磨分数种,依照价格高低分别满足不同阶层人群需求,虽然实质上并无差别。
但此乃是噱头,亦是服务和包装,服务人群不同,价格自然也不一样,总之公子忌打算大干一场,将磨坊做成对一份,直接垄断,作石磨面粉大王,即便之后其他人亦会做出来,但亦无法与其相比。
石磨改造完成之后,再加上磨坊建成,并且因为建筑材料不同,并不需要长时间阴干,是以短时间内就可以投入使用,紧接着公子忌就带人红红火火地干了起来。
说来话长,实际上耗费时日亦是不短,不过此皆已经成为过去,磨坊建造完毕并且投入使用之后,之前得到上门之人自然得到了他们想要的。
只是众多离去之后,回归家中却发现不知应如何处理面粉,制作宫中所见到的诸多美食,一时间苦了脸,于是其公子忌再次面临了麻烦和吵闹。
对此,公子忌虽不爽,但诸人背后之人不是朝中重臣,就是宗室叔伯兄长,乃至是自己诸位兄长之属。
如此情况,最终公子忌一脸无奈地将数样面食制作过程书写于纸上,然后以高价交易了出去。
不过,在将面食之法贩卖出去之后,其却是第一时间命人打造铁锅,蒸笼,招募庖丁,并且于咸阳繁华街道之上购置了一座楼舍,然后装修,改造,短短数日之后,红尘逆旅就开张了。
嗯,红尘正是此间逆旅之名,此时红尘客满,声名远播之际,而购买了面食之方诸人府中庖丁尚处于研究之中,不曾见到成品。
不过此事暂时尚未传至诸多耳中,虽然只是时间问题,那时,想来公子忌将会打不少哈欠。
对此,公子忌却是毫无内疚之心,再者购买面食之方诸人,想来亦不会至此购买食物,如此一来,彼此之间并无利益干涉,似乎亦无需内就之处。
“公子欲以何为?”
听闻公子之言,轻顿时眼皮一跳,眼神顿时警惕,并未第一时间回答,而是如此柔声温和问道。
“嗯?”
公子忌听闻轻之言,顿时有些讶异,不但没有恼怒,反而紧随之后其心中却是甚为欢喜,轻之所以如此言语,相比之前已经放开了不少,看来彼此关系又亲近了不少。
“我以为西南方那里的风景不错,轻,你觉得呢?”
其并未回答轻之问题,而是莫名其妙地说了如此一句话,让轻有些蒙圈,神色有些迷茫,不知其所言何意,顿时露出逡巡之色,欲求告解。
看到轻如此呆萌模样,公子忌不但没有解释,反而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轻一时间更是一头雾水,呆呆地看着似乎极为高兴的公子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