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袖……”东方黎在睡梦中无意轻吟,眉头轻皱。而后便睁开双眸出神地凝视着软榻上的纱幔,思绪回到了小时候繁华如画的长安街上。
【颐和二十八年长安街早集】
“哎,哥哥,这长安街城可是好生热闹啊!”东方黎一到长安街便举目四望,环视四周琳琅满目的商品。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有头戴轻纱的贵族小姐或是附庸风雅的文人墨客。东方黎深深地吸上一口气说:“好香啊!我闻到了烤鸭和烧饼的香气,哥哥我让锦西带我逛一下吗?”“小不点儿,就知道你爱热闹,罢了你去逛逛吧。我去办点事去,酉时三刻来这家店门口找我。”东方淮摸出十个银币递给锦西,随即向东方黎挥挥手,阔步走入易宝阁。
“唉哥哥可真小气,那我们就去随便转转吧。”东方黎看看锦西手上十个银币,不由得叹了口气。一眨眼功夫,东方黎便左手一个大鸡腿,右手一串糖葫芦大快朵颐,看到街角处的灯笼他计上心来,冲锦西指指灯笼示意。趁锦西不注意悄悄踮起脚尖溜走。
“袖袖,师姐进玲珑阁交我们的织品,你就在这里等师姐,师姐出来了就带你出去玩,好吗?袖袖乖”苏辛对小师妹说道。苏袖袖点点头:“嗯师姐,你快点回来哦。”
待苏辛走后,苏袖袖便好奇的张望热闹喧腾的四周。东方黎吃的好不快活东看看西望望,蓦地他停下来。“咦好漂亮的小姑娘,简直比瓷娃娃还好看!”东方黎一溜小跑跑到小姑娘跟前问道:“我叫阿黎,你叫什么名字啊?”
苏袖袖晶亮的眼睛望着他,纯洁不掺一丝杂质。犹豫片刻支支吾吾道:“你——你是谁?师姐说了不准和陌生人说话的。”
“你这小姑娘可真逗,我又不是猛虎又不吃了你,你怕个什么?”东方黎不以为然地挑眉。
“对了,我这里有我们松山岛特产的松子糖,又香又甜可好吃了,把手绢借我一下。”
他起身从身侧布袋抓起一把松子糖包裹在苏袖袖递来的的绢帕上。
“师姐说吃东西之前要洗手的,而且师姐还说不能吃陌生人给的东西。我不要我不要——”
苏袖袖看看松子糖,摇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东方黎小声嘟嚷道:“洗手多麻烦啊,我爹爹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男子汉大丈夫就要不拘小节,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尽管如此,苏袖袖还是带着哭腔对他说:“我我我不要……你放开我的新衣服,你手好脏,我的衣服都被抓脏了。哇啊啊啊……好讨厌……呃嗝……”小姑娘因为素色的衣锦染上了东方黎的小黑手印而伤心地啜泣起来,东方黎见此不由得手忙脚乱,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姑娘。
可还没等小姑娘止住哭声,小姑娘的师姐从玲珑阁出来了,见到小阿黎眨巴眼睛的无辜模样哑然失笑,俯身问还在啜泣的小姑娘,“这是怎么了袖袖?”
“师姐,他弄脏了你给我做的新衣服,呜呜呜……新衣服刚穿就脏了,母亲会惩罚我的。”苏袖袖一边啜泣一边回答道。
“哈哈,没关系师姐回去给袖袖洗一洗,衣服就又干干净净了。没事的,不要哭。”苏辛对东方黎笑笑,安抚完苏袖袖之后苏辛就与苏袖袖携手离去。
“原来她叫袖袖!”东方黎默念这个名字,心下暗想等有时间打探打探。
小黎儿心下正思谋,突然头上来了一个爆栗子,随即锦西的声音自头顶传来:“好你个臭小子到处瞎窜,找你找了好久。走吧打道回府。”
东方黎乖乖地跟着,心下却想着那个小女娃娃身体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水分,哭起来就像不要钱似的。看来以后不能惹她哭,止都止不住。真是个娇气的小女孩。想到这里,他心有余悸地摇摇头。
办完事回来的东方淮看着身旁抓耳挠腮的弟弟和一脸无奈的锦西,神情充满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