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一种匆匆的东西,顺遂的时间更是快的让人心惊,眨眼间元旦来临。
四季如画的春城也因为节日漂亮的有点肆无忌惮,只是可惜我已七个月的身孕,走路都困难,实在无力去欣赏美景了,每每只能围着方圆百米稍微看看!
向诗源已经搬到了我的房里,昼夜照顾着我。一个大号孕妇加上一个精力无限、兴奋无限、稀奇无限地到处乱跑的孩子,着实让她有些吃力。
我半躺在沙发上,摸了摸肚子,感觉里面的小脚丫又动了,禁不住笑了笑。小蕊蕊又习惯地跑过来,用她的小手摸,还趴在上边听。向诗源看到了,立即跑过来拉开了小蕊蕊,“莺子,你不能这么惯着她,小孩子没有轻重,可不能让她靠你太近。”
“诗源,你别这么夸张,才多么大点的孩子,能把我怎么样?”
“反正不能让她养成靠你太近的习惯。”
“诗源,我感觉你的神经比我的崩的都紧呢?”
向诗源突然眼睛湿润了,“莺子,我好怕。”
“怕什么?”
“怕我照顾不好你,我们自然可以自得其乐的过,可是关键的时候,家里还是需要一个有力气的人!”
“诗源,别多想了,这种时候没几次的,到时候我们可以打120。”
“嗯嗯!”
看了看日历表上的提醒,我问:“对了,我们的房租是不是到期了?”
“嗯,昨天碰到房东,他委婉的跟我提了提。”向诗源拿了一个苹果削起皮来。
“那就给他吧,总等着人家要不好,还是我们主动点吧。”
向诗源停下来削皮的动作,犹豫了一下说:“……莺子……房东……想涨价!”
我拧了拧眉问:“涨多少?”
“现在是一千八,想涨到两千!我跟他说了好久,他还是不肯维持原价。说春城旅游的人越来越多,这个地段供不应求,全城都在涨价!”
“哦,那就给他吧。好在只是涨两百,还在我们能承受的范围内。”
向诗源削好了苹果,又切成小块放在碗里,然后插上牙签递给我,“莺子,你说我们要不要换个小一点的房子?”
我吃了一块苹果,笑着说:“不用,这两个孩子出生后,房子也会很拥挤的。你就按房东的要求赶紧把房租给他送过去吧,免得过两天他又反悔,改口要两千二!”
“啊?还会这样啊?”
“一切皆有可能!”
向诗源又匆匆的削了一个苹果,切成小棱,抓起毛巾给小蕊蕊擦了手,把苹果塞到她的手里,“那我去拿钱!”
不一会儿,向诗源抱着一个已经翻旧了的鞋盒子出来了,她把鞋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拿出她天天做记录的流水账本和计算器。
“2000元,6个月,12000元,押金涨200元,共12200元!”敲到这里,向诗源愣了一下,“天啊!又一沓没有了!我们省吃俭用,每个月还要将近两千五百元的生活费,加上房租水电一个月要五千左右……这还没有算突发性情况……”
看到向诗源拿着笔头在那里抓耳挠腮,我也意识到钱不活不行,不过两年后,蕊蕊就上幼儿园了,我的孩子也两岁,我想我们应该能分身去工作了。
“思源,能挺过这段时间就好!”
“嗯,我觉得我们还是早作打算,弄个营生比较好,真到了一无所有再打算,恐怕连做营生的本钱都没有了。”
“嗯,这事我想过,在春城做生意还是要晓燕帮帮忙。”
“对了,莺子,你不是说你以前是开网店的吗?我们还开网店怎么样?”
“不行,开网店要用身份证的,我现在不想做任何将身份信息上传网络的生意。我怕被人查到!”
向诗源又塞给小蕊蕊一块苹果,问:“怕萧明南?”
哦叹了口气说:“也算是吧。”
向诗源脸色一沉,“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早就劝过你嘛,可你还是跟萧明南搞在了一起,孩子如果是罗维祥的该有多好,他肯定把你捧在掌心里,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在外边漂泊!”
我又叹了口气,“其实即使这样,他一样对我很好,只是我无法面对他了。”
向诗源又失望又生气的自己吃了一口苹果,“算了,都是命,老天给的,接着吧!”
