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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No.8假自焚

(温馨提示:这里主视角换回李瑞安。)

我是李瑞安,那个开头尝试写日记的人。

很抱歉自己文笔不好还在一开头就嫌丑。现在我正在和一位自称高勿明的人断案。

刚刚我来到后花园发现草丛里有一个又肥又大的屁股。抓出来后他说他是高勿明,一个无名侦探。

说到这案件,据说是自焚。

死者是一个教师,在这个街区有很多他的学生。

他独自居住在小型别墅里,儿女妻子都在国外生活。大概每一个月会在这里举行家庭聚会。而且夫妻关系十分要好,每天都定时视频电话。

这个教师被大家尊称为[教皇],据说他总是全心全意教育孩子,毫无保留。

收入可观,毕竟是住别墅的,哪像我,集装箱。

品行端正,为人善良。而且明事理,通人情。也拿过不少文学奖项。

要说是意外我还能相信,自焚……这样一个人生赢家,干嘛自焚?!

不过既然是警方说的,我也就只有用证据推翻了。

前提是真的不是自焚。

我和高勿明分批进行现场观察,高勿明先。

没什么,我猜拳输了。

他已经进去了一会了,不知道里面的东西他有没有破坏。

“各位,我看完了!”高勿明走出来,摸着自己的圆脑袋。

“那么请李瑞安先生进去。”

“我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这样,感觉就像有人拿我们赌球一样。”我说。

这般像比赛,我真的怀疑有人搞鬼。

但是,我喜欢。

和高勿明不一样,我选择从前门进。

一进门就是一股烧死人的味道。那酸爽,我都忍不住咳了一下。

我首先将门关上,左右张望。我的观察如下:

进门左边是墙,还有一根柱子,与门之间有一个小空间。

右边是沙发,已经烧的不成样子。尸体已经运走了,但是能从地上的描边看出来死者的动作是半卷缩的。

尸体就在沙发下面,沙发前面是一个玻璃茶几,貌似没有损坏。

有一条黑线从厨房连接到尸体,再到楼梯间,最后是鞋架。

与门正对着的是一个同样被烧坏的鞋架。这个鞋架的最底下一层可以放书。最顶上也行。

来到鞋架,最顶上的书全部被烧成灰烬,但是……

最底层的书只有一点点损伤?

向右转,越过沙发有两个房间。左边的是楼梯间,右边是餐厅。餐厅右边又是厨房。

楼梯踏了,由于是纯木结构,钢筋混凝土只是起到固定。

“这是……楼梯踏下来的地方有一个东西!”

我快步上前,捡起一个徽章,上面刻画着精致的图案。

转到餐厅,这里的桌子也是玻璃的。但是木头凳子就被烧得干干净净。

我注意到窗户,基本上都碎了。

但是,餐厅这边去到后花园的玻璃窗却只是被熏黑了。

厨房的天花板踏下来,所有东西都被砸碎了。把餐厅和厨房分开的墙只有一些裂痕。

哈哈哈哈!

这哪是自焚啊?

现在就差最后一个需要确认的了。

我用手轻轻触碰墙壁,沾了一手灰。

我不再逗留,去到前花园。

“我搞定了。高勿明,你说说你的想法。”

高勿明稍做呼吸,说道:“真相,已经通过现场信息与生活经验在高某人的大脑中酝酿出来了!接下来由我来陈述案发当时现场所发生的事。”

“首先被害人准备了大量的燃料与火源——一大瓶油与煤气被点燃所产生的火。也就是说,他当时正在做菜。可能是因为厨房那过多的油烟使他无法忍受,他决定去客厅缓一缓。可是装着油的瓶子在此时于抽油烟机的工作声中相对无声地倒下了,油沾在了被害人的鞋底。于是就有了一条从厨房烧到客厅的线。”

“在客厅缓了一会后,我们的受害人觉得喉咙被油烟熏的生疼,又决定去二楼拿点润喉片,可上楼梯一半后又发现了自己鞋底的油正在给大理石地板造成污染时,又走去了鞋柜换鞋。这就是三条线的产生。”

“当被害人换完鞋往客厅中心去时,发现厨房着火了,他决定去把厨房门关上之后再叫火警,但一切已经太晚了,厨房的火早已发现到了不可接近的强大,只一瞬间,大火就从先前的油路烧了过来……”

“这个最终位置只是从鞋柜到厨房的路上的其中一个点。这起案件既非自杀,也非他杀,只是一场悲惨的意外。”

听完这位高勿明的推理后,我不由得想起了我在一开始学刑侦的样子。

和他很像,一脸自信,推理大部分都是自己的主观想法。

不过我能感受到他对于一些细节的不解,说明这个家伙比我当时更厉害。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把那些无法理解的东西强行理解。

“高兄说的不错,受害人是在沙发这里死的。而且爆炸也的确是煤气爆炸。仔细看看地上,有油燃烧后在大理石上留下痕迹。延伸到楼梯间,再到书架。目前我们没有办法上到二楼,所以不知道受害人是否去过二楼。”我提炼出他说的话中关键的部分,然后指着这个房子,“但是啊,这并不是自焚或者意外。这是,谋杀!”

