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尊者,你可知罪”,太上圣人的声音缥缈,恍如九天之上而来,夹杂着天地之威。
“太上圣人明察,我儿虽心性顽劣,却终究是渡了封仙难,上了封仙台之人,已不在六道轮回之内。这阎罗老儿假借天道之名,锁了我儿魂魄,要他去受那地狱轮回之苦。我此番前来正是为此讨个公道”,天魔尊者匍匐在太上老君面前,头也不抬的说道。
“天道谕旨,你那孩儿顽劣不堪,妄造无数杀孽,更擅自触犯天道违逆轮回。故降下轮回百世之天罚。天魔尊者,你擅闯地狱已是大罪,更涂炭无数无辜生灵,天地宝鉴也因你而隐世百年,本座今日便代天行罚,将你封印在生死界一万年”
“太上,太上饶命啊”天魔尊者急忙抬起头告饶道。太上老君不再理会他,拂尘一抖便破开了虚空,虚空那一头是无尽的火海与岩浆,那便是生死界。“太上老君,你,你假传天意,圣魔大人不会放过你的。啊~”,拂尘再一抖,虚空闭合。
天魔尊者已经被封印在了生死界内,万年之后才可出来。
“阎罗,此次天地宝鉴失窃你也有罪,本座便罚你镇守地狱百年,百年之内不可离开阎罗殿寸步”
“谨遵圣人法旨”
宇宙深处,青元星,青元大陆
“勇儿,炼完了就赶紧回来吃饭”,夕阳之下,一个美貌妇人倚在自家院门之前呼唤。
“娘,我来了”说话间一个汗涔涔的稚气小脸出现在妇人眼前,脸庞虽稚气未脱,但眼神流转之间却仿佛一个成年人。这少年便是带着上一世记忆转世的陈勇。
“娘,我今天已经能够拉开五百斤的弓了”少年洋洋得意的对母亲说道。
“勇儿真厉害,等勇儿长大了,肯定是我们陈家村第一高手,来吃块肉,力气更大”说着夹了一块肉放在了陈勇的碗里。
“娘,爹爹呢?”
“你爹爹跟村长他们出去打猎去了,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娘,我也想跟爹爹他们去打猎”
“你还小,等你长大一点再跟着爹爹出去”
“奥,好吧”
夜深了,陈家村所有人都已进入梦乡,年幼的陈勇却依然在修炼。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年了,从一开始对地球的无限思念到如今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更了解到整个青元大陆以武为尊,而青元大陆之人更是将武道分为粹元,星魄,锻神,合道等四大境界,每一个大境界又细分为九重。
粹元境意味着引灵气入体,在体内按照一定的筋脉路线运行,让灵气孕养筋脉骨血,是为粹元。
待灵气孕养筋脉骨血至极致,修炼之人便可以肉身接引九天之上的星辰,利用星辰伟力来强化己身,传说星魄境九重的大能,只手便可劈山断岳。
在星魄境之上,便是锻魂;顾名思义,此境乃是锤炼修道之人灵魂。直至锻魂九重,灵魂便可脱离肉身而肉身不腐,以灵魂之身遨游宇宙亦不在话下,只是这种方法太过危险,碰到宇宙中的混沌罡风,或是一些邪恶之辈,灵魂便有灰飞烟灭的可能。
锻魂之上是为合道,合道有三境,入道境,证道境,合道境。入道境意味着修炼之人需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这一过程漫长而艰难,无数修炼者终其一身也无法明白究竟什么是属于自己的道。一旦明悟属于自己的道,那么就必须坚定不移的走下去,若有违背自己道心的,轻者修为尽丧,重者灰飞烟灭,此为证道。证道过后便是以身合道,合道强者言出法随,所到之处万法退避。
而据说跨过合道之巅,便可召唤封仙台,渡过封仙难,便可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封仙台之上,从此逍遥天地,不受六道轮回之苦,是为仙!。只是这一切太过虚妄,在青元大陆上从未真正有人跨过合道之巅。但有着前一世记忆的陈勇可以肯定那封仙台之事确凿无疑,那地府阎罗以及大闹地府的天魔尊者必定都是封仙台上有名之人。只不过这一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还太遥远。
摇摇头,不再做那虚妄之想,体内灵气一遍又一遍的运转,冲刷着筋络骨膜。此灵气运转之法得自陈勇上一世从地府中窃来的天地宝鉴中,唤为天地诀。青元大陆上,根据筋脉中灵气运转路线的不同,将修炼法诀分为了天地玄黄四阶。天阶最高,黄阶最低,而其效果自然天差地别。陈勇不知道这天地诀属于哪一阶的功法,只是既然是得自天地宝鉴,想来品阶自是不会低了。这一点从陈勇的修为中也可以印证,虽修炼不过十年,但修为早已超越了陈家村中大部分人,达到了粹元境五重,只有自己的父亲,村长以及其他几位伯伯级别人物才能稳稳压陈勇一头。只不过陈勇对他们隐瞒了自己的修为,谎称才粹元境三重而已。毕竟十岁的粹元境五重实在太过恐怖,陈勇也不好解释,象他这样的同龄人现在基本上才粹元境二重呢。
待灵气在体内运行了三个大周天,陈勇便结束了今天的修炼。毕竟陈勇出生才不过十年,过分修炼的话无异于拔苗助长。躺在床上的陈勇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心,淡淡的天地二字隐藏在皮肤之下,几不可见。从出生的时候,陈勇便发现了左手的异常,想来必定是那天地宝鉴的原因。心念一动,天地宝鉴便出现在了左手之中,但本来应是天地至宝的天地宝鉴此刻却仿佛凡间的石板毫无灵气可言。陈勇也早就习惯了这样,这十年来,除了在陈勇脑海里灌输了一套天地诀以及左手的天地二字,这天地宝鉴就从来没有过任何功效,甚至连左手的天地二字,陈勇都不知道有何用处。
微微叹一口气,这空有宝物却不知其用处的滋味真叫人急的发慌却又无可奈何。心念再动,天地宝鉴便被陈勇收入体内,左手的天地二字微微一亮便又黯淡了下来。
大被蒙过头,陈勇很快便沉沉睡去。
夜,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