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此,我微微皱起了我的眉——
有点儿想笑,又有点儿无奈。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她。
关于石头里面的人,我只是认识她一个,确实……还不错,是个好人。
关于石头外面的人,我认识的就多了,完完全全的好人确实不常见;一关乎到切身利益,很坏很坏的人,确实也不少。
唉~麻烦,麻烦,真麻烦。
我身旁要是都是好人该多好,那样……那样我也就不用想着怎么弄院子里的那个“火器”了,多好啊。
思罢,我就把目光投向了院子里的火器。
这……这都晒了一天了,里面的寒气也该散了吧。
起身,我默默地朝院中的“火器”行去,在阳光的照射下,火器的外表结构,我是看得更加清晰了些。
在洞中,我倒是没看出什么大毛病,这拿出来一看——
嚯,毛病还真不少!
这……这儿是组装错了吧,要不然……要不然就是这机关图画错了吧。
唉~麻烦,麻烦,还真是麻烦。
认真地看过一遍后,我甚是无奈地摇摇头,再次来到了右眼刀疤兄的住处。
“刀兄,可知这‘火器’的机关图纸在哪里吗?”
嗯~我没叫错,刀疤兄确实姓刀,这并不是我给他起得外号。
“据传,在谷内的藏书楼里放着,但具体放在哪了?老兄我……就不知道了。”
据传?不知道?
你说说,我要你有何用?
呃……不知不觉中,我就被我夫人的思维逻辑给传染了。
当然了,这句话,我是不会对他说的。
“哦~”过之后,我便直奔藏书楼了。
而后,我便在藏书楼急急忙忙地找起机关图纸来。
找着找着,我便看到了一叠儿类似于图纸的旧黄色纸张。
小心翼翼地拆开叠在一起的纸张,我双眸认真地凝视起纸上的内容来。
这张纸上记录的并不是“火器”的机关图。
但是,纸上内容给我的冲击,要远远的大于“见到机关图”给我的冲击。
读过一遍后,我生怕自己看错的,从头到尾又细细地读了一遍。
“大周元庆三年,宣仁帝手持一美人图,命工匠于石上雕刻此女,雕刻中曾有一画师为了方便私自改动,帝得知,大怒,赐其死。
而后,帝又命另一工匠,按美人图雕刻。雕刻毕,帝即命人将此雕像放于寝宫之内。三年后,帝外游,竟得一活美人,神似帝寝宫雕像。
帝大悦,称之为国运大盛,感石为人。同年,帝带此女入宫,封为后。之后数年,帝与此女甚是恩爱,携手终老。此异事,至今为国民道也。”
石头?美人?我平静的内心,顿时涌起了层层波澜。
目光下移,我继续读到——
“曾有宫女闻得帝与后的闺中秘言,称:‘后曾说,她之所以可化石为人,全凭帝悉心雕刻其身,公于世人,才使得她……可借石身感人事,化石心为人心。’”
读到此处,我默默合上了这张纸。
闭眼,我努力地消化起纸上的信息来。
第一,我是真的不希望这上面的此女……指的就是她。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只能说,她并不是不懂爱情,只是……不想回应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