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444800000010

第10章 格拉长大(10)

表姐说:“外公不肯把羊群还给他放。”

那时,外公的头上也长起了硬硬的花白头发,舅舅就下地学做农活,空下来就上山打猎。表姐还告诉丹泊:“那个女人变心了,跟别的男人跑了。你晓得女人变心是什么意思吗?”

丹泊想想,说就像你本来跟我割草,后来又跑去跟别的男人割草一样?

“呸!”表姐啐他一口,“你一小娃娃算是男人吗?”

这年夏天,表姐就已经十二岁多了。

丹泊就说:“那我娶你!”

表姐揪住他头猛摇几下,然后腰里缠了绳子,手里提了镰刀上山割草。又一个夏天在绿草在风中翻滚,银色的波浪一下下波动到很远的地方。草很汹涌,拍击着小孩子的小小心事和一点甜蜜的惆怅。那个麻风女人在他们平常割草的地方割草!

如果世上真有鬼魂,那么,这个女人就是丹泊心目中的鬼魂。她在整个村子的生活之外,但又若隐若现,确实存在。就像死人一样,以前也是村子的一员,从被送进人民政府的麻风医院时就算死了。这个女人却又十分美丽。

丹泊问:“她还要割草?”

表姐说:“咦?她没有奶牛?”

丹泊还想说什么。

表姐说:“嘘!”两个孩子就看女人割草。

那女的姿势是多么柔软而优美啊。大片大片的青草倒伏在她的脚前。女人割草的地方在一条小路边上。这条路是舅舅上山打猎的必经之路。舅舅上山时,做出谁也没有看见的样子。麻风女人注视着猎人的背影。这身影消失后,她也就收了镰下山去了。丹泊说:“她连一根青草都不带走,又割草干什么?”

表姐说:“她想偷走一个男人的心。”

丹泊把这话告诉母亲。母亲就说:“你表姐能干懂事,我喜欢她。”母亲还说,“不知我有没有那个福气。”

这话,丹泊已在磨坊守夜时,讲给舅舅和表姐听。舅舅端着茶碗大笑。这时,舅舅已经跟那个麻风女人来往了。人们告诫他那样的人不可接近时,他脸上的伤疤抖动了一下,说:“共产党把我们这些人也都换了一遍,还有一个病人会医不好?”这句话一段时间就成了工作组收集到的新格言。在各种说明反封建成果的文件、汇报、总结中一再引用。舅舅并不知道自己还了俗之后在语言上有如此造就,但他知道自己需要粮食和女人。他把两袋麦子放在毛驴背上,又在挎包里装上铁錾、木锤、肉干和一点点淡酒。他又把两床牛毛毯子绑在丹泊身上,说伙计,我们走吧。

丹泊说:“我去叫表姐。”

表姐来了,对舅舅吐吐舌头。舅舅就在毛驴屁股上猛拍一掌:“走吧,伙计。”

一路上,表姐喋喋不休:“舅舅,外公怎么不要你放羊了?”

“你打猎的时候看见路边有个割草的吗?”

舅舅就说:“女孩子家,耍弄舌头。”

表姐就又把舌头吐了出来。

而磨坊所在的地方是多么的美丽!好像清澈的水流把夏天的绿意与阳光全部带到了这里。水闸那里,晶亮的水高高飞溅。表姐用箭竹扎成扫磨坊,舅舅用绳子一头拴在腰上,一头拴着石磨,从台子上卸下,挪到阳光里。山谷里,响起木键敲击铁錾的声音。舅舅要用大半天时间才能给石磨开出新齿。丹泊把毛驴拴在有大片树阴的地方。表姐拉着他钻进树林捡柴火。夏天,树林里干柴不多,加上沿着溪流的草地上到处是成熟的草莓,他们在林子里耽搁了不少时间。

麻风女人也到了磨坊边上。她坐在地上纺毛线,手中的纺锤不断旋转。舅舅在给石磨开齿。两人中间隔着很大的一片草地。草地上点缀着细细的草莓花。麻风女人看见两个孩子时,笑了一笑。丹泊和表姐也仔细端详这个女人。这女人很美,而且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没有眉毛和手指。表姐就对那女人勉强笑了一笑。她又踢丹泊一脚,表弟也迫使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放上柴禾时,表姐就问:“我是不是笑得太难看了。”

“你本来是笑得好看的。”

表姐却很夸张地惊叫起来天哪!我怎么会对她笑呢?她是那个女人啊!

