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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烟山流云(一)

摘花比武大会三年举办一次,最初为景国开国太祖皇帝陈凡所设,自景国开国以来,已经进行了五十九回,今年这一趟恰好是第六十届。

古时人们常说,文人难做开国皇帝,这句话只到陈凡就不再流传,因为陈凡便是上下数千年来第一个,不能提刀上阵,不能带兵冲杀的皇帝。

旧皇朝卢国末代皇帝灵帝因连年征伐,国力不足,又加之苛政杂税,以致民不聊生,社稷走向崩溃。是以各地诸侯将领纷纷拥兵自立,自号为王。

当时占据有数十城以上的大国就有十一个,占几个城名为皇帝实为军阀的小国更是数不胜数,天下形势之纷乱可谓自古未有。

而出身清州朔湖东平县的陈凡,靠着连大刀都举不起来的文弱身子,凭着惊天的权谋与智慧,短短几年内扫清八荒,连破七国,在中州立国,设国号为景。

此后两年时间将其余拥兵作乱的诸侯一一消灭,甚至派兵打到了盈州、泊州西南,版图比之先朝更为辽阔。

不会武功的陈凡偏偏又看重武功,说练武乃是善事,就算不能匡扶社稷,次者也可以锄强扶弱,再次还能强身健体。于是设立了摘花比武大会,叫天下英雄豪杰、青年才俊齐聚一堂。

摘花比武大会有两部分内容,其一为摘花大会,参赛者年龄不得超过双十之数,俱是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旨在选出具有潜力的后生晚辈。

江湖中声名远扬的大派一般都会获得直邀请帖,持帖者可直接参与大会。如太和派有三帖,轻尘派、太清派各有五帖,江湖人士认为请帖数也代表此派实力高低。

没有请帖的门派与江湖无门派人士也可以参与,只需通过赛前设置的考验即可,考验设置三天,三天之后所有参赛人宣告到齐,摘花大会开始。

问鼎摘花大会者,可得朝廷赏赐的一朵由宫廷大师亲自雕刻、原料为成色极佳的和田玉、做工非常精细的一朵玉花,单论价值也难以估量,这大会也由此命名为“摘花大会”。

第二部分为比武大会,该大会没有设置限制,只要愿意皆可以上场比试,获胜也无奖励。被认为是借着摘花大会的名声,一些世间高手想要在世人面前一展其武功才华、获取关注的途径。

比武大会只设置两天,比武大会落幕之时便给摘花大会中佼佼者颁发奖励,这一届摘花比武大会也就结束了。

摘花大会一向被各派视为展现自己风采的最佳时机,也被江湖各派最为看重。摘到的玉花价值倒还在其次,如果自己门派弟子夺得魁冠,那门派可谓一飞冲天,全门沾光。

比武大会自二十余年前李书鸿和叶予都不参加后,也逐渐不被人们所重视,因为无论下边人武功使得多精彩,也都知道真正的最强者还在台旁巍然不动,兴致也就失去了大半。

但这一届比武大会又大有不同,因为江湖中流有传说,这一次,李书鸿与叶予时隔近三十载,要重新上场比武!

听到李书鸿这个名字,余云便会想起牛角山下戴着草帽的和蔼老者,每当他回想起那日李书鸿与向飞的战斗,对那个老者依然只有四个字评价:深不可测。

向飞是不俗的高手,而向飞舍命相搏的三刀,都未能伤及李书鸿哪怕一根汗毛,这是何等高绝的武功,也难怪当初向飞战后颓废至极,那种看不见山巅的山立在自己面前的感受,确实让人绝望。

