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Joker在ICU（重症加强护理病房）里睡到快十点才起床。
当睁开眼的瞬间，只清晰记得身体就像被苍红的恶龙吞噬了一样，全身都被火热的钜元素灼烧着，在最后只看见莱恩将军在自己的眼前离开后，便昏迷倒下了。
实际上，对于他这位情报机关的副局长来说，他对待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的态度，即便再怎么演绎也是天壤之别。
Joker骄傲至极，骨子里也同样热烈。他喜欢某个人物，尽管是单向，也不介意让全世界的人知道。而讨厌的，也会是暴露无遗。
将插满在身体上的导管一一拔光，把自己收拾好后，Joker扯过衣帽架上的军服，出了房间，他就看到正在靠坐在外面凳子上的副官。
副官听到了动静，他显现地抬了下眼皮。
“长官！”
Joker挥了挥手，示意坐下，并安安静静地走到房间对面的茶水间里，从食品柜里拿了包速溶咖啡，烧了壶水后又坐回病房里的沙发上。
“红色异端的改装进展怎么样了。”
“刚刚月面基地的回信，基本按照阁下您的意思去改造了，毕竟是根据原型机进行打造的第二具纯机械型机动甲胄。”
“我知道莱恩将军的意思是更想将它植入纳米核心后，改造成纳米装甲，只可惜这样它就不再是会随时失控的恶龙了。”
关于这种机械兵器的历史。
机动甲胄的历史要追溯到百年之前，当时是帝国的一名文员在图书馆里翻看到一本记载着名为《蔷薇王座》的分流平行历史笔记，又名《天之炽》的平行世界历史记载文档里。
这种仅仅是出现在蒸汽朋克和多镏蒸钢的西方世界里，在面对依旧穿着传统钢铁板甲的重骑士，和以及只有最简单的火铳武器的中世纪里。
这种完全违背了火药与钢铁的理论，却在西方教皇国的机械教士用双手把这种跨时代的恶魔给打造了出来。
尽管对于帝国恶而言，机动甲胄与动力装甲几乎没有任何区别，甚至可以说是沦为废铁。无任何军事价值。
但在SAO的眼里，他们却被里面所记载着的，名为“炽天使”的机动甲胄生物机械系统完完全全吸引住了。
“倘若将这项技术作为原型，彻底在帝国军事系统中进化而来，必然同样沦为恶魔般的存在。”
这是当时Joker的原话，也是至今他为何如此在意“苍红异端”的开发进度。
.........
坐回沙发上，端起泡好的咖啡，Joker拿起一份文件开始仔细端详。
“华烨集团目前还是孤寡伶仃，在某个行星上苟延残喘，除了作为凯莎的叛徒；天使若宁在身边，只剩下几个男性天使了。”
副官开始仔细的讲解该项杀戮计划的详细内容。
只有Joker才明白，这个老谋深算的“狒狒国王”至今也依然不死心，甚至在旧帝国时期，也多方面往帝国内部派遣打探情报。
“介于这次行动只为达到压迫程度，并不是很需要将该人物扼杀在计划摇篮里，所有副局长阁下，我们完全可以采用战术狙击模式。”
“我明白，”Joker微微点头，“这不应该是上层军官该做的事。”
“但我却十分好奇，想亲自见见华烨这位......老**？”
“但华烨对于我等帝国而言，并不危险。”
“我知道，”副局长站起身来，“但他只是会恶心人罢了。”
来到Joker那维多利亚复古风格的房间的角落里，一排排柚木质地的大型书柜，上通屋顶。这里，是百年来针对超神侦查的情报资料，由他自己单独整理出来的档案。
“三万年前，上古邪神华烨及其跟随等部下，被神圣凯莎放逐于银河系的左伴星系——大麦哲伦星系中。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最新情报信息，那就是他们在一个中世纪文明建立了可观的天宫秩序社会，主要用于全面供奉华烨这个伪神。”
Joker的手指沿着档案袋的背脊扫过，纸质的纹理一鉴可知，最终停在了华烨的档案上。
“华烨一个连帝国游骑兵都未必打得过的废物，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自称；神明。”
在满是棕色档案袋的木架里，只有华烨的档案是漆黑的。
英俊的青年侧着灯光，戴在无名指上的铁指环在光线的折射下，银色的九头蛇纹理在逐渐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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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
帝国星图坐标LMZ32876
银河系伴星系；大麦哲伦星系
在位于剑鱼座星系的第三悬臂边缘，有一颗几乎被3/1海洋包围的中世纪世界，在根据凤凰级巡洋舰上的探索雷达侦测，上面就只有几个依然处于中世纪文明程度的人类国家。
但根据帝国中央情报局的资料，上古邪神华烨和他身边残余的男天使余孽就一直停留在这颗星球上面，甚至经常活跃在这些文明的上层社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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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伯恩公国
12:05 首都西里司之城
夕阳西下，西斯廷大教堂中传出了悠扬的音乐，以这一刻为分界，西里斯这座希腊风格的白色城市进入了夜晚。
可对很多贵族们来说，这才是一天的开始。
阿修厐克斯河南岸的贵族豪宅区，灯光次第亮起。高贵的马车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高级马车流水般在门口停下，车门打开，走出，飘出仪表不凡的古希腊人般的贵族和他们的家眷女人。
而身披红色绶带的青年就站在门边，走过罗马柱的喷水旁边。
与生俱来的普鲁士贵族气质，让Joker与眼前这些看似荒淫无度的古希腊风气的中世纪贵族们格格不入。
就像一个强壮的军人站在一群腐朽的古希腊人面前。
西里尔便是这样的城市，荒诞与世俗共处，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时。在这个世界和文明秩序里，女人的美貌真的很廉价，甚至只是单纯的阶级中的玩物。
Joker自然知道，这些免不了是华烨的所作所为。
此时此刻的华烨还依然没有被死神卡尔联系上，他依然过着醉生梦死，但却仍旧老谋深算的日子。
而在他眼前，繁华浮世的贵族区里，灯火通明的特洛伊神庙，就是最典型的中世纪程度的小型天宫秩序。
晚宴总是丰盛至极，牛肉产自希瓦公国的供神牧场，优质的葡萄酒酒来自阿尔伯恩王室的酒庄，这些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供奉坐在特洛伊神庙里的那位.......天宫秩序的王。
白色的罗马柱，到处可见的温泉行宫。
映入眼帘的就是华烨那巨大的石像，屹立在特洛伊神庙的门前。
“啧...真恶心。”
Joker满脸嫌弃和鄙夷地看着
特洛伊神庙就是这样的社交场。
在迂腐的贵族区里，就好比这些上层人物们娱乐的中心，贵族青年和漂亮女人们在这里聚集，都带着醉意在白色的舞池中醉生梦死，男男女女窃窃私语，脉脉含情。
但只有Joker明白一点就是。
他根本就看不上这些，无论是凡人的社会还是眼前的纸醉金迷，在战争面前都会沦为国家机器的腐木。
年轻的副局长周旋于华丽无比，流光溢彩的特洛伊里，就仿佛是历史上那沉溺于虚假之中，却渴望拥有真相的柏拉图。
一身华服，走过**的喷泉温池，哪里到处都是放荡的笑声。他也很清楚，这些全是华烨的杰作，从天宫带来的极端享乐主义。
当然，身为帝国情报机关的副局长，Joker只是沐川赋予他的代号罢了。
他还有另外一个真正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