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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组织

说来奇怪,自从佐伊喝了神奇的水流,身体慢慢趋向轻盈,一股不可思议的神秘力量正在把他引向平衡。

关于佐伊微妙变化,秋冥公也表现出了对未知力量的敬畏。在去浣纱镇路上休息的空当,佐伊会找个安静的角落,不知疲倦的用从宾馆失去知觉时手里紧握的玻璃球练习能量的把控。

秋冥公总是躺在一旁,粗胖结实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惬意的享用着再次充盈的樱桃酒,用鼻翼感受野菊的气味,并适时用令人警醒的语气指出练习中的谬误。看着动作慢慢娴熟的佐伊,难以言喻成就感的油然而生。

到达浣纱镇时已经是晚上8点。柔和的灯光中,隐现着与现在文明极不相符的农耕气息,一片祥和的氛围让瘫软的佐伊顿生倦意。他接连打了10个哈欠,视线因浸湿的眼睛而模糊。不听使唤的双脚磨出水泡,布鞋底沾满污泥。

他们连续兜转了7条小路,翻越了两个山丘,在猥琐商贩兜售神油的街道继续向前。他们拒绝了老鸨们友好的拉拢,推掉了赌场老板善意的劝说,心无旁骛的又走了2个小时。最终来到一个地处偏僻、爬山虎绕满石墙的农舍,昏弱的灯光中,似乎回到了远古时代。

“我们到了。”秋冥公略带神秘的脸上饱含兴奋。

秋冥公用手杖有节奏的敲击了锈蚀摩手的门环,然后被一位在昏暗中看不清脸的中年壮汉引向农屋。

一位须眉银白、顶发脱落的老人早已备好清寡精致的酒菜。

“今年没有迟到。”老人仙风侠骨、语气平和,无所欲求的脸上略带期冀。

“中途遇到点插曲。”秋冥公拿起升腾白雾的酒壶,斟满饰有花纹的小瓷杯,干净利落的倒进嘴里。

“怎么带个孩子?”老人神情谨慎。

“哈哈,说来话长啊,”秋冥公正视老者,“这是我的小兄弟,非常可靠。”

佐伊狼吞虎咽,带着饿慌的乞丐才有的神情吃光了半桌菜。然后一个人继续找个地方练习能量控制,玻璃球似乎成了他唯一能够交心的朋友,有时候还和它进行深情温婉的耳语。

“你是不是糊涂了?”老人说,“这么重要的地方带个陌生人?”

“他可不是陌生人,”秋冥公说,“你用空冥眼看看。”

只见老人默念口诀,双指结印。

“他是预言中3个拯救者之一?”老人差异的脸上浮出一丝喜悦。

“一开始,秋冥我也不大相信,”秋冥公说,“用空冥眼看到极光后,我才确信。”

“只是这孩子,”秋冥公继续说,“体内3股能量互斥正把他引向死亡,我只能短暂的压制癸门的戾气和异常强大的邪能。我想通过增强他本体能量来压制它们。”

“组织已经很难维持下去了,”老人说,“调查癸门的人,除了你已全部失踪。真不知道要我这个守门人还有什么用?”老人连续摇头,接连叹气。

“萨里卡多交代我们要找到拯救者,”秋冥公说,“只有找到拯救者我们才有翻盘的微弱可能。”

“浩劫就要来了,”老人说“不知道这个浩劫到底是什么?癸门下一步有什么动向?”

“这个,秋冥我也摸不着头脑,玄天诀是个谨慎的人,以他的实力,其实早就可以为所欲为。不知道他在隐忍什么?他不相信任何人。”

“总算半卷最重要的卷轴还在,”秋冥公继续说。“要是这半卷也被玄天诀拿去,后果不堪设想。”

“萨里卡多一消失,”老人说,“我们就完全失去了方向。”

“随机应变吧,”秋冥公说,“把卷轴藏进密室,我会伪造一个假的给玄天玦。”

“萨里卡多到底去哪了?”老人说,“按理说除了玄天玦任何人不是他的对手,没有他我们连一成胜算都没有。”

“秋冥我认为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到萨里卡多交代的另外两个拯救者,”秋冥公说,“劫难来时,我们至少还有希望。”

“也对,”老人说,“目前只能靠你了。”

“对了,扶佗。”秋冥公对老人说,“密室藏书中有关于异能方面的典籍吗?”

“似乎没有,”扶佗说,“要不明天我们一起封印异能试试看。”

“秋冥我也这么想,不过得抓紧,”秋冥公说,“外一戾气被玄天诀利用,后果将不堪设想。”

深夜,秋冥公看着正在酣睡、嘴角淌溢口水的佐伊,顿生怜悯之心。想到他,平时虽然调皮捣蛋,资质一般,但却有着常人少有的决心和善意以及对正义的执着,或许将来还要为了巨大的使命拯救一切,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

“唉,英雄的一生光鲜少于苦难。”他叹息到。

第二天清晨早餐后。秋冥公示意佐伊坐下,和扶佗两个人用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尝试封印异能却没能成功。

“异能似乎通过某种溶剂在融合,”扶陀说,“我们只能短暂压制,要想一劳永逸得压制,不太可能。”

秋冥公默然点头,用肉感十足的手掌擦去因失望而融化的汗水。

“佐伊,”秋冥公说,“让大哥我看看你最近的进展。”

“好。”佐伊兴奋而羞涩的挠头。

秋冥公轻易的拆解着佐伊的攻击,但感觉佐伊驾驭能量的能力已经娴熟到了入门的程度。只要后续多加练习已不成问题。佐伊的本体能量极其微弱,秋冥公思前想后,打算通过卷轴的内容以及自身的领悟加以提升。

“掌握的不错,继续练习,但接下来,”秋冥公说,“你要背一千句能量心法,有问题吗?”

“有问题,”佐伊惊恐的望着秋冥公,“我最讨厌的就是背诵,别人总是因为这个笑话我。”

“你不是说,”秋冥公说,“为了能活命不怕这些困难吗?”

“额,这个,”佐伊摸着后脑勺,“我试试吧。”

秋冥公花了四个小时,把一千句口诀写在纸上,做成小册子交给佐伊。

“后天之前要全部背下来。”他说

佐伊听到秋冥公可怕的命令,接过用极为丑陋的字体书写、密密麻麻50多页的小册子,接连吞咽恐惧的口水。

下午3点12分,正当大家惬意品尝着樱花冲泡的茶水的时候,被几声狂笑所打断。

“哈哈哈,秋冥公,卷轴轴要上交了。”一个粗犷的声音,震碎了佐伊手上绘有侍女的瓷杯。

“金刚,到门口去看看。”扶佗示意中年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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