“你笑都笑了。”

“你也笑了!糟了,我们不该给她笑脸!”两个孩子绷着脸来到舅舅身边坐下,弄得舅舅也不自然了。起初,他们者限力不去看那女人,最后,还是表姐忍不住率先看了。女人又给他们一脸美丽的笑容。丹泊和表姐也都笑了,而且笑得相当自然。到太阳下山的时候,女人就起身离开了。身影浸入林中时,歌声又飘了过来。

丹泊看见表姐对自己睞映眼,问舅舅说:“歌声好听吗?”

舅舅也对丹泊映映眼,回答道:“我只听见死女子说话,没有听见死女子唱歌。”他吭哧吭昧把石盘挪进磨房,再用劲挪到下扇上扣好,把一袋麦子倒进小牛皮缝成的料斗。大叫一声:“开闸!”

丹泊在外边一按杠杆,闸板就升了起来。水顺着陡峭的枧槽冲转了木轮。丹泊从进水口冲进磨坊,这里石盘刚刚开始转动,一截系在料斗上的木棒斜靠在石磨上,借此把振动传到料斗。麦子就一粒粒从倒悬的小牛皮袋口中落到磨芯里。等到两扇石磨间开始吐出面粉时,天就黑下来了。

表姐坚持要把火烧在外面的草地上,吃饭也要在外面的草地上。她说:“不然,到磨坊上来还有什么意思。”

舅舅就把火烧在外边。

吃完饭,表姐要在露天里睡觉,舅舅从磨坊里搬出干草铺在地上,两个孩子和衣在干草上躺下。给他们盖上牛毛毯子后,舅舅就进磨坊睡觉去了。

表姐恶狠狠地说:“把靴子脱掉!”

两双小赤脚碰在一起,表姐就格格地笑了起来。

现在,整个夜晚就在他们的四周了。天空那些明亮的星星后面原来还有那么多更小更密的星星啊。在哗哗的水声中,星星们似乎旋转着缓缓流动了。

丹泊睡着不久,又被表姐弄醒了。表姐说:“看朦胧中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出了磨房,小心绕过他们干草的地铺,顺着月光下发白的小路走了。他去的方向是下午女人离开的方向。”表姐踢丹泊一脚:“他不盖,去把那条毯子也拿来。”

加上一条毯子,立即就很热。表姐格格一笑:“脱衣服睡!”

又说:“不准脱光啊。”说完,又格格地笑了起来。

丹泊就说:“我晓得他去做什么,舅舅是去找那个女人。”

表姐就骂:“不要脸!我要告你!”接着又用很老成的口吻说,“我看他要结婚了。”

丹泊就想:人为什么要结婚?舅舅为了结婚弄得脸上落下了刀疤,弄到晚上不能好好睡觉。于是就咕哝道:“我不要结婚。”

表姐说:“你敢!”

表姐十分突然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自己小小惊叫一声,说:“你说你要我。”

“我阿妈才想叫我要你。”

两个孩子的话把夜都惊醒了。

第二年夏天,舅舅和那女人生下了一个孩子。同时,公社鉴于那女人的病已经彻底座愈,批准她成为人民公社社员。公社为此专门来了书记和卫生所长,在村里召开了一个群众大会。

丹泊看见表姐抱着那婴儿,不断亲吻他粉红色的小脸。看到丹泊,表姐把脸转到别的地方。表姐已经长高了许多,胸脯也膨胀起来。丹泊觉得有表姐在的地方已不是他在的地方,就出了会场上山去帮外公放羊。

这年,表姐是十三岁多将近十四。丹泊小表姐一岁,也有一十二岁了。

后来,表姐修了学,就完全是个女人了。

第二节 镇子

声音

刃口一样轻薄的寒意!

