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准了顾小野会跟上来，覃北也没等她，先一步点了晚餐，坐在餐桌边悠闲地有一下没一下敲着桌面。
顾小野毫不客气，一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柠檬水，身体半伏在桌上，神秘兮兮地问覃北：“覃总，VK这回的项目，您是真的要吗？”
覃北原本正思考着怎么能给她引荐一下比较合适，她这么一问，他倒来了逗她的兴致。
“当然，为什么不要？”
覃北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看得顾小野一阵牙痒痒！但现在是求人的时候，她也知道分寸。
她嘿嘿笑着为覃北也倒了杯柠檬水，递到覃北跟前，被他挡开了一段距离，一副很难讨好的样子。
顾小野隐隐有些泄气，轻叹一声，随即又换上笑脸，笑嘻嘻地问：“你们这次标多少啊？我……”
“你什么？”覃北不怀好意地望着她，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得顾小野忍不住抖了抖，他唇角勾起，没好气地笑道：“这样直截了当的问，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顾小野古灵精怪地吐吐舌头，谄媚地问道：“我本来就不是外人。”
覃北不明所以地看她，她得意一笑，“咱们都是中国人，当然要联合起来一致对外了。”
“歪理！”覃北哼了一声，转过头朝远处看了一眼，垂下眼说道：“十二点方向有个美女，你若是能要到联系方式，我就成全你。”
“VK的合作让给我？”
覃北点点头。
“确定？”顾小野大喜，却又不敢置信，又问一句。
覃北还是点头。
“以后都不和我抢？”顾小野开始混淆视听。
覃北正要点头，忽然顿住，凌厉的目光扫向顾小野。
还没开口，顾小野立刻缴械投降，“这个不算这个不算……我走了。”
覃北看着她生怕他后悔，穿着高跟鞋快速走开有些磕磕绊绊的身影，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好整以暇地靠到了椅背上，静候佳绩……
时间可真漫长。前菜都上得差不多了，顾小野还在缠着人家说些什么话，远远看过去，只像是她在变戏法，人家无动于衷。
覃北抬手捏了捏眉间，起身整理衣服准备上前时，顾小野却已经拿到了名片，转过身朝着他的方向得意地晃了晃手里的名片，笑着和那女人说了两句，大约是告别，然后朝着他走来。
“说什么，那么久。”覃北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顾小野将手里的名片放到桌上，靠到椅子里，歪着脑袋打量覃北，“你知道她是丹尼的秘书吧。叫我去拿名片，什么目的，真帮我？”
覃北瞅她一眼，没做声，低头喝面前的浓汤，眉头一皱，招手叫来服务生说：“她面前的汤换成玉米的。”
服务生离开后，顾小野就疑惑更大了，“为什么换我的汤。”
“好喝。”
“好喝，却不让我喝？”顾小野垂眼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指着面前的牛排道：“这个我也不吃，你给我换了。”
“被请客的人没资格选择吃什么。”覃北淡淡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