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避的态度这么明显,阮凉晨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问下去。
方司铭从沙发上拿起一个盒子递给她,“送你的。”
阮凉晨接过来,“什么?”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将盒子打开,看到里面放了一条做工精美的铂金项链。
方司铭将项链取出来,然后拢起她的头发,帮她把项链戴上。
窗外夜色溶溶,他的温柔在这一刻格外明显,项链在月光的照耀下泛出银色的光芒,这一幕的情景美好如画。
方司铭拥住她的肩,“快到你的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阮凉晨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来,下个月就是自己生日了。
一连两年她生日的时候他都在外地,忙的连个电话都没有给她打,她自己一个人也懒得过,两年没有提及,自己都快忘记了。
她伸手抚向颈间的项链,“这不就是礼物吗?”
“不算,这是平常的礼物。”方司铭将她头发拢到耳后,“这次你生日我在家,陪你好好过……”
他话音未落,忽然及时收住了声,潭底的温度一瞬间降下去,冷冷的盯着她的耳垂。
眸光,也渐渐变得猩红,如深夜里嗜血的兽。
温情的气氛瞬间褪尽,阮凉晨注意到他的目光,不禁有些心虚,他盯的那个地方,被郁北城吻过。
方司铭俊脸背光,沉浸在一片黯淡的阴影里,所以显得格外冷。
他就那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死死的盯着她。
眼中释放出的光芒,更是如同毒蛇般冰冷阴毒。
阮凉晨被他这样看着,心里竟涌上了说不出的惧怕。
方司铭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耳垂,力道加大狠狠捏了一下,然后一把将她推开自己身边。
她猝不及防,狠狠摔在沙发上。
沙发厚软,这样摔上去倒也不疼,但他的怒气这么明显,她是能清楚感觉到的。
方司铭眼底的光越发冷冽,连声音都是冰的,“你左耳上的耳钉呢?”
阮凉晨被他问的怔了下,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左耳。
确实,耳钉没了,摸上去空荡荡的。
这对耳钉是去年情人节时候方司铭送给她的礼物,不同于一般的东西,戴上去就很难取下来。
耳钉后面的铂金细钩隔着耳垂吊在了软肉上,只有用力去扯才能摘下来,而且摘下来会很疼,她就一直没有摘了。
现在忽然少了只,肯定不是她自己摘掉的,要摘也是摘两只。
阮凉晨忽然想起来,晚上那两辆车擦身而过时郁北城扬起的手。
当时她就看到,他指尖好像是捏住了什么东西,但没有仔细看。
如今细想一下,他能给她看的,还能是什么东西?
她心里有些慌乱,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想要解释,可这件事太突然,怎么都解释不清楚。
今天发生的事,她也不敢完完全全的告诉他。
方司铭担任着市局局长的身份,想调一家夜场的监控是轻而易举的事,要是让他看到她和郁北城私下有接触,下来时衣服还乱七八糟的,他说不定能气得当场掐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