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盛夏,夜深,月明星稀。
下了出租车,我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提着订制的蛋糕,尽我所能的往家里跑,脚脖子快累断了,但我已来不及再次的把高跟鞋的发明者一代一代无休止的骂上去,只能气喘吁吁的使劲儿迈步,此时只恨腿短,还有这量身裁剪的职业套装也太合身了,以致于没有太多多余的空间,尤其是出了汗,箍在身上,想要迈大步都是奢谈;这个大的无边,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头的小区,也发挥了它在耽误时间这方面的优良性能;最最可恨的是那头顶中央没毛儿的顶头上司,说什么明日上级领导要来检查,今天必须把这半年内的财务报表都准备好,想下班?OK!在被辞退和被解雇之间二选一!哦哦,还有那个什么所谓的破上级领导,早不来晚不来,偏要明天来,真是煞星,煞星啊煞星!
我一边叨叨,一边费劲的往前跑,忽听得一步裙刺啦一声,我脸色一变,手不自觉的往身后摸了摸……算了,反正都快十二点了,小区里也没有个人,我索性甩下高跟鞋,拎着鞋光着脚丫子往前跑……
终于跑到了电梯前,我急的上火,拼命的拍打着上行键,低头一看,尼玛……,一个黄色的警告牌,几个刺眼的红色大字“电梯维修中”直勾勾的刺得我差点吐血,这是一单元一梯的房型,貌似……仿佛……大概……我只能爬楼梯了!
……十五楼……天啊……让我去死!
我看了下手机,上面有每天下午五点时,老公于世杰惯常给我打的电话。只是在我内疚地告诉于世杰我今天要加班后,他的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我想他是生气了吧,如果是手机没电了,这么久也该充上了,那么我后来又去的几个提示对方关机的电话,我只能理解为他生气了。可是在老公生气和失业之间,我选择了前者,老公生气了还可以哄回来,但是工作丢了,那可真是随风翩翩飞了……
可这次事实会证明,偶尔的“理性”会让人遭遇命运急转弯!
我一边爬楼,一边又把该骂的不该骂的骂了一遍,在我从小区物业骂到社会,再骂到造物主为什么非给人造了一张嘴害人天天为这张嘴奔波的时候,我终于爬到了十五楼。汗流浃背……职业套装浸着汗水,紧紧的裹在我身上,头发也披散开了,有汗水从发梢滴落,整个人像蒸了免费桑拿,光着脚丫子,右手提一盒蛋糕,左手前三个手指握着手机,后两个手指勾着一双高跟鞋,这形象应该算是空前新潮了吧。然这一切都顾不上了,手机显示二十三点五十七分,也就是我还有三分钟的时间祝老公生日快乐,并以最快的速度唱个生日快乐歌……
只恨自己没有长第三只手,好用来掏钥匙开门,这个点,我实在不好意思去敲门了。便索性地将鞋子仍在地上,用左手勾了蛋糕,腾出右手,从挎包里扒拉出钥匙开门。
开门的刹那,我脑中频频闪过各种镜头,老公脸色黑压压的,或者面无表情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又或者已经睡了,更甚至连客厅的灯都没有给我留,哦哦,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自己一个人在喝闷酒……当各种镜头还在频频闪动的时候,咔哒一声,我打开了门。
亮着灯,还好!或许老公的生气值还没有爆满,我的嘴角向上弯了一个弧度,为这点小庆幸表示祝贺。我提着蛋糕往里边冲,客厅里没有人,但墙上的钟表告诉我,我还有两分钟的时间!我转头往卧室里冲,着急忙慌之中,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非条件反射的低头看了一眼,然就是这一眼,我便瞬间像是被钉子钉住了,有十万种表情在我脸上参演……