当我从军马场招待所床上醒来,看见若尔盖草原的金色阳光投射到墙上时,立即感到了这轻薄的寒意。阳光是那么温暖金黄,新鲜清冽的寒意仍然阵阵袭来。这寒意来自草原深处那些即将封冻的沼泽,来自清凉漫漶的黄河,但这只是整个十月的寒意。眼下的这种轻寒更多来自落在草族们身上的白霜。

从黄河两岸平旷的滩涂与沼泽,到禅坐无言的浑圆丘岗,都满披着走遍四方的草。都是在风中,一直滚动翻飞到天边的草。

十月,草结出饱满的籽实。

十月,草们在阳光照耀下通体显现出耀眼的金黄。

十月早晨的寒霜落在金黄的草梢之上。那么美妙剔透的结晶体,一颗一颗,仿佛这些草族统一结出的另一种奇妙的果实。一个两百年前的喇嘛在修行笔记中用诗行摹写过这些霜花,说它们是某种情境的结晶,是苦涩的思想泛出的盐霜,是比梦境更为短暂、比命运更为凄清的短命宝石。在镇子附近的辖曼湖边喝奶茶的正午,一个年轻的喇嘛这样告诉我,并送我一本那个喇嘛笔记的复本。其时,身后的湖上大群的鸥鸟正聒嗓着起飞,扇动着翅膀越过寺院的金顶,越过被秋风染得一片金黄的丘冈,飞往温暖潮湿的南方。那么多蹼拼命划动,那么多翅膀奋力扑击,四溅的水花中鹤鸟们的叫声简直沸反赢天。所有这些都是白天在草原上闲荡时留下的记忆。

现在是早上,我刚刚从军马场简陋的招待所床上醒来。床很硬,我把被子当成褥子,睡在随身的睡袋里。睡袋是一个黑暗而且温暖的世界,一个有很多的自身气味的独特世界。

我的脑袋还缩在睡袋深处,就听到某种细密的声响。我知道,这是太阳升起来了。阳光撞在窗玻璃上发出叮叮的声响。头伸出睡袋一看,果然,一方金色的阳光已经明晃晃地照在了对面的墙上。原本白色的粉墙上出现了许多斑驳的印痕。天花板上糊着十多年前的报纸。报纸都泛了黄,而且开始曲曲折折地龟裂了。墙角蹲着一只锈迹斑斑的烧泥炭的小火炉。洗脸架上的小镜子从中央向四边放射裂纹,无意之间模仿出一种花的图案。然后是四张床。四张床上只睡了我一个人。对面那张床上的被褥卷起来,床板上铺了报纸,报纸上有两本书和一叠稿纸。兴之所至,我会在纸上写点什么东西。这些天来,我对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已经非常熟悉,而且非常融入了。不用眼睛,只用脑门里某个地方就能清楚看到所有的一切。所以,这会儿我也不清楚自己是用眼睛还是用脑门里的某个地方看见的。

我还看见了窗户上凝结着漂亮的霜花。于是,那令人振奋的轻快锋利的寒意又悄然袭来。

关于这寒意来临的方式,我突然想到了桑德堡的诗。他写雾来到的方式是猫的方式。但我还是想不出这看不见的寒意随着阳光一起涌入是一种什么样的方式。但我喜欢这种新鲜的寒意,便躺在床上大口地呼吸。同时恍惚看到,宽广原野上的草和石头之上,结满了晶莹霜花。牧场木头栅栏上的霜花如盐,牦牛眼睫毛上的霜花如雾。马走过草地时,细砗的霜与深秋的草发出嚓嚓的声响。

