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357000000002

第2章 流年倥偬

十年后,岐州。

三更天过,夜似泼墨。

云胡府地处城北,高墙森森,碧瓦朱甍。街道两旁檐角如漆。偶有野猫矫健穿梭在茫茫夜里,发出几声婴儿似的尖嚎。

此时,云胡府灯笼高挂,人声鼎沸,正是人仰马翻,鸡犬不宁。

外面有多闹腾,静苑就有多静。

静苑静得只能听见外间大风呼啸,草叶起伏如波涛的声音。

这里没有花,只有草。

没有雪白的房屋,只有破落的草屋。

云胡府的闹腾,仿佛是水中滴下的墨汁。先前只是一个前院,很快,墨在清水中绽开,那闹腾的动静也就顺着前院,一直向四面八方波及开来。

一直到静苑。

大门被人从外面“砰”地一声从门外踹开。

火光熠熠中,映出来人狰狞的面孔,一个尖酸刺耳的嗓音忽然响起,对草屋中的绿衫女子怒骂道:“姑娘,瞧你干的好事!”

这一句指责,来得没头没脑。

刘盈收起桌上笔墨,默不作声看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随着来人的闯入,脚步声在静苑里渐渐杂了起来。火把在大风中摇曳,伴随着凌乱的脚步声,外面不停传来家丁们聒噪的嗓音——

“叶小姐在这儿吗?”

“没有!”

“找!叶小姐可是被盈姑娘给气跑的,大伙儿仔细着,肯定能在这里找到蛛丝马迹!”

这些人,拔了静苑齐人高的野草,打翻水缸,翻乱了柴禾。原本干净整齐的院子,顿时鸡飞狗跳,被折腾得凌乱不堪。

刘盈住进了云胡府,从来独来独往。

被搅得鸡犬不宁的,这是头一次。

她眸光一沉,唇边却扬起了愉快的笑容,“你们的叶大小姐又跑丢了?”

在云胡府,她毕竟不是正经的主子。二少胡荼把她带到府里,就没往静苑来过。这些家奴见她笑弥勒似的,只当懦弱好欺,压根没拿她当做一回事,当即厉声道:“你干了好事,还敢问我么?快说,叶小姐到底在哪儿?”

叶小姐也是二少胡荼带回来的女人,可人家年轻貌美,娇媚无双。二少爷游学回家,总会在叶小姐房里过夜。家奴们见风使舵,向来拿叶小姐当未来女主子伺候。

叶小姐不喜欢刘盈,明里暗里没少给她使绊子。

如今,大伙找不到叶小姐,自然要到刘盈这里找晦头。

刘盈耸耸肩,事不关己道:“问问你们的叶大小姐不就知道了。”

领头的家奴被她激得火冒三丈,厉声道:“我要知道她在哪儿,还用找你吗?明儿个二少就要回来了,看不到叶小姐,你让大伙儿怎么和二少交代?”

“交代不了,这可麻烦了。胡荼要炮制的是你们,与我何干?”刘盈虽说身量孱弱,笑容愉快,但随意掠去的目光委实锋利。

来人气势一弱,险些夹着尾巴逃跑。

他一连退了两步,弱声道:“找不到叶小姐,就是你的错,你……你赶快把叶小姐给我交出来,否则明天二少回来,兄弟们和二少告上一状,让你立刻打包裹走人,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

这话儿,恩威并施,可惜放话的人不对,放话的对象更不对。

刘盈听到这儿,唇角的笑意越发灿烂。

就在这时,草屋外,神出鬼没移来个佝偻的老头儿。

老头儿穿着黑衣,佝偻得太厉害,低头看不清眉眼模样。可一见着他,家奴们立刻像见鬼似的,口中唤着“丘总管”,一边慌忙潮水般退去。

老头儿哑着低沉的老嗓,阴郁道:“谁许你们来这儿放肆?”