我看着众人疑惑不解的表情,说出了我最喜欢说的一句话:“这个火场,我已经看透了!”

哈哈哈哈,装逼成功!

“喂,你是不是只是想装逼才说那句话的?”高勿明突然问道。

靠!

我不理他,示意他们跟我来到厨房。

厨房是被炸毁了,但是依然能发现废墟下有一瓶金*鱼调和油。我指着这瓶油,说:“高勿明兄弟,你的推理要成立有一个大前提,那就是这瓶食用油一点就燃!但一般的家用食用油燃点较高,不容易点燃,电影里都是骗人的。”

高勿明恍然大悟,说:“阿哈哈哈,对不起。我自己用惯了机油,不知道这回事。”

“那个用机油的,请你仔细观察一下窗户。所有的窗户。”

高勿明知道李瑞安在说自己,于是不情愿的走了一圈回来,说:“只有玻璃窗全碎了。”

“如果说有爆炸,那为什么这扇离厨房近的玻璃门没坏呢?你们仔细看看,天花板是什么材质的?”

“是木头,我注意到了,但是却没想到。”高勿明说,“但是,为什么客厅的天花板却没有掉下来?”

“你不觉得厨房比别的地方烧得更严重,也更正常吗?”

我见他们久久不回答,于是说:“这屋子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大理石地板、墙壁、天花板。”我说着,“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发现,这里明明没有特别多可燃物,却像经历了一场超级大火一样。”

“怎么说?”

“你看那些玻璃窗,都不在可燃物的附近。不过却被烧爆了。但是,这些玻璃茶几、玻璃餐桌却只是被熏黑。并且这房子的墙壁上每一个角落都烧得很均匀。

火是会蔓延的,而且我还记得有一位目击者说:‘一楼火势不大’这样的话。所以,这房子的墙壁地板都被火烧过,说明并不是那么简单。”

高勿明仔细思考,然后一排手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指在没有很多可燃物的情况下,不仅墙被烧了而且烧得十分均匀。一般的火如果不大是能看出火势蔓延的痕迹。”

我第一次觉得这家伙很不错。

“不过,你没有在火中呆过吧?你的说法不是很严谨。”他接着说,“我基本上是每天都在火里呆着的,什么火势蔓延的痕迹是不存在的。”

哭笑不得。

这家伙帮了我一个大忙。

刚刚我还在想到底有没有火势蔓延的痕迹这种东西。

Thank you!

我英语不好,对不起。

我回过神来发现高勿明去到了前门。

“说到前门,”高勿明好像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发现那个门虽然是木制的,但是只有正面有一点点烧痕。背面没有。这说明当时门是开着的!”

“没错,如果说门一直开着…”我还没说完,高勿明就插嘴道:“死者完完全全可以逃离!”

我点点头。

话说他真的是一个无名的人吗?

“你觉得是,[才能]犯罪?”高勿明问我。

“我是这么认为。而且有证据说明,有第二个人在场!你们看过福尔摩斯吗?有一个案件中提出‘火烧爆玻璃,落在火源方向的碎片多。砸破玻璃则是反过来’。而我刚刚确认了,这些碎掉的玻璃,是人为砸碎的。”

我换了口气,继续说:“你们看,门开着呢,死者为什么还要打碎玻璃?只能是犯人掩人耳目做的。欺骗我们认为这是一场因为煤气爆炸发生的悲剧!信不信让我们去清理厨房的废墟你会发现——这家人用的是电磁炉!”

这时一位小警员进来说:“林警官,昨天在厨房找到的煤气炉怎么处理?”

尴尬……

“呵呵呵,不要紧的老李。虽然有煤气炉但是没有煤气罐。”

放心啦!

“另外,这个教皇老师是个人生赢家,我觉得不可能自杀的。”

高勿明也说道:“没错,如果门开着,死者完完全全可以逃离。哪为什么,死者并没有被绑住啊?”

“你不需要重复,其实死者在烧死前就被杀了。”我正准备说福尔摩斯时高勿明打断我说:“又是福尔摩斯!?福尔摩斯探案集好像没有啊?”

“你怎么猜到的,”我想了想,“你是什么版本的?”

“当然是最经典的版本啊!”

原来如此啊,我和他不是一个版本呢。

“哦!我看的是小学生版,还是改编了上面有很多艺术字的那种。在里面福尔摩斯是只狼狗。”

“你看的是什么啊?动物世界吗?!”高勿明吐槽道。

“行了行了,管他什么书。到这里基本上能确定是他杀了,只是犯人,我估计早就不在了。”

老林好像早就不耐烦了,说:“那今天就这样,散了吧!”

奇怪了,一般老林不会这样不耐烦的。

不过说来也是,这案子这么明显,不是他杀就是意外。为什么会当成自焚案呢?

我把目光转向了高勿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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