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槿烟缓步走入前院,一众人看向她竟都呆了!
一头青丝用一只槿花钗简单绾在脑后,点缀着一支琉璃步摇,青黛描的柳叶眉中间描绘着一朵淡蓝色的槿花,一双杏眸覆着一层水雾,叫人看不真切,瑶鼻微翘,粉润的嫣唇随时随地都含着一丝浅笑。
身着一袭月白色蝶纹罗裳,一条水碧色的束腰紧紧缠在她腰间,勒出纤细的腰身仿佛可以一手握住,而腰间的流苏随她的动作叮当作响,肩上披着一件琉璃碧槿花银纹披风。
整个人天真又无邪,纯净得一尘不染,却不知怎的,就是有一种自成天然的淡漠气息,叫人不可随意接近,但容貌绝对堪比颠倒众生因为众人已经看呆就连见惯美人的几位皇子、皇孙都感叹。
“槿烟见过二殿下、见过三殿下,见过皇长孙殿下见过各位大人、公子。”卿槿烟对众人盈盈一拜。
“哈哈,本皇子终于明白大小姐之前为何一直未在皇城露面了,如此美人若本皇子得之,也一定深藏闺中,不叫旁人瞧了去。”钟离辗说出这样的话,卿槿烟当然得配合的脸红了。
“槿烟谢二殿下美言。”卿槿烟缓微红着脸。
缓步走上老太爷的席位,站在一旁。
但老太爷却叫人添了个席位,卿槿烟坐在老太爷身边,昭示着老太爷的宠爱。
老太爷的寿宴不像宫宴坐着的人没有规规矩矩的坐着,而是在交谈。
老太爷的寿宴,终究老太爷是主角,不好总围着卿槿烟说事,所以话题兜兜转转,还是绕回了老太爷身上,而老太爷也游刃有余的应付他们。
寿宴中,卿槿烟一直坐在老太爷身旁,简直难受幸好寿宴总要结束。
寿宴自始至终,钟离泽浔都不曾出声。
而在离宴时却对卿槿烟凝望了片刻,卿槿烟居然感受到了压力!
不过,很快他便走了而卿槿烟擦了擦手中的汗。
走动几步,眼底露出惊讶,她腰间的流苏不见了。
第一时间就跟家中管家说了,在全府寻找,不是她有多喜欢这流苏,而是贴身之物单纯丢了还好,若是让有心人利用,到时候说不清楚可不好,还不如现在就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流苏是她不见的。
而坐在马车里的钟离泽浔把玩着手中,原本属于卿槿烟腰间的槿花流苏,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到手的。
“真是一个美玉佳人。”他喃喃自语,眸中明暗流转。
……
寿宴过了,却还有家宴一大家子坐在一桌,老太爷坐在主位,老太太坐在下首其他人都按尊卑坐好,而若颜,竟也坐在了卿槿烟身边。
“今日,我的寿辰,你们能赶回来,我很高兴,都是一家人,不必那么生疏。还有,若颜今后便也是卿家的一份子谁都不许拿他不当自家人。”卿老太爷威严尽显,众人都称“是。”
“若颜你在自家也不必拘谨,这里以后便是你的家,阿槿也拿你当亲兄长,以后随阿槿唤我祖父。”
“是,谢祖父。”若颜应下。
老太爷更是眉开眼笑,又转头对卿言安说:“老大不是有话要说么?”
“这件事是阿槿提议的,便让阿槿来说吧。”卿言安对卿槿烟说。
卿槿烟便站起身先作了一礼。
“这件事是有关两位堂兄与表哥、表姐的,我便直说了,两位堂兄在京外好的机遇不比京内,所以阿槿提议让两位堂兄先在族学念书,然后明年考翰林学府的学子名额,而表哥也可以同堂兄一般,若姑姑愿意的话,便让表姐住在府中,随妹妹们一起学习琴棋书画,大家礼仪为家族争光。”卿槿烟说完,看着老太爷说“不知祖父是否应允。”
卿槿烟说的话,老太爷当然赞成“阿槿想的如此周到,祖父有什么不允的,你们如何想。”
卿槿烟的两位婶婶眼前一亮,二婶婶林氏是卿沐鸣的母亲,三婶婶于氏是卿沐习的母亲,而她的姑姑卿言柔有一对子女,是双胞胎,姐姐杜慈与弟弟杜念。
“阿槿,坐下吧。”老太爷招了招手。
卿槿烟便坐下了。
“父亲儿媳没有异议。”林氏率先表态,因为卿言平与卿言贵皆是武将,所以抽不出时间回来祝寿,老太爷也不怪他们。
卿言柔则看着他的相公杜连和。
“连和,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