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ny给自己和飞扬都斟上酒，低低的说到，“之前在部队的时候，我试探过吴笑笑，她可能不是我们想的那种人。”
“试探？什么时候？怎么说？”
“你把我叫去你公寓，以吴笑笑的样子见我，跟我说你们灵魂交换这件事的第二天，我去部队见笑笑，去帮你们摆平恐高症的事，那一次我顺便试探了一下她。”
Penny喝完自己面前的酒，吧台后面一直担心结账问题的大厨见她们没有要离开，安下心来，连忙给她又倒了一杯。
“我问她羡不羡慕你拥有的一切，她说羡慕，但是这一切不属于她。她说会好好珍惜成为你的日子，等你找到了回到过去的方法，就把一切还给你。”
“她真这么说？”
“是，后来我说，如果我愿意帮她，问她想不想把你拥有的一切都抢过来，我让她不要那么快给我答案，想好了再回答我。”
“你可真是杀人诛心。”
Penny丝毫不在意飞扬的话，若有所思的说，“可是她几乎立刻就告诉我，成为女明星很好，很有虚荣心和满足感，但是太寂寞了，说话要处处小心，对身边的人要时刻提防，她还是觉得作为吴笑笑的日子更自在一些。”
Penny的话让飞扬陷入一阵沉默。
吧台后面的大厨不失时机的说，“今天就你们俩了吗？要不要给你们上菜？”
今天可是包场，准备了那么多食材，不吃一会儿结账可怎么结啊？
“打包。”
Penny刚要指挥他上菜，被陈飞扬打断了。
“全部打包。”
“全部？”
“对，全部，包括酒。”飞扬又一次站了起来。
见此情景Penny也站了起来，她太了解飞扬了。
打电话给司机交代司机把车开过来，顺便把所有的菜拎去车上之后，Penny问飞扬，“笑笑住哪？”
飞扬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
二人相视一笑。
……
下班高峰期，吴笑笑刚到家没多久，门铃就被按响了。
不应该啊，两个室友通常都会加班到很晚，而且她们都有钥匙，不大会按门铃的。
笑笑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冲门口喊，“谁啊？”
一个男青年的声音回答，“外卖！”
外卖？自己没有叫外卖啊？难道是室友们人都没回来。叫的外卖却先到了？
笑笑揉了揉眼睛，狐疑着过去开门，门开了，果然是一个青年，捧着一摞快有他人高的食盒，嘴上说着“让一下让一下”就往里冲。
“哎？是送这里吗？”笑笑惊呆了。
“是这里没错……”司机挤去餐厅，身后的Penny提着两壶酒出现在笑笑眼前。
笑笑看见了Penny，自然也就看见了她身后的飞扬。
Penny装作看不见笑笑刚刚哭过还红彤彤的眼睛，绕过她径直也往餐厅走去，留下笑笑和飞扬两个人在玄关。
“…………”
笑笑一时无话，却是飞扬走上来，拉住了笑笑的手。
笑笑被她一触，又红了眼眶。
“哭什么，大个子。”
飞扬打趣她，没想到笑笑一记直拳又快又狠正打在她的肩头，“你太过分了。”
“哇——”飞扬被她锤的倒退了一步，“那也是没必要打人吧……”
听见那边两个人笑开了，餐厅一边摆盘子一边暗中观察的Penny终于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