……

在昌黎内边养伤边游玩了两天,却再也没见过那天城门口的任性姑娘,此时余云想见她倒不是出于怨恨,只是想知道她为何要女扮男装。

但想了想女子可能的身世,又断了这个念头,也许今生都难得再相见了。怀着一丝遗憾和几分兴奋与不舍,在第三天清晨的曙光照进这座城之前,余云就和向飞一起从东门离开了。

再次骑马上路,沿着久未修整长满杂草的道路向东行去,不疾不徐行得半日,路上来往行人已是极少,终于到了乌山镇。

这也是前进路上最后一个村镇,往北便是横亘东西的栖云山,越过栖云山,就是群山拦路,再无人烟。

二人在此购置行装干粮,匆匆上路,在深夜降临前披星戴月翻过了栖云山,在山脚旁寻了一处干爽通风的空地,周围撒上硫磺,支起帐子,睡了过去。

待天明,收拾好行囊,在余云连绵的哈欠声中,继续沿着北边行去。

明明是夏天,露水打湿了长衫,竟有说不出的刺骨寒意。余云打了个寒颤,搓了搓双臂,道:“师叔怎么会找到这么个地方苦修,没有一个人,只有花草树木,难道都不用说话的么。”

“成大事者,当然有他过人的地方。”向飞答道,他抬头看了看天,将手中简易标注的地图展开,指着前路道:“穷烟山就在前方,我们就快要到了。”

彼时太阳升到中天,雾气逐渐散去,吹来的风中带着些许燥热,树林中不时传来声响,也不知多少野兽藏身其中。

在淡薄的雾气中向前行去,对面却突然现出二人一马三个身影,余云心中惊讶,这等山高水远鸟不拉屎,怎么可能会有别人。

待走得近些,才看清楚来者都不是他认识之人。

左边一人牵着马,戴顶草帽,蒙着黑面巾,着一身黑色紧衣,包裹着粗武有力的身躯,背后背一把阔刃剑,剑身长逾三尺三寸,柄长九寸,绝非一般人所能使用,龙行虎步,顾盼间神采奕奕,也一时辨别不出他的年纪。

与他并行的人相貌寻常,约莫十八九岁年纪,眼小眉粗,唇薄笔挺,阳刚不足而清秀有余,可那双小眼睛却似乎有魔力,黑色的眼瞳平和中似带着盈盈笑意,让人忍不住的生出亲近之心。

向飞回首看余云错愕茫然神情,便知道来人不是柳闲,心中微微紧张,明白这两人到这里绝非巧合,一来若要游山玩水,又怎会跑到云州深山之中?

即便兴致大发来到这里游玩,云州这么大片土地,又怎会这么凑巧在穷烟山脚能相遇?

更何况,那黑衣人武功之高,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不及多想,四人便要迎面碰见,那青年停下脚步,转头向着余云问道:“两位朋友是来此游玩的吗?”

余云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道:“我不是来游玩的,是来找人的,公子是来游山玩水,那我们也真是有缘能够遇见,过了栖云山,我这一路上一个人都没见过了。”

向飞似乎看到黑衣人手想要抬起拔剑,却被旁边华服青年微微摇头制止。

那眼睛好看的年轻人道:“不瞒贤弟说,我也是来找人的。”

余云道:“敢问公子找的可是柳闲师叔?”

那年轻人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道:“不错,我的确是来寻柳闲居士的,我来此是为了问他一个问题。”

余云疑惑道:“问一个问题?”

年轻人道:“一个天大的难题。”

余云道:“那师叔回答出来了没有?”

年轻人苦笑一声,揉了揉鼻子,道:“我也不知道居士是否有答案,但他把我赶出来了。”

余云见状安慰道:“公子不用沮丧,我师叔他人一向如此,你问的什么问题,说给我听听,我待会见了师叔求求他,他肯定会给你解答的。”

年轻人摇头道:“多谢贤弟好意,不过不必了。这个问题,无论他现在有没有答案,之后我都会再来问他一次,那一次他就不得不回答我了。”

余云听年轻人说话如听和尚打机锋,不知所云又似有深意。

那年轻人已重新上路,与他擦肩时对他笑了一下,道:“我还有事,不便多留。希望与小兄弟日后还有再见的一天。”

余云应了一声,那两人却已慢慢走远,消失在缥缈的浅雾中,身边向飞突然道:“快走。”

回头一看,向飞脸颊已落满汗珠,微微喘气,黝黑的面庞紧绷,仿佛面临生死大敌一般,余云讶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

向飞沉着脸,催着自己和余云的马向前,道:“那个黑衣人,武功深不可测。”

