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险,她不敢冒。
阮凉晨思绪繁芜,一想到车里的那一幕就抑制不住的心虚。
那个耳钉那么难摘,郁北城却能在她不知不觉中取下来,他到底有多少手段?
方司铭颀长的身子往后倚,上半身完全陷入沙发内。
他摸过烟盒,点了根烟,削薄的唇轻轻勾勒下,便吐出了一个个行云缭绕的烟圈。
男人盯着她略显慌乱的脸色,眼底的冷厉越渐浓郁。
阮凉晨知道如果不找回这个耳钉,方司铭心中的疑虑就不会破灭。
他本身就是搞刑侦的公安局局长,心中多疑,尤其现在又有了蛛丝马迹,怎么可能一点疑惑没有?
她没办法,只好随口扯个理由,“我今天回来的时候碰到秦蔓了,她觉得这个耳钉好看,我就给她一颗让她拿去当样本定制一对,很快会还我。”
方司铭眸光很深,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他的眼底,他问,“是这样吗?”
阮凉晨点点头,“是。”
她没有骗过他,这次见她毫不犹豫的承认,他心里的疑惑也渐渐淡了下去。
方司铭抽了口烟,心里莫名松了口气,“那刚刚怎么没跟我说?”
阮凉晨主动靠过去,这一次,他倒也没有推开他。
“我怕你不高兴。”她低着头解释,“那毕竟是你送我的礼物。”
方司铭目光穿过缭绕的烟雾,落在远处。
他抿着唇一语不发,直到抽完后掐灭,才捏了捏她的小脸,与她视线相对。
阮凉晨已经冷静下来,他盯着她看了许久,见没有心虚的表现,脸上的阴戾才渐渐瓦解开。
他将烟头扔在烟灰缸里,将她圈紧在怀里,“以后有事直接告诉我。”
她点点头,答应下来,“好。”
方司铭吻了吻她柔软的发丝,“那对耳钉是定制的,世界上就这么一对,我不想看到相同的东西,明天去跟她要回来。”
阮凉晨神色微微一僵。
他察觉到她不对劲的神色,又问:“怎么了?”
“没事。”她回答的声音很轻,纵然已经在尽力镇定,可还是觉得后背上渗出了一层薄汗。
方司铭其实根本就没有相信她说的话,他只是给了她一个机会。
只有明天去将耳钉要回来,他才能彻底相信她。
方司铭出外勤回来,加上又受了伤,又累又困,最后竟然就这么在沙发上睡着了。
阮凉晨却半点睡意都不再有。
翌日他醒的很早,吃过早餐后,说自己晚上有场应酬,可能回不来。
阮凉晨帮他整理衣领,随口问道,“在哪里应酬?”
方司铭没有回答她,拿过领带放到她手里,让她给系上。
她整理完他的衣领,又帮他系好领带。
方司铭盯着她的左耳出神,沉默半分钟后忽然问道,“你对郁北城这个人了解的多吗?”
阮凉晨帮他系领带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心脏也陡然跳的剧烈起来。
郁北城声名威望太大了,她否认不了,只是模棱两可的回了句,“只是听说过,没有太多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