领头的家奴嗫嚅了下,犹犹豫豫地解释:“丫鬟们说找不到叶小姐了,兄弟们就来这里看看……”话没说完,忽听拐杖猛烈敲地的声音“笃笃”响起,老头儿低沉沙哑的嗓音破锣般撕裂耳膜——

“胡闹!还不滚回去!”

家奴们吓坏了,连滚带爬地逃命般钻出月洞门。

夜凉如水,静寂无声。

大风刮过,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动,伏倒了野草,泛出波浪似的浅白,老头儿站在那儿,佝偻的身躯,却宛如是初出剑鞘的刃锋,色彩浓厚得令人窒息。

刘盈在心中低低叹了一口气,抬头笑道:“丘总管,又劳烦您了。”

老头儿低头不答,一步步走得极缓慢,拐杖敲在地上,声音沉闷如敲在心间。仅一晃眼的功夫,再不见静苑还有人影。

远远地,刘盈才听着风中似有人道:“劳烦谈不上,只求姑娘发发慈悲,不要再折磨二少,老朽也可安神安心。”

刘盈拿着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么一折腾,她再没什么心思整理笔墨。

刘盈从后门出去,索性喝了一夜的酒,到清晨,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

朝阳彤彤,天光从霞云中洒落。

云胡府外车流不息,二少爷胡荼返家的马车停在门前,家奴们喜气洋洋地卸着马车上载回的绸缎与茶叶,以及各种岐州城寻不到的稀奇玩意。

刘盈喝多了,她踉跄着扶门而入。家奴们先前没看出是谁,刚要破口大骂,忽然瞧见这么张惨淡的脸,酝酿好的脏话“噌”地压了回去。大清早的见鬼,逮谁谁都怕,更何况——这鬼还是静苑的那位。

就在刚才,大伙儿可没少排遣她。

家奴们肚里都在骂娘了,脸上却分毫不露,退出片地,让她过去。

到底是当家的二少爷回来了,连面子都给足了。

刘盈有些昏沉地想着。这个胡荼呀,每次回来都这么大张旗鼓,就不嫌累?不知这次带回来的,是怎样的美人?

这些年,胡荼从外面游学回来,一共带回了八个小妞儿。这些妞儿性格各异,却有两个共同的特点:一叫叶紫;二长得很美。

身为夫子,她管教不当,教出这么个花天酒地的学生,真是有愧师颜。

胡荼第一次带美人回来,刘盈还会说个两句。

可惜胡荼性子太诡异,听她一说,冷厉的一眼扫过来,当即丢出一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男人,怎么知道对男人而言,女人越多越好。天天当新郎,夜夜换新娘,有何不好?

胡荼那么阴柔俊秀的脸蛋,浑身透着淡淡血腥气,说这样的话,怎么看都不像是良人。搞不懂为什么有那么多女人看不明白,争先恐后的要爬上他的床。

刘盈正想着,前面一片黑影罩下,逆着光,她往边上让了让。可对方似乎也在让,这么一来,依然挡了她的路。

醉酒的人,性子都急。

刘盈也不例外,她心中郁气大作,胸口猛地泛上一股酸臭,张了嘴,不由分说吐了起来。好容易除了胸腔那股闷意,她抹抹嘴角,一起身,忽觉周遭静得有些惊人。

歪头思索的空当,有人在她耳边焦声道:“姑娘,小心,不要再吐了。”

一张眼,眼前的人影有些恍惚。

有人按着她的肩,似乎在说什么,她一时没听明白,暗暗用内力把酒气逼出一点,歇了半晌,才见着日晷渐移,天光透亮。

一个清越的男嗓从她头顶上方传来,语气中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夫子,好久不见。这一见面,送上的大礼还真是让学生受宠若惊呀。”

这世上,会把“夫子”两个字喊得如此尖锐且不留情面的只有一个人。刘盈皱眉,不用内力逼酒,上脑的醉意也醒了大半。

“胡荼?”