一个血红的女性bra缠住了我的脚,我有那么一刻钟不会思考了,我认得清楚,那bra不是我的……我梗着僵硬的脖子咔咔嚓嚓地抬起头,目光向远处飘去,我看到了更多的……男人的女人的东西,抛撒了一地,再然后就是桌子上被吃剩的蛋糕和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一只躺倒的红酒瓶,酒瓶里的红酒就像我吐得的血一样,淌了一桌子……
我罢工的大脑终于又开始运转,我听到了卧室里嘤嘤哼哼的声音,一直到后来,我都觉得我不应该走过去的,这是对自己最残酷的虐待,就是用小脑想想,也应该知道里边大概是什么景象吧。但是我的脚就是不听使唤,就是走过去了,或许是不甘心,怀着侥幸,想用自己的脚把自己带到卧室,以求证自己的胡思乱想真的是胡思乱想……因为……从某些方面来说,我坚信,我的老公是不可能的……
事实证明,我狠狠地成功地虐待了自己!两个赤裸裸的身体在我们结婚用的那张大床上翻滚……我的脑袋像装了马达的机器,轰轰隆隆直响!许久,或许是被这炫目的霹雳击毙了,又或许是嘲弄般的被这妙曼的风景给吸引了,反正就是站在门口不能挪动了!我的意识和身体经常闹掰,但这次是最彻底的一次,心跳要比眼前的那对激烈一千万倍!等映着客厅的灯光的女性的脸呈现我在面前的时候,我下意识的用手捂住了嘴,这个时候我竟懂得了自保,我怕那颗如擂鼓般的心脏就这么从嘴里跳出来……
最后我不知道是怎么走出去的,反正这之间的脑意识是空值。等闹掰的意识再次回到它应该呆的地方的时候,我发现我会心痛了,古人真的好伟大,“心如刀绞”这个词造的太好了,那刀一定是血淋淋的,插进去拔出来,反反复复,刀尖上也一定是在滴血,滴好大好大一片,那血一定比那桌子上的酒还多,那颜色一定比那地上的bra还红。有水滴滴在我赤裸的脚面上,我抬头看天,是那么的模糊,但却没有应景的下雨,反而还是那么的晴朗,清明而清冷的月光强迫性地让我看清楚一切,再次低头,我发现,原来……我流泪了,只顷刻间,便泪如雨下……
最终,意识的不安分守己导致我成功的迷路了,成功的走入了一家灯光还在闪着的店——豪爵。
这是一个酒吧,我从来没有去过酒吧,我是学校里走出来的书呆子,是家长眼里的乖乖虎,酒吧被我极端地跟犯罪划了等号,但是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走进来了,或许是今天的场景刺激了我血液里的暴虐因子,真的想犯罪!
音乐声、嚎叫声一片,有染着各种颜色头发的男女,穿着清凉地跟着音乐摇头晃脑。我虽有犯罪欲,但还不至于自虐到去吃摇头丸或者吸点海洛因,但或者人家只是跳舞,可我已经把他们自动划到了嗑药一族里。我慢慢的走到吧台前,我只是要酒喝,喝点酒就好,喝点酒就会好了,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估计我是这个酒吧唯一穿一本正经的职业套装的女性吧,只是这打扮有些奇葩,且不说那乱七八糟的头发和脏兮兮的脸,只这破烂的一步裙和光着的脚丫,还有与职业装及其不搭调的小熊萌哒版斜挎包,就够人看的,如此我变成了这个酒吧里最不正经的正经人。我所到之处,成功地收割了大家各种各样的目光,并且他们会自动侧身为我让路,这在酒吧应该是一种极高的待遇吧,或者只有大人物,比如黑社会老大才有的待遇吧——电视上是这么演的。或许是打击过头了,我竟然有时间脑洞大开的想这些东西。我现在不是应该庆幸保安没在我进门的时候就把我扔出去吗。我走到吧台前,寻了一个空着的位置坐下,服务生看我衣衫不整面容惨白一副被蹂躏过的样子,微微皱了眉头,但还是很有素养地微笑着问我,“小姐,您想要点什么?”
