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颜凌来此处给初雪庆生,初雪心情也很好,这几日初雪心情不爽给颜凌吃了不少苦头,今日见她如此开怀,颜凌便喝了许多酒水,说也颜凌酒量很好,但是那晚的酒却有些不同,他喝的迷迷糊糊之间,看见初雪变成了云烟的模样拉着他的手说:“这么多年来你是不是将我忘了,我不是让你日日夜夜想着我的吗?”
颜凌也抓住她的手说:“云烟,我记得你,我日日夜夜都想着你,只是你在哪你过得好不好。”他眼前的云烟默默垂泪不说话,看着他的神情很是伤神,他心也跟着疼起来,“云烟,我遇到一个与你很像的女子,是不是你?你告诉我她是不是你,我将对你的情都用在她的身上,是否用错了。”
颜凌夜里睡得很是不安稳,他在脑海里一次次回忆与云烟的过往,心似油煎火烤,他在梦里难以平复心里的悔恨,一帧一帧的回忆一阵一阵的看着,似乎有人在他身后,他回身看了很久却没有人。
“你不应该再想着她了……”初雪此时才想起来,颜凌未曾给过她誓约,就算拜过天地也不算盟誓,而他答应过那个女子生死不忘,初雪那一刻心都要碎了,她轻轻在他耳边说:“国君,你有我就够了,你就她忘了吧,我难道不够好吗?”
初雪念咒想把颜凌的记忆抹去,随着她的咒语颜凌眉头紧皱,额头上冒出很多汗,初雪用衣袖给他擦汗,她自己却留下了两行清泪,她想起第一次见到颜凌的时候,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她觉得自己生来就是为了遇见他,呆在他的身边看着,守着他,就是快乐的。她亲吻着他的额头悄声的说:“我帮你忘了她,以后我们好好地过日子。”
颜凌依旧在梦里徘徊,渐渐地他似乎有些记不起来与云烟的过往了,他瞪大眼睛看着云烟的模样越来越模糊,她轻声说:“忘了我吧,把过去都忘了吧。”
他抬手要抓住云烟却像是水里捞月,只抓住一把空气,“我不能把你忘了,我不能,我不能。”
“你得把我忘了才能过的好,你才能珍惜眼前的人,国君忘了我吧。”
“我答应过你,要日日夜夜都想着你,”他眼前的云烟脸上的哀伤那么浓,似乎化不开了,颜凌想起云烟对他的爱对他的恨,他记得她给他下的诅咒,她从来都不会叫他国君!
“你不是云烟,云烟不会让我忘了她,你是谁?”颜凌想起当年云霞让术士提炼他的记忆,就是这般感觉,他咬住自己的舌头,一阵剧痛让他从梦里惊醒,他起身一把扣住他身边那个人的脖子,却是初雪。
初雪满眼伤情看着他,他甩开她惊慌的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脑海里不断地回想与云烟的过往,他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忘,或者自己忘了都浑然不知。
“我想看看你心里最珍爱的人是谁?我也想看看,我自见了你就将所有的情放到你的身上,是不是用错了。”
“你为何要这般,你把我的记忆还给我,你为什么会这些邪术,你到底是什么目的。”颜凌全身的血液都冲向头顶,愤怒让他有些摇晃,他稍微稳住身形。
“说起辜负国君又能如何能将对那女子的情用在我身上,你不仅辜负那姑娘,你还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情。”
“辜不辜负是本君的事情,与你何干。”颜凌胸口一阵剧痛,他一把推开初雪,将一口血吐沫咽进肚里,理理自己的衣服说:“你可真是做了一件让我深恶痛绝的事情。”
“那国君要如何处置我。”初雪看着他冷漠的背影,抓紧自己的衣袖。心里的痛几乎将她打到,可是她不能倒下。
“今日起你就留在这云台哪也不许去,直到生下本君的孩儿。”颜凌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寝殿,门外的冷风灌进来,初雪浑然不知,她呆望着敞开的门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心里的痛,大声哭起来。
哭够了,她才想起她手里还抓着从颜凌梦里收集来的记忆,她将那些记忆都放在镜子里,都是些记忆的碎片,都连不成完整的回忆,最多都是那个叫云烟的面容。
初雪将那些碎片放到铜镜里,她看着镜子里女子的容颜一夜未眠。
初雪再也没踏出过云台,颜凌也不再来了,宫里的人便说这云台的姑娘怕是要失宠了,生下孩子便会进冷宫了,毕竟这宫里与云霞郡主像的人多了,就像燕妃又得宠了,国君日日到她那里,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初雪从小狐狸那里听着这些宫里的是是非非,玄青子劝说让她一走了之算了,初雪摇摇头摸着自己的微微隆起的肚子伤神的说:“我还有话要问他。”
“世事弄的那么清楚干什么,初雪跟我走吧。”玄青子蹭着她的脸颊,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我一定要问他。”
玄青子叹了口气,这几天初雪只是坐在那里哭不吃不喝,长此以往她的孩儿就要不保了,玄青子闻闻她身上的气味,她跟胎儿法力此消彼长,他记得当年云姬怀着云烟的时候,临盆那几天云烟的法力更甚,一度云姬失去了所有的法力,当年云姬就说云烟只要修炼得当,再要能受的一方水土的滋养,她赶得上当年昆仑半数以上的仙家。玄青子观察这几天她的法力慢慢变强了,胎儿已经呈现弱势,大夫肯定是看不出来什么的,玄青子心里更急了,他夜里在她床头徘徊想强行带她走,可是看她这模样将云烟当年的痴情尽数都留下了,他叹了口气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