“十年来,夫子与学生朝夕相处,日夜相伴,如今连学生的模样都分辨不清,还真是让学生十分伤心呀。”

朝夕相处,日夜相伴。

胡荼的话说得暧昧露骨,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众人神色大变,哆哆嗦嗦,东西一样接一样掉在地上。就听着不停有人在喊,“小心,里面的玻璃可是二少爷高价买来的。”“哎呦,那是青釉瓷的,贵着呢,扣了你一辈子的工钱也赔不起。”

家仆们慌忙拣了东西,看着刘盈,露出震惊、鄙夷的神色。

他们小声议论,大胆鄙视。

岐州城风气再开放,也容不得师徒乱伦,何况刘盈比二少爷大五岁。气氛忽然间剑拔弩张,仿佛有看不见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刘盈揉了揉额,额角一阵抽痛。

真是见面就添麻烦,相见不如不见。

清晨的风呼啸着从刘盈耳畔错落而过,她从小惧寒,哪怕是夏风清凉,也能冻得她手脚冰凉,脸色发白。

胡荼漆亮的乌瞳狠狠缩了缩。

他知道她怕冷,气她既然怕冷,不在静苑待着,为何要到处乱跑?

刘盈不知道胡荼那颗漂亮的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她低头比了个肩膀的位置,无奈解释:“二少当年才这么高,如今长得这么大,我一时没认出,也不足为奇了。”

胡二少还是九岁的时候,的确只到刘盈肩处,可那都是多少年的陈年旧事。

光阴似箭,白驹过隙。

转眼十年过去了,他长大了,而她已经老了。

胡荼最讨厌她拿自己当小孩,面色一沉,一手狠狠捏紧了她比划的手腕,连声音都带了几分隐忍的怒意,“刘盈!你……”

小狮子被惹毛了。

刘盈怕他闹起来不好收拾,连忙好声安抚,“好了好了,我说错了不成,胡二少英明神武,何苦与我计较。再说了,谁没说错过话,做过错事?”

这句话有着奇妙的安抚力,小狮子的面色微不可察地一红。

他似乎想到什么快慰的事,嘴角上扬,墨瞳倏地亮得惊人。

小狮子这小半生基本没做过错事,十六岁做了一件,惊天动地,骇人听闻。

大户人家的少爷到了十三、四岁,找个体面俊俏的大丫鬟开脸并不稀奇。小狮子十三四岁没有开脸,却在十六岁惹上了最不该惹的人。

任谁都不会想到胡荼如此放肆,不吭不响,一夜粉碎了世间所有礼教。

刘盈知道自己误食草药,相生相克变作春药,怨不得小狮子趁虚而入,把自己吃干抹净。可再见着他时,心里免不了怪异至极。

胡老爷和胡夫人本以为生米做熟饭,小狮子迟早得娶了人家闺女。

可惜,自刘盈从郊外搬进云胡府后,依然我行我素,以夫子自居。而小狮子,更是没事的人一样,仿佛坏了人家清白的,根本不是他一样。胡老爷和胡夫人被小儿子气得丢了家业,索性云游四海。

眼不见,心不烦。

从那以后,小狮子对刘盈好像失了兴趣。

他三年来四处游学,每隔三五个月,回来一次。每次回来,都带一个姑娘,这些姑娘有相同的名字,不同的眉眼。新来的家奴不知缘故,哪晓得他们天人一般的二少爷,和静苑的那位还有如此渊源。

小狮子到底喜不喜欢刘盈,连他贴身的小厮都不知道。

不知道,才会肆无忌惮。

一家奴厉声呵道:“姑娘,什么叫‘错了不成’,二少爷何时错过?原就是你的错!”

话音未落,胡荼眸光陡地一厉,“退下!”

“二……二少爷……”家奴还想说些什么,胡荼的面色阴冷骇人,家奴被吓得一愣,吞了生鸡蛋似的,满脸憋得通红,恹恹退下。

没了聒噪,刘盈摇头离开。可惜她腿脚不大利索,几次差点跌倒在地。胡荼看了她一眼,下一刻,忽然上前两步,把她横抱起来。

“胡荼,你干什么?”