从东边雪峰上射过来的阳光很明亮,但要好一阵子才会渐渐温暖,融化寒霜。太阳没有出来之前,寒意是凝滞不动的,是流淌的阳光让寒意相随着流动起来。

每天,草原小镇的节奏差不多都一模一样。

所以我知道,接下来,一些三天来我已经熟悉的声音该出现了。在我的窗户下面,是一大片干枯的牛蒡和牛耳大黄。再过去是一个小小的水淖冰淖旁边就是这个叫作小镇的马路兼街道了。这是一个建在三贫路口的镇子。往西,黄河所来的方向是青海,黄河流去的方向一北方,是甘肃。东边的公路,穿过草原,再一头扎下雪山构成的大地阶梯,进入四川盆地。小镇在行政建制上属于四川。小镇是一个三省通衢之地,却没有一点繁华喧嚣之感。来来往往的卡车总是拖着一条长长的尘尾,从小镇上疾驰而过。结果,那么多尘土降落在镇子上,加上路边一两家生意冷清的加气、补胎的修车店,本来可以稍稍美丽一些的小镇便平添了一种凋败的味道。这是草原上许多历史不长的小镇中的一个,好像当初将它们仓促建立起来的目的,就是要让它被世界彻底遗忘,就是要在它身上试验培植一种人工速成的凋败感。

当然,现在我躺在床上,看不到小镇破败蒙尘的房子簇拥在宽广草原中央那有些瑟缩的样子,看不到那些矮蹲在寂寞日子深处的房子,就像一群皮毛脏污索索发抖的羊。

现在,我看不到这些,我是在一所房子的内部,更重要的是我躺在自己携带的睡袋里。尼龙绸光滑的质感像女人的肌肤;被子里絮满的柔软羽绒,也是一个女人皮肤干燥清爽时的味道。当然,更重要的是其中混合了自己暖和浊重的味道,使我能像在一个最熟悉最习以为常的地方那样平静如水。

我在期待一些声音,期待窗外马路上一些熟悉的声音。

声音响起来了。仍然像我几天前第一次听到那样舒缓得有些拖沓:嗒,嗒,嗒,嗒,一路从镇子的东头响过来。这是一匹老马的蹄声。老马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一种亮闪闪的青灰色,有一种金属般的质感。但我昨天在王二姐小酒馆看见这匹马时,却发现它跟酒醉的主人一样,已经很老很老了。马的主人朝我扬扬手中的啤酒瓶,露出满口参差的黄牙。马拖着缰绳,垂着脑袋在太阳下假寐,漾动在皮毛上那一层流光溢彩的生命活力,已经完全消失了,剩下来的只是一种暗淡而绝望的灰色。现在,这马迈着一成不变的步子,驮着他的主人从窗外的马路上走过。灰马曾经可能是一匹剽悍的战马,而它背上的骑手曾经是一位战斗英雄,战争结束后,因为离不开战马而到军马场当了饲养员。十多年前,骑兵建制从中国日益现代化的军队中撤销,专门培养良种军马的军马场也随之结束了历史使命。于是,这匹灰马的前程与骑手的前程都在那一天终止完结。

同类推荐
  • 玫瑰花环(红玫瑰童谣之圣诞前夜)

    玫瑰花环(红玫瑰童谣之圣诞前夜)

    本书由畅销书《糖与香料》、《Anca的故事》、《玫瑰红旋律犯罪惊悚系列》的作者萨菲娜·德芙奇所著,其中玫瑰红系列取材于传统童话,是一系列犯罪惊悚小说的集结,它们的主角都是玫瑰红,取材于传统的儿歌。但是请注意,这可不是给孩子看的!
  • 林夕梦

    林夕梦

    作家与自己读者的一次古镇偶遇,爱在黎明破晓前一般简单动人。这个故事的美丽在于这场爱情的短暂。美丽的爱情往往却必须是短暂的。最简单的爱情却是最难得,最简单的爱情却也最动人。一座世外古镇,一对漂泊男女,两颗偶然相遇的心擦肩而过,却在彼此的心湖里泛起层层涟漪……这是一场淡淡的爱情邂逅,淡到令人分不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不过古镇的名字叫林夕,这两个字合起来其实就是梦……
  • 大爱惊天

