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我。”许长宁定定地看着她:也许小姐家主并不想我与小姐走得太近。
“好,我答应小姐。”说完微微一笑转身进府。
今夕出神的看着他的身影:就放纵这一回吧,再见了。今夕自后门入了府。
是夜,微凉。书房。
许长宁端着茶盏来到她座前“小姐,喝杯茶吧”“许长宁……”她搁下笔,有些愠意,眉头微皱。
“许长宁,你今天去哪了?一天都没见着人影。父亲让你伴读就是这样伴读的吗!”
”小姐…这…今天一天不是都同你……”他忽然禁了声。呵呵…小姐这是试探我呢。他嗤笑道:“今日身子有些不如意,去上安街头闵大夫那看了看。”
董今夕半信半疑,不再言语。“下不为例,过来,研墨。”“好嘞。”董今夕看他笑得傻劲儿,摇摇头轻笑。
后来几日都过着无比寻常的温书日子。家主的心愿便是成就一方书香门第,虽只有个独女,但也想养就他日名门贵妇。
傍晚时分,天色如那日一般。董今夕又着素色婢子衣衫出现在她眼前。他知道,小姐的怪癖又开始了。自那日起,怎么想也想不通,性情转变如此之快,绝口不提当日之事。思来想去,只能归结于:小姐有怪癖!
“小姐!”“嘘…”她仍然戴着面纱。“今日小姐想玩什么,都依你”少年气性。
后来,他们从后门偷溜了出去,游了湖,采了花,他用细蕊花编织了一条手饰,替她戴上手腕。
这次许长宁带着她从后门进了府。分开之际,董今夕第一次约了日子,她道:七夕赶巧那日,听说河灯会很好看,你能带我再出去一次吗?
好……
夜里,许长宁难以入睡,耳边尽是窗外婢子的惨叫之声。“这么晚了,谁还惹了主子,遭这等罪。”
此后日子平平无奇。他面对平日里的董今夕明明不作他想,可是一想到怪癖发作时的董今夕,心中只觉好笑,又生了别样的感觉。
终于到了七夕赶巧这天。可惜没在府中见到身穿婢子服的她,许长宁不知道,今天的董今夕还会发作怪癖吗。
许长宁看到一如既往在书房温书的小姐,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我在约好的地方等你。”含羞带涩的走出房门,径直出了府。
书房内,董今夕的脸色变得难看,神情越发诡异。是你吗?
花灯会的浊浪亭,许长宁手持两盏花灯,静静等候。
“许长宁……”“小姐。”今日的董今夕没有穿婢子衣,而是崭新得有些生磨的苏绣锦衣。倒也不是些好皮料,平日都没见小姐穿过。果然…是怪癖。
花灯上,他们各自许了心愿,以苏油纸写下放在河灯的隔层中。一者永世相随。一者…各自安好……
那夜,他被微风中携来的靡香薰得有些醉了。他强撑起晕眩的意识,“小姐…我这…这怎么回事……”
今夕将他靠在亭边的角落处,到道:你本该一世无虞,若你不曾遇到过我。从今以后,各自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