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晕厥在她怀。
大胜归朝。
陛下为其加官进爵,封一等侯。与福康,阿诺公主赐居外府宅院。
恰逢江州大旱之际,瘟疫横行。
将军即北城,这个驸马爷,奉旨前往寻药。此药在深山老林之中,自是危险至极。
“你不许去”
“公主,此乃陛下旨意,恕难从命。”“那我去和皇帝哥哥说。”
“公主……”
阿诺独自去了皇宫,“皇帝哥哥,为何让驸马去那危险之地。我不管,他不许去。”
“阿诺,圣旨已下,不可胡闹。”
“好,那让我一同前往。驸马身上的伤尚未好全,我不放心。”
“阿诺……罢了,依了你便是。”
公主府内,阿诺找齐了各种药物,解毒的,治伤的,祛寒的。通通打包带走。
到了寒山深林外,到真有了好些用处。瘴气弥漫,走至深处,三三两两的随从倒下。
“快,给他们服下。”瓶子中最后一颗药滚入手心。“驸马…”
“嗯?”她塞入她口中。“瘴气的药?你可有服下。”
“本公主的药,本公主定是第一个服下的呀。”
“那便好。”一行人继续赶路,忽视了身旁人苍白的脸色。
终是,瘴气之毒深中,倒地不起。“公主!”
北城搂着她,“阿九,你带着人继续去找,我带公主去寻大夫。”“是!”
力不足,她背上公主,独自去最近的镇上。
郎中开了药方,嘱咐药童煎药。便在竹椅上晃悠悠的小憩。
药倒是拿了来,可公主此时昏迷,意识全无。犹豫再三,只得含药送服。公主幽幽转醒之际,便是触唇的…温和。还是…闭上眼吧。
“公主…公主…怎么还不醒。”“傻小子,药刚入口,怎么会立时见效呢。哈哈哈…”郎中还在竹椅上晃悠。
翌日清晨“公主可好些?”“你们回来啦。公主已经没事了。疫药呢?”
“已经带回来了,快马送到江州驿站了,官府在接管。”
“好,等公主醒来,休作几日,我们再赶往江州,一探究竟。”
午时,屋子闷得紧,公主醒来。“公主,你醒啦!”深色中是喜。北城拿起湿布拧干,擦去她额上的汗水。公主只盯着她,一语不发。从眸子到唇……
“公主,我们…和离吧,同我一起没有半分好处,臣,还护不了你。”
她坐起身“谁给你的胆子跟本公主提和离,本公主不允,这辈子都不可能。”北城看着她,神识陷入她的眸子里。
赶至江州,听闻府官已控制住疫情。提前安插在江州的眼线收获颇丰。果然,什么天灾,终究是人祸罢了。旱灾连连,常守令却加倍征收岁银,百姓苦不堪言,食土鼠,饮江水。江州知县虽是个好官,为民请命,却有职无权,被江州常守年久压制。疫药到了知县手中,到底是个幸事。
眼看查到自己身上,常守终是坐不住了。
赈灾多日,效果显著,疫情得以控制。午后闲暇,暂居的驿馆后院,一个风筝挂在了那棵硕壮的树丫上。北城爬上去,拿下风筝。在高处正好看到墙外的孩童,在看着她手中的风筝。
轻笑……走出驿馆,“人呢”转身寻找正撞上孩童。他不说一句话。北城蹲下身子“小孩,是你的风筝吗?”摸摸他的头,笑得温婉。
小孩颤巍巍地接下。“驸马……”身后有人叫她。
站起回身的一刻,有光映在脸上。
驿馆中怎么也找不到驸马,公主有些急了。“她能去哪儿呢…”
走到驿馆门前,看到背着身子的驸马。她笑“原来在这。”
“驸马,你在这做什么?”
北城的额上是汗,脸上是血。是那个叫住她的女子将匕首插入她的腹部后,用沾染了血的手在她脸上抚摸“可惜了,这么好的模样。”
血顺着伤患处染红了一连片的衣衫,直至低落在地上,一滴一滴……
公主走到她身前,从笑眉到泪目。
“公主…”大串的血从她开合的口中涌出。公主神色慌张,用手接住,“驸马…啊…来人,快来人啊!驸马!”
她强撑不住,倒在地上,公主想揽起她,却发现没了半分力气。触目的红色,也染红她的衣角。
“北城将军,阿诺公主驸马…薨。”
她守着北城的灵,深色落寞。灵柩却提前盖了棺。阿九说,家族习俗,远乡不得停灵。
“阿城,你是我的驸马,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你怎么能就这样死了!哈哈哈……我终是没能告诉你,我喜欢上你了。”珠帘微动,似有风拂过。承柱后的地上,两滴鲜红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