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利安十分惊讶：“你怎么看出来的？”
“你那些心思都写脸上了，你问我怎么看出来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有那么难相处吗……”凯瑟琳声音有些低。
凯瑟琳低着头，朱利安也没法看清她此刻的神情。但他却莫名感觉到凯瑟琳的低落。
“其实，也还好啦。可能你平常性格太奇怪了，所以有点让人不敢接近吧……”朱利安安慰地说。
凯瑟琳抬起头，看着台上合唱已经快结束的二班：“那莱西她，让你们觉得很好相处吗？”
安德里亚听到有谁说了莱西的名字，朝声源处看出，却发现是凯瑟琳。
朱利安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我，啊……她确实挺好相处的，主要是脾气好。对，脾气好！你脾气没她好，所以……”
“这样吗……”凯瑟琳收回目光。
朱利安终于松了口气。
莱西终于回到观众席，安德里亚和身边坐着的女生打好招呼，莱西就坐到她身边了。
“安德里亚，你穿这个真的太好看了！”莱西合唱完后，对于安德里亚今天的穿着还有些激动。
安德里亚有些不自在地将耳边垂下的一缕发丝拢到耳后：“会吗？没那么夸张吧？”
莱西却从那暴露在视线下的耳朵看出一点微红。原来，安德里亚也会害羞？果然，安德里亚憋了这么多年，其实心里也和普通人差不多吧？
莱西想起一开始见到安德里亚时的情景。嗯，曾经那个高冷孤僻的安德里亚好像有点陌生了。而且听朱利安说，安德里亚最近在班上也有很多变化。
“安德里亚，你有没有发现你变得开朗了？”莱西突然问。
安德里亚听后有些愣住：“有吗……”
“有啊，你越来越爱笑。而且我发现原来你也会因为别人的夸奖而感到不好意思，成为朋友后也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高冷。”莱西很认真地对安德里亚说。
安德里亚将目光放在莱西刘海旁夹着的鸽子发卡。
朱利安见两人聊了那么久，也挺好奇的。就凑过来想加入安德里亚与莱西的聊天，却发现气氛突然沉默下来。
“你们怎么不聊了？”朱利安不解。
“只是在思考啦。”莱西回复。
“好吧好吧，看来这次艺术节我注定要在这个位置上无聊到底。”
但是，朱利安会是老老实实待在位置上的人吗？歌曲虽然短，但是这么多班级要表演。朱利安自然是不耐烦的，于是他趁沃伦没注意，打着去厕所的借口后，就溜之大吉。
谁也不知道他出去干嘛了。
莱西看着朱利安消失在礼堂后门口的背影，叹气。
就在莱西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班级大合唱环节终于结束。
“接下来要表演的是一年级一班的安德里亚?琼同学。她将用钢琴给我们带来一曲《悠扬秋日》。”女主持人微笑着念完后，便退到后台。
莱西这才发现身旁的安德里亚已经不见了。
“安德里亚要表演钢琴曲？她居然不和我说！而且，她什么时候走的？”莱西看着旁边空掉的座位，觉得自己大概是傻了。
她揉揉眉心，让自己彻底从糊糊的昏昏欲睡状态改为清醒的观看状态。
在其他同学的鼓掌下，钢琴被摆上舞台。安德里亚从红色幕布中走出来，她缓缓走到钢琴凳旁，理了理裙摆后坐下。
莱西忍不住屏息，她又奇怪地在此刻想起安德里亚交给她的任务。
她赶紧把怀里不知什么时候多出来的相机打开，她对准舞台中央的安德里亚，按下快门。
安德里亚手指灵活地在钢琴键上游走，奏出一曲悠扬的乐章。莱西这才真正体会到歌曲的名字，这首曲子的旋律确实很悠扬。
等莱西反应过来时，安德里亚已经表演完。她在大家的掌声下，缓缓鞠躬。做完这些后，她转身进了幕布里。
莱西抱着相机，眼巴巴地等安德里亚回到位置上。
“怎么，惊喜吗？”安德里亚见莱西这副表情，忍不住调侃。
莱西有些抱怨地将相机又还给安德里亚：“你干嘛不和我说，要是我后面真睡过去，不就看不到了？而且，你到底为什么不和我说？”
见莱西很纠结的样子，安德里亚给她理了理刘海，算是顺毛？
“好了，这次不说大概是因为我想给你个惊喜吧？结果你不仅不感到惊喜，还觉得难过。下次，我不会这样了。”安德里亚说。
莱西这才满意：“这可是你说的。”
安德里亚没有接话，只是仔细地看看四周。
见人群中没有那个身影后，安德里亚才拉着莱西说：“沃伦不在。走，我们和朱利安一样走后门。”
“啊？你不看了吗？”莱西问。
“你还想看吗？”
莱西诚实地摇头：“我不想看，你也不想看？可是，就这么溜走是不是不太好？”
“朱利安都能走，我们也能。”
“那我们走吧。”
安德里亚看了看旁边的旁边，凯瑟琳似乎没注意到她们。
便光明正大地拉着莱西从另一边走出去。
因为路上没碰上沃伦的原因，这一路无比顺畅。两人就这么出了礼堂后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