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旁边的身影正是那近臣一郎。
“享利看清来人,大惊失色,急忙后退几步。”
“哼哼,年轻人,看来是老夫我赢了,老夫就不自量力的告诉你一句,事关生命之斗,岂可孤注一掷。在你设计算计老夫之时,老夫我又何尝不是在等待机会,打算将你引入陷阱之内。”近臣笑意着对着享利训话道。
完全不在意享利是否还留有余力,再对他发起攻击。在他看来,二人相距不过四米左右,这么近的距离内,只要对方有一丝丝想要反抗攻击的想法和动作,自己就能够赶在他之前的一瞬间杀了他,只需要一个瞬步,享利便会人头落地,这也是自己为什么愿意跟他讲这么多的原因。
近臣所说的话语,就像是战争的胜利者在敌人面前的炫耀一般。这一句句话语传入享利的耳朵,这是多么的刺耳的嘲讽和侮辱啊!
享利不堪其扰,心中顿时愤怒,大呵道:“士可杀不可辱,输了就是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猛然聚起身体内最后一点气,将气集中到自己的拳头上,快步冲向眼前这位五十多岁的日本小老头。
近臣看见他气冲冲的攻过来,已然知道享利已经不堪受辱,打算一心求死。
随即便摇了摇头叹息道:“成大事者无一不是苟且偷生,忍辱负重,锲而不舍之人。不过居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死得其所。”
说罢也不使用自己的空间斩,而是提起太刀,打算用最普通的方式结束他的性命。
二人相互攻来,享利右手一记拳风袭来,却被近臣轻而易举的躲开。靠近后,近臣左手拥住他的肩膀,右手长刀直直刺进了亨利的身体,刺穿了他的心脏。
享利感受着身体的无力与寒冷,他的双手再也无力攻击,他的双脚再也无力站起,他直直的倒在了对手的肩膀上,眼角并出一丝泪花,在他闭眼中慢慢消失。
如同一位昔日好友久别相拥而泣,近臣将这位教会的战士轻轻的,平放在了甲板,然后慢慢的抽出太刀,生怕弄坏这位故人的遗体,这也许是他们精神上的共同之处吧?武士道?骑士道?在他们中间的有的也只是立场的不同而已。
虽是敌人,但是却被他那份不屈所折服,虽有些自大。
随后起身找了一件死人的衣服盖在了享利身上,嘴边夹杂着一丝血液,面无表情,但神色安详。
接着起身,眼睛望向前方,那艘乘载着教会人员的游船,已经马上就要到了。
刚刚发生的巨响已经影响到了别人,不过好在这只是一艘货轮,船上除了他们这行人以为,剩下的就只有20多个船员了。
有两三个本地的船员听到了刚刚的响动,于是倒霉的他们被大副叫来一起查看情况,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偶买噶,我的天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副和身边的两个船员看着眼前的一切,吃惊不己,有不管他们知不知道,先向旁边的两个小伙伴询问道。
眼前好几排原本堆放的整整齐齐的集装箱,现在纷纷横七竖八的倒在了地上,也不清楚集装箱有没有在半路上掉进海里。
他们小跑着跑过去打算检查一下损失,但是却在一个集装箱旁边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躺在血海中。
他们连忙跑过去查看那个人,看着地上的血迹,很明显这个人是刚刚才被别人杀死的,他们用手放在那人鼻子上试图查看他还有没有救。
但是毫无意义,他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他们三人继续向前方走去,打算把这附近都查看一下。
不过他们刚走没几步,就在一个集装箱的转角又发现了一具尸体,几人隔着六七米不到的距离。大副看着跟过来的小伙伴,一个个神情其度紧张。
因为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具尸体,不,已经不能算是尸体了,身体如同被机枪扫过,千疮百孔早已经化为一滩烂泥。
那身体浑身上下湿漉漉的,尸体周围被水弹打出的水洼凝聚成一片,不过水洼早已经被那鲜血,烂肉和白豆腐所占据。红的红,白的白,饥肠辘辘,格外恶心。
看见这一个场景,3人顿时胃中翻江倒海。
“哕,哕,哕。”3人在也无法忍受这个事实,纷纷回头跑到转角呕吐起来,把他们今天早上吃的早餐面包又吐了出来。
虽然现在已经是11点20了,不过看情况,他们大脑看见如此恐怖的一幕,心中已经有了后遗症,今天恐怕就是再有食欲,也吃不下饭了吧!