我默不作声。
向诗源默默地数钱,数了半天又忍不住开口,“萧明南可真是个混蛋,现在你给他生孩子,还一生两个,得费多少心力呀,那得在死亡线上走一回!可他倒好,现在在忙什么呢?迎娶董氏集团的千金!真是个没良心的混蛋!”
“诗源,其实他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不说了,以后都不提这个名字了。”
“不知道也好,免得他又来抢孩子,又或者那董氏千金来对孩子下毒手!”
“……”我不再说话。
向诗源数出了对应的金额,打开了电视,把小蕊蕊放在小板凳上,“宝贝,你在这里看一会儿电视,妈妈很快回来!”
“诗源,放心,有我呢。蕊蕊乖的很,尤其是看电视的时候!”
“小电视迷!”向诗源揉了揉小蕊蕊的脑袋,因为她挡住了小蕊蕊的视线,导致小蕊蕊一阵不愉快的哼唧!
交完房租,向诗源又回来洗衣服,不光要给小蕊蕊洗,还要给我洗,洗完衣服又要煲汤做饭,给孩子做饭,哄孩子午觉,然后收拾碗筷卫生……
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我心里很是过意不去,但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想,就是以后的生计问题,虽然现在算起来生活不是问题,但是未来堪忧。向诗源跟蔡建宇走得这么近,真说不定哪天就被娶走了,到时候我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才是真正需要考虑的问题。
孩子的户口问题,养育问题,上学问题,以及基本的生计问题……现在只要想想我就有些喘不过气来。
晚上,谢晓燕突然拉着行李箱住进了我们的房子,我和向诗源相顾无言,想必这是两口子又闹了吧,这阵子我们这里真的成了她的驿站。
只是两个一个小时后,陈赫便带着人马直接敲门来了,依着谢晓燕的性子要把陈赫关在门外的,可惜开门的是向诗源,于是陈赫便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陈赫大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做,我看了他一眼,没有吭声,我这个肚子大的走不动的女人,自然不用跟他搞什么礼节,况且我也很讨厌他。
陈赫开口,却是对着他手下的人,“去把太太请出来。”
他的手下便去敲门,谢晓燕躲在内间没开门。
我淡淡地说:“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惊着我这个孕妇,我想我可能会闹到你全国闻名!”
陈赫不屑地一声嗤笑,对着他的手下说:“去把那个叫蔡建宇的男人找出来,卸他一直胳膊,给我们的太太当礼物。”
“是!”
我和向诗源拧了拧眉,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蔡建宇怎么又得罪陈赫了呢?
陈赫手下的人刚要走,谢晓燕就打开了房门,吼道:“陈赫,你发什么彪,这事儿跟蔡建宇什么关系?”
陈赫站了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走到谢晓燕跟前,揽了她的肩膀,一副很恩爱的样子,“亲爱的老婆,就算你要给我戴绿帽子,我也舍不得伤害你呀,所以只能伤害那一个了!”
谢晓燕猛地推他,“什么绿帽子,你在说什么呀?”
陈赫挑眉,“难道你来这里不是为了那小子?”
谢晓燕怒声,“陈赫,你真是有病!”
陈赫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那你以前查他干什么?”
谢晓燕转过身,“这是我的事。”
陈赫厉声:“说清楚,否则我就废了他!”
谢晓燕愤然转身,“你敢?”
陈赫对着手下说:“去把那小子弄来,你们都聋了吗?”
“住手!”谢晓燕怒瞪着陈赫,“陈赫,我跟你回去,你别折腾了!我只是跟你过够了,我要离婚!”
陈赫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伸手揽住了谢晓燕,“离婚?想得美,那也得等我过够才行!”然后转头对手下说:“还愣着干什么,把太太的行李带上。”
“是。”
几分钟后室内恢复了安静,谢晓燕走了。
我和谢晓燕工整地坐在沙发上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夫妻二人闹的真是风风火火,好来好去。我们是当成话剧看的,只是还没有入戏,戏就散场了,日子过成这么热闹,真是让人扶额!
向诗源把小蕊蕊嘴里的玩具用一块苹果换了出来,“找一个这么强势的丈夫也不是什么好事。”
我叹了口气说:“男人都这么不要脸,自己在外边花天酒地,女人却是连别的男人打听都不能打听!他们的面子比什么都重要……”
说到这里,我又想到了于世杰,我们同时出轨,貌似最惨的那个是我,面对“面子”,从来不舍得碰我一指头的他竟然把我打倒吐血……
……如果女人自己能生孩子,要男人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