    大爱惊天

    2005年4月5日上午,黑龙江省伊春市朗乡林业局二十九岁的万小艳,经过全力抢救,终于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此时此刻,在场的医生;护士无不感慨:没有亲情,没有母爱,万小艳根本活不到二十九岁……是的,是母亲何宗云十六年奉献的97000毫升鲜血,是父亲万占奎几经磨难的四处寻医,是丈夫常守国多次遇险的八方问药,是社会各方面的倾情关爱,才维系了万小艳二十九年的生命;万小艳怎么能忘记,二十七年前那个灾难的黑暗日子……
  • 伤口的弧线

    伤口的弧线

    文山在梦中被吵醒然后匆匆赶到现场的时候,现场门口的人并不多,路过的行人基本没有,因为这里不是商业区,而是一个位于近郊的高档住宅区。守在门口的警察让文山进去,文山没有急着进屋,而是站在门口左右张望了一下周围环境,由大到小这是文山处理案子的一贯方式。只是一眼,他便心里先有了一个轮廓,这所房子是个独立小楼,门口有三米宽的绿化带,然后才是马路。而邻居们,就是前后左右的小楼也都相隔五六米,如果在屋里大声叫喊,邻居们不一定听得到吧。但是如果是在夜里呢?毕竟这是一个很幽静的社区。
  • 风起水走

    风起水走

    春天,时序已到了阴历三月二十二啦,可是,长白山里依然沉默,死静,不见一丝风。这种天相时顺,让漫江一带的山里人发毛……漫江,是长白山腹地,松花江上源,这儿是锦江和漫江汇合地,也是老白山靠近南坡一带的重要江口,正确说是西坡的重要水道。一千多年前那次火山喷发曾经把这一带的原始森林毁灭,今天人们依然可以在那些裸露的山坡土层上看到一层层已经化成木炭的清晰的树断面,那一棵棵树的粗细“炭圈”向今人告知着久远岁月前逝去的一切。可是,千百年来重新长起的森林已郁郁葱葱地覆盖住大山了。
热门推荐
  • 锦绣田缘,农户家的小娘子

    锦绣田缘,农户家的小娘子

    二十一世纪的商业女强人丁晚因为意外而魂穿到架空朝代的一个与她同名的女子身上。婆婆不喜?不要紧,相公疼她就行;身子不好,遭人笑话?不要紧,相公疼她就行;丁晚觉得,有一个疼她、护她的相公,比什么都重要。于是,在万年好相公的庇护之下,她再次开启女强人模式:从一个小绣娘,到整个绣坊的老板;从一家分店到两家分店……她立志,要在这异世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王朝。而对于她的雄图大志,他只说了三个字——我陪你。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佛门100种消除烦恼的方法

    佛门100种消除烦恼的方法

    人生之所以滋生烦恼、苦痛,只因人之本心远去,心为俗世尘埃所染,身为名利之欲所苦,拿得起却放不下,让自己成为一只“负重的骆驼”,艰难前行,不知何时会被“最后一根稻草”压下。听从佛陀的劝诫,清扫心灵的尘埃,也就远离了烦恼苦痛的人生,修得了欢喜圆满的人生。
  • 向北,向北

    向北,向北

    新世纪的曙光正在逐渐显露出来。在这新的世纪交替的历史时刻里,人们都在筹划着用什么姿态或者准备什么礼物迎接新世纪的到来。我们的这一套“黑马长篇小说丛书”,也是一份献给新世纪的礼物。因为它从现在起将陆续出版,一直持续到下一个世纪之初,可以说也是一项跨世纪的文学工程。
  • 地狱嫡女归来

    地狱嫡女归来

    世间每个有光的地方都会有黑暗,要想不被吞噬,就只有化身黑暗当一个愚昧的大小姐再次从地狱归来时,手里必定拿着收割人命的廉刀复仇开始了当年背信弃义之人,你们准备好被黑暗吞噬了吗不着急,你们一定要坚持久一点,要多受一点折磨神挡杀神,佛阻弑佛什么是善良?什么是忍让?这一世要得是血债血偿踏出地狱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举起镰刀的准备了,你们呢?
  • 虚拟生存研究