将食物呕吐出来,那股恶心的感觉才逐渐散去,心中慢慢镇定下来。
“丹尼,你马上去报告船长就说船上发生了凶杀案,让他马上集合所有船员和乘客,让他们不要独自一人。伦曼,你马上去驾驶室,去联络在那里值班的二副,告诉他我们在这里所看见的一切,让他马上用船上的无限电,报警通知海关,马上向附近的船只发出求救。”一系列的命令分配下去,显而易见,他这个大副当的很称职。
在两个副手小跑着离开准备去通知其他人时,他自己忽然想到了什么,第一个反应就是杀人犯很可能还在现场,躲在暗处看着他们。
他听见脚步声慢慢的朝自己走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惊恐万分,他想转身而逃跑,但是心中的好奇让他打消了这个想法。
“好奇害死猫,他猛然转过身去,想要看看这个杀人犯的样子。”
不过只看见一个影子,然后自己就被刀背一下砸晕过去,倒在了地上。
近臣只随手拿了一件他身上的外套穿在了自己身上,讯速飞奔进入楼下的机电室,心中的预感已然不妙。
来到机电室外面,门上锁着,他便一脚就将不锈钢房门踹开,在前方天花板通风口下面看着,又一个跳跃,取下窗栏板。
映入眼前的还是之前那个保险箱,他取下保险箱,保险箱的密码锁早已经被人为破坏。不过他还是打开了箱子,想要确定一下,发现箱子里的东西早已经不翼而飞。
“可恶,是刚才那个隐藏在暗处人偷走了吗?”近臣这样想着。
他将箱子拿在手中,自己飞奔前往放有救生艇和快艇的船尾,想要驾驶着船上的快艇离开这里。
教会的人已经拿到了东西,重心一定会放在船上,派出去追自己的人肯定不会太多,这样自己就有了逃出去的希望,只要十几分钟,自己就能上岸。
就在教会人员前脚登上船,在另一边的近臣就驾驶着快艇离开了,不过却马上被发现。
教会的人也驾驶着快艇追了上去,两方互相在海面上追逐着,距离也只剩下几十米。
近臣把保险箱举起来,大声的用日语说着:“你们要的东西就在这个箱子里,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也不管他们这群人听不听得懂,说完就把箱子远远的丢入了海里,追他的8个人看着近臣狗急跳墙,也不知道被丢入大海的是不是真的兄弟,但是他们不敢赌,这里虽然距离岸上不远,但是如果这个时候离开了,东西可能掉在海里就再也找不到了。
“都停下,你,还有你们几个,马上下去打捞。他要跑上岸就让他跑,不过希望他不要太惊讶,岸上等着的兄弟会好好招待这位来自远方的客人的。”队长德克斯这样吩咐着,然后拿出了手机打了出去。
“真是个卑鄙的异乡人。”他这样自言自语道。
好在这附近海域不不算太深,平均深度为160英尺,约50米左右。这个深度完全可以被人类下潜达到,而且他们还是达到了普通人类无法打破的身体极限。
说完他脱下衣服,留下两个人看着,接应他们,自己带着其他人身先士卒的潜了下去,试图找到那刚刚被近臣丢入海中的保险箱。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然扎入水中,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下水,不甘其后。不过他们似乎,都高看了自己,进入水中没多久,几个人便从水中探出头来换气。
又过了十几秒,德克斯也到了极限,不得不从海底上浮出来,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然后慢慢的被人拉上了快艇,他的眼睛带着一丝赤红,大脑内的血液被水压压迫,满面红光。
显然他也无法在没有潜水装备的情况下对抗水压,他穿上衣服,对身边的人吩咐道:“你们马上打电话联系岸上的人,让他们立刻准备好5个人的潜水装备,留下几个人在这里等着,我先返回船上报告情况。”
他安排好这一切,但是他却不知道那个他刚刚花大力气想要打捞起来的箱子,里面早已空无一物。
船上,西西莉和另外一名组长卡特正在查看着在这里战斗死去的人,看着他们的伤势,西西莉回复了一句:“这里5个人,除了罗伊以外是被享利那个蠢货自己杀死的。其他人身上所有伤亡,但都不至于致命,唯一一处致命伤,都是被人一刀贯穿的。在他们的共同刀痕上,我们可以知道他们都是被同一个人杀死的,那个人很强,一个人杀死他们5个。”
“卡特小姐,后续的处理方案安排好了吗?”西西莉询问着这位一同前来的美女小姐。
“已经安排下去了,这艘船上的所有人员都会被暂时性控制和调查,他们今天的记忆也将会被专业人员删除,船只会交给海关进行搜索检查。命案将会上报教会,申请案件独立调查,调查令下来之前将会由我们的人暂时管理现场,立案以后将会由教会出面,对希腊政府施加压力交于教会处理这次事故。在此之前,船只将驻扎在埃及海港。”卡特说着自己准备处理的一切方案。
与此同时,一个影子附着上来,在桅杆上停驻的海鸟纷纷被惊吓飞起,有的还在上空盘旋,有的已经飞向了远方,在这群海鸟之中,有一只已经离开了队伍,远远的朝着西方飞去,慢慢的步入云层,消失在了视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