刘盈一惊,下意识抱紧他的脖子,低声呵斥。

少年男子的气息迎面扑来,带着些好闻的香草气,小狮子唇角翘起一个诡计得逞的笑容,“夫子醉了,静苑草密,学生自当送夫子回去。”

静苑草密,就要他送了?

这说的什么混账话?

刘盈无奈从他怀中抬眼,只看见少年的下巴冒出了青青的胡渣,小狮子的眉眼一如既往,依然文秀得惊人。

刘盈深吸一口气,鼻息中尽是好闻的药草清香。

胡荼从小患着痼疾,用草药吊着命。很多人说胡荼眉宇间厉杀之气太重,浑身透着阴沉死气。若没个管制,不成大才,便是大恶。

众人看着胡老爷的面子,只挑好的说。

只有刘盈知道胡荼浑身散发出的戾气,并非生性薄凉。

一个时不时去阎王殿喝喝茶、叙叙旧的人,久而久之,不养成软弱忧郁的性子那才出了鬼。

但小狮子没被磨得软弱忧郁,反而暴戾阴沉起来。

药吃多了,他身上常年散着清冽的药香。

刘盈伸手推着他的胸,挣脱不开,只能低声劝他:“胡荼,放我下来,这不合礼数。”

也不知刘盈蹭到他什么地方,小狮子下腹一紧,眼神倏地一闪,亮得像要咬人似的,“夫子不要乱动。”

他的气息贴着刘盈的耳廓,暧昧而湿润。

刘盈哪会想到他竟敢这么恣意放纵,面色当即沉了下来,一把捏紧了胡荼的衣襟,像炸毛的小兽一般,因为愤怒,喉咙中滚出低低的怒吼,“胡荼,休得放肆!”

“夫子言重了,学生从不放肆,更不想在这里就要了夫子。”

这段话,威胁意味太浓。

堵得刘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知道穿过几道月洞门,到了静苑,野草森森,风忽然大了起来。小狮子怕她冷,换了个姿势,把她整个人掩在胸口。

刘盈赌气不说话,小狮子就逗她说话。

“夫子真要喜欢喝酒,府上还会少?夜不归宿,成什么规矩?”

刘盈神色古怪看着他,好半天,唇角扯出一丝笑意,“胡荼,这规矩二字,别人说得,唯独你说不得。”

一个不守礼教的人,有什么资格说规矩。

话音一落,小狮子的脸立刻阴沉下来。

晨曦的静苑,薄光散落,映衬着草尖根根倒竖,折射出一道道细密的流光。刘盈从小狮子怀中挣出的时候,小狮子还抿着唇,漆亮的眸光幽暗莫名。

她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草屋走去。

野草大片大片生长着,倒竖的草尖就像大地上生长出锐利的矛,抵御着一切的入侵者。

胡荼一直看着她进了草屋,阴沉的眼眸中折射出精亮的寒光。

他的笑声从喉中滑出,如珠落玉盘,清越好听,“……别人说得,唯我……说不得么?”这话儿,声音很低,很低。

他真以为刘盈对十年前的那件事全不介意,没想到她还是在意的。

她在意,就说明她对自己并非全然无视。

胡荼越想越开心,索性放声大笑。

那张文秀俊俏的脸蛋,因为笑容,生生驱散了阴沉戾气,如阳光照耀在三月初绽的桃花,那一瞬间,漂亮得令人窒息,看傻了好几个路过的家奴。

一人惊叹:“二少爷笑起来可真漂亮!”

话音一落,就遭到另一人无情的嘲讽:“傻哎,来云胡府做事,你什么时候见着二少笑过?”

那人颤巍巍地伸手,指向胡荼——

不信邪的这人脚下一软,“砰”地一声跌了个狗吃屎,“我看错了……还是咱俩今儿个被猪油蒙了眼?”