    虚拟生存研究

    本书为福建省社会科学规划项目博士文库之一种。作者对由虚拟技术与互联网架构的另类生存时空“虚拟生存”作了较为全面和深入的描写与剖析。作者指出,虚拟生存作为现实生存的延伸、丰富与拓展正逐步成为人们的一种选择与必需。然而,虚拟生存不可避免地带有技术化的弊端。为此,必须确定虚拟生存与现实生存各自的边界和合理范围。必须以现实生存为依托,以虚拟生存作补充、丰富和拓展,促进虚拟认同与现实认同的兼容、平衡与互补,有效地消除虚拟实在可能造成的“混沌”与失序,最终使人类的虚拟生存纳入正常的生活轨道。
  • TFBOYS之血族少主的萌日记

    TFBOYS之血族少主的萌日记

    三人表示人生玄幻。回家途中路过一个森林而已,居然还莫名其妙的捡了个人?这人还憨的一批啥都不会?啥嘛!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屁孩还挺好骗的……于是三人特别不怕洗地……把wuli沐浅夏骗走了!
  • 极品囧女

    极品囧女

    *******************************************本文一女+N男老天爷,我只是想要个帅哥,你干嘛把我踢到古代去?不就是说了一句,你是丑男嘛?踢就踢,干嘛还要踢两脚?╭(╯^╰)╮哼…我回头一看,哇…好帅的哥哥,那个完美的身材,那个性感的胸肌,那个刀削神斧的容颜…帅哥皱了皱眉,嫌弃地看着我。“你!流鼻血了…”“我晕,失敬…失敬…”原本只想与帅哥风流风流,没想到事情居然比我想得要复杂得多。什么,我已经嫁人了?而且,不是这位帅哥。那……我的夫君是谁啊?这,太囧了吧……本文走滴是喜剧轻松路线,不乏一些狗血囧人镜头。小虐+小雷+小喜不喜者绕道,喜欢者留下你的收藏与票票。推荐新坑《相公猛如狼》特工穿越文,希望大家支持支持哈。谢谢亲冰紫月贡献的群《极品囧女》1190080喜欢极品的亲们可以加加,大家可以交流交流!推荐一个好文,大家可以去看,我也在追,女主强势!芝麻酥《惹火》大家一定要去支持哦
  • 逆天神姬

    逆天神姬

    她是现代顶超级大家族的少女掌门人,在家族的内乱中,与敌人同归于尽,精魂不死,穿越到异世大陆武学世族一个庶女的身上。嫡姐凶残,用皮鞭将她打到毁容;庶姐奸险,偷窃珍宝嫁祸到她身上;嫡母自私,庶母恶毒,渣爹无耻,种种无聊迫害加注在她的身上!她真的任人搓扁捏圆吗?否!毒花最美最诱惑!她是异世空穿越的毒魂!她是一剂最浓烈的毒药,注入了这个名门世族,进而席卷宫廷,神殿,整个大陆,甚至神魔三界!请看一枚毒花,如何在异世空大陆,盛开到极致妖娆倾尽天下!
  • 紫川之天下归心

    紫川之天下归心

    斜阳欲落处,一望黯销魂。悲与美,人叹息,书厌言,何必再论,紫川群雄。
  • 兽王·恶魔之土

    兽王·恶魔之土

    倒霉的墨菲特因为被困在虫巢中,只能向兰虎立下誓言,以获得兰虎的救援。当他恢复健康后,为履行誓言而带着兰虎前往一颗充满恶魔的巨大星球,寻找传说中的生生之土。生生之土又名恶魔之土,诅咒之土。这种土壤一小点就蕴含着大量纯粹的土系能量,是炼制守护碑的绝佳材料,因此兰虎毫不犹豫地与墨菲特一起穿越空间,来到了这个主人是恶魔的星球……这颗星球到处是火焰、高温和熔浆,这里的生物大多性格凶悍,战争对它们而言就像是家常便饭一样,随时发生。穿越空间来到这里的兰虎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伪装成恶魔,加入了一个恶魔首领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