我看了看满架子红红绿绿的酒,却是一样也不认识,左侧有两个男人正在饮酒,我小声的对服务生说道:“跟他们一样。”
调酒师再次看了我一眼,仿佛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按我所说,给了一杯一模一样的酒,并加了冰块和柠檬,我就那么面无表情的一杯一杯地喝着,仿佛在喝自来水,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都表情各异,但那是他们的事,不属于我的管辖范围。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酒是世界八大烈性酒之一……
第二天,我被手机铃声吵醒,头痛欲裂,刚想伸手去拿手机,发现浑身都是痛的,我脑袋沉沉的,眯着眼睛去惯常的地方摸手机,摸了好大一会儿终于摸到了,我随便的接起,放在耳朵上,那边的声音犹如联排炸弹,持续性剧烈轰响,我把手机拿开一些,等我沉睡的意识打着哈欠附体以后,我猛地坐了起来,连声道:“对不起……”适才发现嗓子好疼,快要说不出来话了,但我已经来不及搞清楚状况了,接着道:“对不起,对不起,王总,我会尽快赶到,尽快。”
挂了电话,我看了下时间,挫败的揪了下头发,高叫一声,“天呀!八点半了,迟到了!世杰,你怎么不叫……”话没有说完,我转头的瞬间,一张陌生的男性的脸映入我的眼帘!男人!是个男人!是个我不认识的男人……我不知道在脑子里重复了多少次这句话,才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当看到自己没有穿衣服的时候,迟来的尖叫才响起,“啊!啊!啊!”伴随着持续不断的尖叫声,我觉得自己失控了,等一切都停下来的时候,我发现那个男人脸上流了血,不得不承认,我的攻击力还是很强的。我被这个穿着浴袍的男人固定在身下,手被压在头顶,他以毫不怀疑随时能杀死我的怒气瞪着我……好可怕,我打了个哆嗦,面对生命朝不保夕,我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脑洞大开的想,这是要先奸后杀吗?我用充满恐惧的眼睛盯着他,“你……你……你要干什么?”话出的同时,我已经想好了,他想怎么着都行,只要不要我的命就行!
他怒视了我足有二十秒,我看到他脸上的伤口不住的渗出血,那应该是被我的手指甲划伤的……我担忧更甚了,恨不得那流血的是我的脸,以减少他的怒气。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了吗?我给你时间,让你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我什么时候放开你。”
一句话落,我提取到了最重要的信息,他会放开,只是让我想想,这么说他没有打算杀死我,我后知后觉的松了一口气,意识开始兢兢业业的和理智合作。
我记得,我在酒吧一直安安静静的喝酒,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再之后能想起的是我掉到了河里,天上还下着暴雨,我痛苦的以为自己会死去,后来……后来我得救了,但仿佛是酒劲儿上来了,再加上大难不死,总想找个情绪发泄口。我抓着救我的那个人的领子,明明是个陌生人,可是只一会儿功夫就发现他变出了于世杰的脸,顿时胸腔中的怒气一下子冲了出来,我疯狂的吼叫,不知道发了多长时间的酒疯,只记得最后的镜头是我点着那人的鼻子,反反复复的咕哝着最尴尬的一句话,“你到底是真不行还是假不行?”
我想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得住这样的质问吧,哪怕这话是出自一个醉鬼的口,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再之后只觉得被人抱着,酒疯发累了,应该是舒服的睡着了吧……再后来的一切就像是梦,好像我去扯了别人的衣服,并把别人压倒了,只是就算拼命的想,也拼凑不成段落了,可只有片花,就足够让我把自己拍死一百回了!
我想我的脸应该是以眼见的速度变成蒸虾了吧,真真的觉得脸烧的厉害,烧到发疼,我生平第一次对自己的人格表示质疑,我怎么会像我最不耻的荡妇一般地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呢?我……我……我的心脏仿佛突然停止了跳动,然后不可置信的给自己的行为下了定义,我“出轨”了!
我出轨了!这种离经叛道、大逆不道、不守妇道、该下油锅浸猪笼千刀万剐的事情,我怎么就做出来了!我自责到要吐血……慌乱的脑袋又闪过老公和别的女人翻滚的画面,再次体验了一把心如刀绞万箭穿心般的疼痛!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我惯性地用阿Q的方式安慰自己,是他先出轨的,是他先出轨的,我们……算是……扯平……了……吧!