“……”

心神大乱的俩人一步一回头,直到再次撞树,齐齐跌进荷塘,这才满脸狼狈地回过神。两人对视一眼,见鬼似地爬了起来,一溜烟跑了无影无踪。

这天下午,流言传得沸沸扬扬——

问:二少爷怎么从来不笑。

答:孤陋寡闻了吧,二少爷见着静苑那个,哪次不在笑。嘴上不笑,眼睛也在笑。眼睛不笑,心里也乐着。老王家的上午亲耳听见,二少从静苑出来,笑得可欢了!

总结一:二少真可怜,怎么就喜欢上自己的夫子呢?

总结二:静苑那位心真狠,二少爷多出众的人品,竟然也栽在她手里!

传言越来越接近真相。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刀刃与毒药,而是女人。

她们有丰富的想象力,能散布是与非。不管是黑的、白的、对的、错的,只要经过她们的想象与加工,就会变成了一条条可怕的流言。

同类推荐
  • 一朵时光轻流年

    一朵时光轻流年

    原本是童星的阎小朵,在十八岁以后竟然从白天鹅变回了丑小鸭,可爱喜人的模样最终被时间消磨成一张柿饼脸。不过生活还是愈加的不幸,她高考失利,本就不爱学习的她混迹在各个剧组跑龙套,套近乎,做一切还和原来沾边的事,她有一颗清傲的心,源于幼时的骄傲。在狼狈中,竟然偶遇了曾与他幼年一起主持电台的童星顾诺一,顾诺一亦如既往的干净帅气,还有不变得人气。阎小朵为了再次重回荧屏,便不断的靠近顾诺一。在此间,阎小朵认识了旅居画家。缘分从那张很丑的肖像画开始,但何逐的身份却又令她迷惑不已。
  • 纯念

    纯念

    花季雨季,她年华正茂,他青涩胆怯,朦朦胧胧中,那看似不真实的爱情,谁来书写结局……
  • 逆命

    逆命

    我和文才能成为总角之交,除了因为他是小九的未婚夫,其实最主要得益于他是一个专注背黑锅二十年的好少年。我一句戏言,他却愿意剜骨换胎,替我逆转天命,成全我那不能启齿的爱!遇见梁兄之前,文才是我在这世上最好的兄弟。马家世代杏林,他母亲更是苗疆出身的蛊医,生得美艳动人,更兼驻颜有术,于医学一道别有异禀。而马家与我们家的渊源始于多年前一个风雨交加的冬夜。那晚,在我娘呼天抢地疼了一天一夜后,家里请来的几个稳婆都束手无策地告诉我爹,我娘这回难产,情况十分凶险,恐怕是要一尸两命了。
  • 离婚这点小事

    离婚这点小事

    原地等候你的回头,不曾想只是我的痴人说梦。亲眼看见老公的背叛,陌生人的仗义援手,她终于明白,婚姻里的委曲求全并不能得到幸福,只有自己争取的才是真正的幸福。已婚的她重拾信心,离婚、重爱,找寻自己的幸福。这是个已婚妇女重获新生的故事。
  • 我们的少年时代之明星女同学

    我们的少年时代之明星女同学

    作者的文笔不是很好,因为作者只是一名初中生,所以希望大家能够见谅。
热门推荐
  • 窃听风云:美国中央情报局(绝密行动)

    窃听风云:美国中央情报局(绝密行动)

    它的名字经常出现在好莱坞大片里,颠覆、暗杀是它的拿手好戏,通缉伊拉克总统,追杀卡斯特罗,影响世界政坛的重大事件中它都扮演了举足轻重的角色;它是美国最能花钱的部门之一,但往往是无功而返;击毙本·拉登一雪前耻,但反恐行动远未画上句号。这就是它—美国中央情报局。为读者揭秘世界上最公开、实力最雄厚的情报组织。
  • 傲娇萌君你别跑

    傲娇萌君你别跑

    “为什么我得厚着脸皮帮你拉皮条呢?”她退居二线甘当绿叶,却遇上花痴室友卖友求郎。他轻抚她的手腕暧昧一吻,“要不我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御姐”小秘书与“萌物”大BOSS,傲娇女王与萌系腹黑男之间相爱相杀,谁将一场惊心动魄的“反扑倒”进行到底……
  • 重生之步步璀璨

