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笼罩了整个天空,是夜格外的寒冷,斑驳的灯光微微弱弱的照在西厢的青石路上,天空中还稀稀落落的飘起了小雪。这么冷的天,照理躲在被窝里才是一种享受,可是有人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个师兄,到底是个什么人,大家三缄其口,又是为什么呢?”疑问久久萦绕在玉珏的心头。
玉珏看着窗外的雪,脑子里一直想着那个不能说名字的人,众人越是神秘,她便对此人越是好奇。穿衣起身,想去院里走走,刚一推门,就看见莫天顺正在院中踱步,似乎有着心事。地上的脚印来来回回已经有了数圈,说明已经来了多时。
“咦,莫天顺师兄?您怎么在这?“玉珏好奇地问道。
“哈,原来是师妹啊,怎么你也睡不着?“莫天顺一看到玉珏推门而出,心头一喜,他本也是被疑问挠心,出来散心的。
玉珏回答道:“是啊,一直在想着那三师兄等的事。我十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人,让大家都对他三缄其口。“
“看来,师妹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是在想此事!“莫天顺叹道。
二人正说着,十九师兄李和安提着灯笼,从旁走来,今夜正是他当班巡夜,正巧过来时听见有人交谈的声音,便寻声而来,见二人夜深了还不睡,就便走来小声责备道:“这么晚了还不睡,还有没有规矩了!要是被大师兄看见了,又是一顿责罚。“
这种时候,莫天顺的滑头便体现出来了,二人吐了吐舌头,俏皮劲十足,心怀不轨的道:“嘿嘿,别紧张师兄,师傅和大师兄他们住东厢,咱们这里是西厢,听不见的,只要您不说,嘿嘿,大师兄又怎么会知道呢,您说是吧,我最最最敬爱的师兄!”
“哼,就你会说话,快点快点,都回去睡觉!“和安被他说得也是直摇头苦笑。平日里所有的师兄弟都特别宠这个最小的师弟,不仅仅是因为他那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更因为他们知道他是孤儿,身世凄苦,便更怜爱他几分。尤其像李和安这样的好好先生,心本来就软,人又老实,根本架不住莫天顺的软磨硬泡。
“对了师兄。“玉珏和莫天顺相互对视了一下,交换了眼神,便似乎想法装撞到了一起。“师兄,你可知知道三师兄的事?“
李和安一天听,大惊失色,忙做手势:“嘘,你俩不要命了吗,竟敢提他!”
“师兄,这里四下无人,只有我们三个,我保证,今夜过后谁也不会知道此事的。”
看着玉珏和莫天顺一脸哀求样,和安也心软了“好吧,怕了你俩了,但是切记,不可对他人提起。“
二人听后,甚是高兴,急忙点头,便搀扶着十九师兄,道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
李和安坐罢,小声说:“我其实我也只知道三五分,今日我这里说了,你们只当是从未听人提起,不然让师傅知道了,指不定又是一顿什么样的责罚呢,知道了么?”二人像一只听话的小猫一样,抿着嘴连连点头。
和安一看他们的态度,苦笑着接着道:“据说在十年前,江州吴家,发生了一桩惊动整个朝廷的大事。只是此事,师傅从来不许人在府里提起。“
“什么事?哎呀师兄,你就别卖关子了!”玉珏一脸着急的样子。
“好好好,别急别急。”和安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吴家在江州,算是小有名气,因祖上为官,所以颇有些家产,虽不大富大贵,但算上家丁仆人,也有三十余口。可仅仅一夜之间,竟满门被杀害,吴家三十余口人,无一生还,死状惨烈,简直无法直视。然而,据目击者称,当时在吴宅,看见了三师兄。”
“什么!?”二人惊叹,“竟有此事?可是......那人又如何敢肯定就是三师兄呢?”
“千真万确,巡夜官差当夜见吴宅喊声四起,便第一时间赶去,谁知道还是晚了一步,到达时,门口已经尸体纵横,而在堂中一众尸体中,赫然站立着的,竟是我国公府程咬金大人的三弟子!三师兄虽然年长于大师兄几岁,入门也比大师兄晚,但是他入门时便在当地小有名气,以少年天才之名拜入国公府的,天资甚至超过了大师兄,只几年光景,便已名噪长安了,所以说官差能认出他,也不足为奇,况且那人还穿着我们国公府的衣服,这不是更加板上钉钉了么!”
二人瞪大了眼睛,真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惊讶到合不上嘴“怎么会这样?那后来呢?”莫天顺瞪大了眼问道:“三师兄为什么要去江州吴家杀人呢,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李和安叹了一口气道:“唉,此事我也想不明白,三师兄平时并不怎么出府,与外界相交甚少,要说与人结怨,那简直是无稽之谈,至于有其他什么原因,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后来此事便传到了师傅的耳朵里,师傅听后勃然大怒,立刻命人去追查此事,并下令务必抓回三师兄回来,若遇抵抗,格杀勿论!”
院子里顿时间安静了下来,天空还飘着雪,细雪夹着寒风一直噗噗的吹着,但是即便如此,也不及此刻谈话间的寒意。莫天顺和姬玉珏二人正在细细的品味着师兄刚刚说的那些事,越听越迷糊,觉得疑点颇多,可他们知之甚少,就连师兄所知的也是寥寥无几,他们此刻可谓毫无头绪,思绪一团乱麻。
和安缓了缓气,又说道:“刚刚忘了提了,就是师傅。按照师傅的性子,听到此事自然是会怒不可遏,但是光凭官差一面之词就下定论也并非是师傅的作风,至于师傅为何会下如此严厉的死命令,我也不得而知了!”
就在众人疑惑间,忽然一个声音的出现,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令人心头一颤,紧张的喘不过气来:“是因为四象青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