“想起来了吗?”陌生男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
我从自己的沉思中转醒,脸再度烧起来,“对……对不起……”
男人深潭似的眼眸凝视着我,莫名的让人感到一种威压。
我嗫嚅道:“还有……谢……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
男人脸上闪过一抹玩味,挑了挑墨黛般的剑眉放开了我,转身抽了一张抽纸,胡乱地擦了一下脸上的血,“对不起就没事了?还有谢我,怎么个谢法?”
我没有回答,只是快速的往上拉了拉被子,然后用眼睛满房间的搜寻自己的衣服……
“现在装什么清纯害羞,昨晚你可不是这个样子,该有的都有过了,你不觉得现在惺惺作态有点多余吗?”
我听不出他的口气,像是谈论今天天气很不错似的。我猜想这一定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至少是一个经常在这种场合拐带良家妇女的人,又或者是什么“黑社会”……我脑洞又大开了!适时的收住,得出结论,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我弱弱的问道:“你……见我的衣服了吗?”
“哝。”他箍了箍嘴,我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望去,只看远处地上飘着的一些……破布……好像是我的……衣服……
我讶异地问:“怎么回事?”
“嗯哼,太激烈了,衣服就那样了。”
我感觉我的脸快要烧焦了,恨不得打自己一百八十棍,怎么会问出这句话呢?
男人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毛,仿佛就等看我的笑话。
既然已经丢人丢到家了,也无所了,我清了清嗓子,力求镇定,“可不可以给我弄套衣服,我……我得赶紧去上班。哦……还有,我会把衣服的钱给你……”
男人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不说话,我知道问题又回到最初了,他这是在跟我讨要回报,我尽量的做小低伏状,“先给我套衣服吧,这样我们没有办法谈。”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在我快崩溃的时候,他终于有动作了,指了指我身旁的枕头,我拿开枕头,下面果然有一套崭新的女士服装,欣喜过后,心里又不由得暗自编排,原来他一直有心整我。
当着他的面,我没皮没脸的穿好衣服,伸手去拿包,发现包还是湿漉漉的,里面甚至能倒出水来,如此的境况,不知道我那手机是怎么幸免于难的,总之这十二小时内发生的事情够我用十二天的时间去想的,只是现在没有时间了,且不说催命鬼在那边下生死咒,单就是目前这种难堪的境地,我也得赶紧逃开。我慢慢的回头,开口:“我已经结婚了,所以……希望你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当然我知道你是好人,如果你有什么特殊情况,非要补偿和回报的话,我愿意支付给你一些钱,尽管谈钱很俗,但是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男人晃了晃手里的高脚杯,喝了一口红酒,仿佛遇到了很搞笑的事情,裂开了嘴,“不用给我戴高帽,我不是好人,我不要你的钱,也不介意你结过婚,我现在正好是空窗期,昨晚感觉还不错,你可以考虑……”他恶劣地挑了挑眉毛,“做我的情人。”
犹如当头划过惊雷,我被震住了,“情人”在我的脑海里是应该被宰杀一万次的“人种”!
悠悠漫长岁月之后,我的心脏恢复了正常节奏!虽然一年前还我是书山有路勤为径的书呆子,但是这种桥段我也是在电视上看过的,这种情况下,女猪脚一般是如何反应的呢……或许应该过去扇他个大嘴巴子,但是我生性非胆大之人,还真做不了这样的事情!想了想,我撒腿就跑,但门貌似被锁上了,我焦急的回头,看到那男人还在悠闲的喝酒,根本没追出来的意思。
“旋转下面的锁扣,才能打开。”他悠闲的提醒我。
我晕乎乎的按照他说的做了,门真的开了,我欣喜的正要冲出去,但是又乖乖的退回来了,两个腰圆膀粗黑墨镜的黑衣人黑压压的压过来,我心中咯噔一下,确信果真是遇到黑社会了……
我退回房中,尴尬地朝着男人笑了笑,“呵呵……我就是看看外边现在是什么情况了,今天天气不错!”