    重生之步步璀璨

    这就是一个女子当自强的爽文。重生一世,她再不做无知娇女,学技能掌企业,虐渣男,踩伪白莲,力得自己的锦绣人生。重生一世,要么忍要么狠。而对于死过一次的陶久久来说,根本不知忍字如何写。顾安北:也许对我来说,这一生只为宠你入肺腑。
  • 部执异论

    部执异论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我的老师是上仙

    我的老师是上仙

    “你们神仙KISS要睁着眼睛吗?”“我是为了把你印在我的心里。”“你们神仙不滚床单吗?”“我们直接洞房!”“明天就要考试了,叶卿城,借我点法术好不好?”“要不要把我也借给你啊?”人生最大的执念,莫过于等待。为了爱,一个人可以等待多久?她和他有三生三世情缘,为了爱的执念,她不惜两生两世舍弃性命。而为了第三世的相遇,他足足等待了3000年,却不见她回来。他决定放下上仙的身份来到人间寻找她……
  • 快穿系统:病娇男神太病娇

    快穿系统:病娇男神太病娇

    【双洁1v1】【全文免费】【男主是同一个】【女主双人格,后期为鹿朝】各式各样系统带你飞,带你打脸啪啪啪徒儿阮墨:师傅师傅,你不是说了喜欢我吗?那你就得……永远在我身边哦~暮离渊:既然要死,那便一起死,既然不能在一起,那便一起死……班长大人:我的媳妇儿我宠着~谁都别想对我媳妇儿起歪心思,小心剜了你的眼睛~黑化哥哥:怎么?又不听话?那就接受惩罚吧……孤若酒拖着下巴,敲着桌子,男神们需要她,她的男神也还在远方等着她来到他身旁你最终还是会回到我身旁的。
  • 复兴孔子 继往开来:你所需要的哲学思维与修炼

    复兴孔子 继往开来:你所需要的哲学思维与修炼

    本书致力于说明“孔子哲学传统”作为基础哲学,乃是人性之根、社会之本。“仁者,人也”,“人能弘道”是作者确立的孔子哲学的核心。作者尝试脱离中国与西方二分、中体与西用二分的思维方式,摆脱近世以来自西方传入的意识形态纠结,不落入历史限制中来考虑人类走向现代化之前景,而转而依据扎根于人的理性之本性的哲学,以确立道德的预告的人类史,并以之揭示一种向公义及永久和平而趋的现代化之原型。随着现代物质文明的高速发展,其弊端也在不断显现,金融风暴、核能威胁、环境污染、资源争夺、恐怖活动……奠基于“纯然个体主义”、“放于利而行”的错误原则之上的思想,时至今日显见已百孔千疮。
  • 雪豹悲歌

    雪豹悲歌

    动物小说之所以比其他类型的小说更有吸引力,是因为这个题材最容易刺破人类文化的外壳和文明社会种种虚伪的表象,可以毫无遮掩地直接表现丑陋与美丽融于一体的原生态的生命。
  • 徐偃王志

    徐偃王志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总裁的亿万娇妻

    总裁的亿万娇妻

    本文更新稳定,请放心收藏!!!!********************************一次‘绑架’,令他搞错了报复的对象!明知她只是他买回来的女人,他却一再为她失控,仿佛她总能轻易拨动他的情绪!“你是我买回来的女人你知道吗,怎么对待你那是我的自由,你有什么权力过问!”嫉妒的心理让他心里的爱化成了复仇的种子,将双方折磨的遍体鳞伤!当他误以为她和他的弟弟之间,有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她却凭空消失……“先生,对不起,我不认识你……”她掰开了他握着自己的双手,然后扭过脸对他说道!当他们再次相见,她已是别人的女友,他认识她,她却不认识他!很好,那他就让她好好的回忆一下,他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