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又去了医院的检验科,经过医生的各种仪器检测,得出来的结果果然是...
医生道:“这是芒果粉还未溶解沉淀在杯底。”
这一来就能解释的通了,夏知安正是喝了含有芒果粉的水导致的过敏。
而此刻的刘雅梦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暴露了,她正坐在房间里的课桌旁写着试卷。房间不大,甚至可以说房子并不大。
客厅里摆放着破旧不堪的沙发,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也早已脱落了,墙上也是块块斑驳凹凸不平。
突然这时有人踹了一脚门,动静大的门都抖了抖,但身处房间里的刘雅梦依然没有停笔,仿佛已经见怪不怪了。
门发出咣的一声,外头进来一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东倒西歪地走进来,右手还拽着一个玻璃酒瓶。这个人显然已经喝醉了,嘴里还破口大骂地说着什么。他晃晃悠悠的走到沙发前躺下,手里还拿着酒瓶子不停的往嘴里灌。
门依旧开着,这时又进来了两个人,一个发福的中年妇女带着一个小男孩。她左手拎着菜篮子,右手牵着小男孩;女人轻手轻脚把门关上,来到沙发面前,颤颤巍巍的打算把男人手里的酒瓶子拿走;谁料到一碰到酒瓶子,男人就像发了疯似的破口大骂,还推搡着她。
站在角落的小男孩被吓得大哭起来,刘雅梦仍然没有任何动作,她驾轻就熟的从抽屉里翻出两个耳塞,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继续写着试卷。
客厅的女人连忙抱起小男孩进了卧室安慰着,待男孩停住哭声时,这才起身进了狭窄的厨房做起饭来。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厨房里传来阵阵炊烟。虽然只有简单的两三道菜,但仍然散发着香味,女人菜端到饭桌上便朝房间喊道:“梦梦快出来吃饭了。”
刘雅梦出了房门走进厨房洗了洗手,盛着自己吃的一碗饭坐在缺了块角的饭桌上,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女人尴尬的笑了笑,又进卧室牵着小男孩出来吃饭。
小男孩身上穿着看不出新旧的衣服,他也不哭不闹,就乖乖的趴着碗里的饭。而此时酒醉的男人还是躺在沙发上浑浑噩噩,睡梦不醒。
就在女人端起碗准备吃饭的那一刻,刘雅梦开口道:“我们学校要求要买运动服,明天早上我去学校前拿两百块钱给我。”
女人放下碗筷面露难色道:“上星期刚结清你上个学期的学费,已经没剩什么钱了。我最近才找到一个在酒店后厨洗碗的工作,还没有发工资,能不能晚一点给你?”
刘雅梦看着她呲笑道:“你是不是生了个儿子就忘了你还有个女儿了?”
女人连忙摆摆手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现在手头上真的没钱了,能不能和你们老师说再缓两天,我明天就去找老板看看能不能预支一下下个月的工资。”
刘雅梦却不领情:“好啊,那就别管我了。”说完摔了筷子离开饭桌,进了房间就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小男孩像是知道了什么似的,安安静静的吃着饭。
女人就僵在那,她觉得,刘雅梦关上的不只是那扇门,就连两个人之间母女的那扇心门也一同紧闭了。
摔门的动静吵醒了沙发上的男人,眼还闭着,嘴里却嚷嚷的吩咐道:“快给我煮碗面条。”
女人不敢有任何反驳,她轻声问着儿子:“豪豪吃饱了没?”
小孩乖巧的点了点头。女人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顶道:“那豪豪先去房间玩会玩具好吗?妈妈要干活了。”小男孩又是点点头,接着从凳子上爬下来进了房间。于是她连忙扒光了碗里的白饭,又紧接着到厨房煮面去了。
对于她来说,或许在这段婚姻之前,她还有憧憬过;但在这之后,她的希望已经破灭了。被对方的假情假意欺骗结了二婚,却没想到结婚以后丈夫天天无所事事,只知道喝酒,喝醉了就家暴,给她带来了永无止境的伤害。她曾经多少次想过放弃生命,但因为自己两个孩子硬生生忍了下来。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重复着这些....
到现在女儿的不理解,对丈夫的心灰意冷;从前十八九岁的她,也曾是一个幸福快乐的女孩啊。
而房间里的刘雅梦此时正拿着手机打给了纪美含。
嘟的一声,电话接通了。刘雅梦直接表明:“纪美含,我现在需要一些钱。”
此时的纪美含正在酒吧里蹦迪,在知道是刘雅梦打过来的电话时,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嘛。但是现在知道了,原来是要钱来了。
纪美含道:“怎么缺钱了?要多少?”
刘雅梦知道她爸爸是暴发户,也算得上挺有钱的;就直接开口道:“就两万,对你来说应该还不够你半个月的零花钱吧。”
电话那头的纪美含笑出了声:“确实不多,给你可以,但是昨天那件事情,你一个字也不许说出来。”
“当然,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刘雅梦痛快回道。
“那你现在到维纳斯酒吧来,先给你五千,剩下的分几天再给你。”纪美含已经得知何遇正在彻查夏知安过敏这件事,况且有了姚佳怡的警醒,倒是学聪明了不少。剩下的钱就是她的筹码,只要明天事情一暴露,到时候再拿这些钱塞住刘雅梦的嘴作封口费,倒也不怕她会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