男人仍然保持着该死的笑,悠闲地品尝着他的酒,“看来我昨晚不够努力,你还跑的蛮快的吗?”
这句话我听得模糊,也没有用心去理解什么意思,只是哈巴狗似的走到他跟前,“你看你的脸受伤了,要不,我给你包一下吧。”
“不必,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声音悠然,但却令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感觉到压力,我慢慢的坐下来,坚定地说:“我已经结婚了,所以我不能那样做。”
“哦,那昨天晚上算是什么?要不要我把我们的照片发给你老公,然后顺便转发给你所有的亲人一张?”
我耳边嗡的一声,头皮发紧,刚才他说了什么?照片?我们的照片……
无边的愤怒像油田碰到了烈火,轰然暴烈开来,我炸了毛似得暴跳起来,“混蛋!卑鄙!”。
“那又能怎么样?”他云淡风轻地摇晃着手机,又悠闲地喝了口红酒。
“……”
看着他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样子,我咬牙一跃而上,去抢夺他的手机。他连躲也没躲就很轻松地让我拿走了手机,我慌张地解锁要删除照片,可是手机是有密码的,我进不去,慌忙之下,我举起手机要把这个罪恶的东西给摔碎!
“你摔了也没用,我已经传到我的网盘了。倒是我这手机是值些钱的,如果损坏了,你要照价赔偿,还有手机里有很重要的信息,如果因为你的鲁莽使我失去了这些信息,那么我会请我的律师把你告上法庭,要你赔偿我因这些信息损失而带来的经济损失!”
我的气愤和理智在脑中激战,我举着手机僵在那里,许久,握拳闭眼,让自己冷静。等我再挣开眼睛的时候,我冷冷地说:“你拍这种照片是违法的,信不信我直接把它交给警察,到时候你吃不了兜着走。”
他点了点了头,赞同的样子,“嗯,好主意!但是你走不出去这个房间,并且照片可能一不小心就在这之前到了该到的人手里。”
这种被胁迫的滋味真特么的不好受!然我想到了门外的黑衣人,想到这里不是我的主场,我得闹明白状况,我深呼吸生生压下怒火,再次坚定地说:“在婚姻内我是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哪怕已经有了一次,不代表我以后就可以一直那样跟你下去。除非有一天我离婚了,否则你就直接弄死我吧。”
他挑了挑嘴角,眯了眯眼,“看来你不是惜命的主儿,动不动就死啊死的,既然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命,那我又何必呢?”
这话吓得我不由得后跳一步,我戒备的看着他,许久,他不紧不慢的吐出几个字,“你很快就会离婚的。”
“你……你要做什么?”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脸上扯出一抹戏谑而阴险的笑,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了一阵子,突然心情很沉重,我的婚姻的确不用他做什么也已经岌岌可危了!
手机震了一下,是夜月发给我的一条彩信,我打开后,怒火冲到发梢,冲的头发根根直立,手机屏幕上俨然是昨晚上演在我家里的春宫大戏精彩剧照,我手哆嗦着恨不得把手机捏碎。
等我稍微平静一些,抬头望着对面沙发上压着二郎腿把玩着手机的男人,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但是什么东西该留什么东西不该留,我想你应该是聪明人,如果你留下不该留的东西,我想我不介意让你尝试一下我的手段。”
一个人可以把威胁的话说的这样云淡风轻,我也真是长见识了,我磨了磨牙,哼道:“你是说孩子吗?放一百万个心。”且不说我被诊断出不孕症,即使能怀孕,我也不要跟这种人生孩子。
我的手机又铃声大振,上面显示着“LG”,我想这是他刚睡醒吧,苦笑一声,直接关了机。
好累,好想逃!这一夜太特么的乱七八糟了,我宁愿去面对催命鬼,没命的去工作!
就这样,这个男人放我走了,还救世主般的给了我一双鞋,只是没有问我叫什么名字,也没有问我的家庭住址,仿佛我们仍然是陌生人,出了这个门,他就不能获取我的一点信息,于我来说也是一样,但显然,我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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