余云虽然讶异,也没有多问。

两人只片刻就到了地图所指穷烟山脚下。

绕山半圈,发现一处人为开辟的道路,树木都被砍倒,露出其后一条上山的小道,台阶是被人草草削成的方状石头。两人拾阶而上,俱是习武之人,很快上来百余层。

台阶在这里便断了,跃上上方石台,有一处平坦空地,往里看,峭壁旁圈着块地种些花草,空地的石岩地板,被人乱七八糟划出一道道痕迹,有些是字,也有些是看不懂的符号。

石台边缘建了一座木屋,还有简陋的桌凳,有一个人坐在旁边,正好回头与二人眼神对上。

向飞还未来得及看清对方的模样,脑海中还在思考如何报上自己的名字,眼前白影一晃,前一刻那人还在悬崖边打坐,下一秒已经欺到身前,一把抓住余云的肩膀,又惊又喜道:“小云儿,你怎么……怎么到这来了?”

说着两只手掐住余云的脸,揉搓成宽圆胖扁各种形状,余云也不敢反抗,讪讪道:“师叔,弟子是奉师父之命来找你的。”

柳闲边捏边叹气道:“人还是这么可爱,说出来的话却一点儿也不可爱。”

向飞这时才回过神来,思绪极为复杂。

柳闲一招还未发,只刚刚展露的惊人轻功修为,若自己对上,只需轻飘飘的一剑便可结果了自己,因为自己的身与眼根本不可能跟上对方的速度,而一个身法迅捷若斯的人,剑法又怎可能差到哪去。

向飞心中拿他与李书鸿比较,虽然都不是自己能触及的境界,但还是执着认为剑神必然要更高上一筹,那自己原先还觉得能从李书鸿手中走出三招,岂不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向飞的心坠入了冰窟,心中惊讶与绝望情绪升起,四肢百骸仿若被冻结僵住。

余云察觉向飞神色不对,向着柳闲介绍道:“这是一路护送弟子来这的向飞大哥,若不是他,我恐怕在半路就被山匪掳走了。”

柳闲不咸不淡应了一声,转身朝前走去,语气淡淡道:“那老家伙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余云早已对师叔这态度见怪不怪,道:“是让弟子来送一封信给师叔。”

柳闲走到桌前坐下,取出自制的木壶木杯,倒了早晨取的露水,道:“信我不看了,你给我念念。”

余云从怀里将信取出,撕开封皮展开信纸,朗朗道:“柳闲吾弟,见信如晤。一别多日,余甚是……”

柳闲断喝道:“打住打住打住,我可不想听老家伙的废言废语,你拣些重要的说给我听便行。”

余云“哦”了一声,将信从头至尾看完,嘻嘻笑道:“师父想要师叔回山,说三年一次的摘花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门内需要人在会上坐镇,还说师叔你惊才绝艳,若是不回去,这次大会太和派的威严怕是要跌入深渊了。”

柳闲哼了一声,道:“我就知道找我从没好事。”

说罢执杯饮水,余云知道他是在思考,道:“方才我在来时路上看到两人,似乎也是来寻师叔的,那些人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儿,我听不太懂,师叔能否告诉弟子,那些是什么人?来找师叔做什么的?”

柳闲看了余云一眼,只道:“那两人身份非同小可,我不愿告诉你他们的身份,是怕有天会害了你。我也希望你永远不要与这件事有关。”

余云觉察到柳闲语气里的那份淡漠、冰冷,犹如一盆冷水浇下,刚刚还旺盛的好奇心瞬间就熄灭。

师叔或许生性随意,许多小事上漫不经心、荒诞不羁,但面对大事却尺步绳趋、粗中有细,若他说是天大的事,那必然是天大的事了,恐怕自己还没有掺和进去的资格。

柳闲将杯子放下,看着余云的眼睛,道:“江湖恐怕不会太平许久了,你要小心些。”

余云心想:“那少年与师叔的话都似说了仿佛没说,可他们也分明不是存心耍我好玩。”只得点头,认真道:“弟子谨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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