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从何处而来?”
“你携带了何种责任?”
莱德看着眼前蒙着面纱的女人,这是莱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人。即使被面纱挡住了大部分面容,但是从别的地方依旧能知道这是一个绝美的女子。在腰侧突然出现了一些雾,但是并不妨碍莱德观察面前的女子。
虽然周围让他感到心悸,但是他就像是被塞壬的歌声迷住的水手一样,根本没有在意周围的情况,如果他蹲下来看的话,莱德就能发现周围遍布着尸体,密密麻麻的尸体占据着大地。可惜的是他没有。
“你又是谁?”莱德反问。
女人听到莱德的问题后,抬手揭下自己脸上的面纱。当面纱开始一点一点落下,但是周围的雾却越来越浓,开始疯狂的扩张并包围周围的一切。莱德拼命想要挤向前去,他能感觉到浓雾中隐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莱德还是想要去保护那个女人。
不等莱德摸索到附近,这一切就像是梦一样破碎,而莱德从梦中醒来。
莱德坐在床上,有些茫然地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依然呆在自己的公寓里,莱德想要回忆梦中除了那个女人之外的东西,但是却发现自己除了那个女人之外,什么都记不得了。他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家里前不久住进了一个小女孩。有这么恐怖吗?莱德想着,他走进浴室冲了冷水澡,用大浴巾狠狠地擦着自己的身体。
收拾好了昨天的东西后,他看了下时间,已经不算太早了。
“嗨,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他走到在三天前还属于自己的卧室门前,敲了敲门,确定了莱拉还醒着。
“我什么都可以。”小姑娘特有的声线透过木板传了过来。
因为还在假期,所以莱德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不用去警局。所以莱德被自己的朋友拜托了这个任务,带好一个小姑娘。莱德出门倒垃圾的时候,看着隔壁住户开始搬家。
“早上好啊,莱德警官。”白胡子的高大的男人脱帽向莱德致意。
莱德也挥挥手回礼,“早上好,达里尔。你们这是要搬家了吗?”
“没错。我的儿子希望我去和他们住,所以我和我的妻子商量了一下,和孩子们团聚下。”达里尔搓搓手,看上去似乎对要和孩子们团聚有点害羞。或者尴尬,莱德想着。因为当他知道莱拉要和自己住一段时间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尴尬的。
突然有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他会死去,被自己的孩子杀害,流落荒野。”
莱德一愣,达里尔继续说道:“可能这个就是我们最后一面了,莱德警官。”看得出来这个已经快要七十岁的大块头对自己的未来也不看好。
“或许你可以让孩子们来和你住。”莱德建议道:“这样也不错,不是吗?”
“或许吧,但是我们已经说好了,那么,再见了。”达里尔回头对着司机示意,然后再一次跟莱德道别:“很感谢,莱德警官,如果不是你,那个杀人凶手就会逃之夭夭,不会受到惩罚了。”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个老房子也住了很久了,或许我会怀念这里的。”
“真希望下一个住户也能好相处。”
达里尔往货车那走去,一边回复莱德的问题,“他是个好孩子,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再见,莱德警官。上帝保佑你。”
“你也是。”莱德大声喊道:“一路小心。”
莱德走回公寓,看着已经收拾好的桌子和水池,又看了看紧闭的门。他想了想,第二次走近房门,敲了敲,说道:“要不要去超市购买下东西,看看有什么要买的?”
一阵沉默,就在他以为要失败准备往回走的时候。门打开了,一个小脑袋探出来,问道:“可以吗?”
莱德笑着说道:“当然可以。”
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一切都还能继续。
坐上车,莱拉开始拆冰淇淋。似乎意识到还有莱德在的时候,莱拉顿了一下,对着后视镜里的莱德笑了笑,就继续吃起了手里的冰淇淋。莱德看着像小猫一样的莱拉笑了笑,开始开着车往回赶。梦什么的,还是梦。
将车开进车库时,莱德注意到有一辆搬家公司的车开到了达里尔家的门口。是新邻居吗?莱德想着。但是当有一个人下来的时候,莱德就感觉到一阵不舒服。就是那种你在精神方面觉得很恶心的那种,但是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他还是走到了栅栏边上,对着这个看上去很不好打招呼的年龄介于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人打了声招呼。“晚上好,我是莱德·杨,我家就住在你旁边。”
年轻人一边搬起箱子,一边回答道:“我是雷克斯·奥古斯都,新搬来的。”
声音意外的让人感觉到这个人似乎还是一个年轻人,那种富有年轻人朝气的感觉。“你是一个人吗?”
莱德上前搭把手,但是被雷克斯闪过。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雷克斯赶忙补救,“您可以帮我我搬另外一个箱子吗?”
“没问题。”莱德笑着回答,然后也搬起了箱子。走进门,莱德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说道:“以前这里摆的东西蛮多的。”
“我在几天前看过,我也很喜欢这个布局,但是达里尔先生并不希望将自己的东西全留在这里,他说那是他和妻子之前的见证。”意识到莱德在抛出话题,于是雷克斯也正好接上话题,“那么以后就请多多关照了。”
“没问题,说起来我还有个小家伙在家里等着。你估计也没有吃东西呢,对吧。为什么不一起来吃一顿呢?”莱德提出自己的邀请,并且就要拉着雷克斯到自己家里。雷克斯躲开了莱德的拉扯,一边指了指门前略多的箱子,一边推辞。
莱德见状,急忙上前将箱子搬起来,说道:“我们先搬,搬完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