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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穷人没资格生病

刘雅梦并不清楚她打的什么算盘,只要能拿到钱明天能正常和大家一样交钱就满足了。

好面子的她一点也不喜欢大家看她时带着异样的眼光,就像刚来学校的时候一样,大家都穿的靓丽夺目,只有她是一身灰扑扑的旧衣裳。她永远也忘不了交学费的时候,别人都是眼睛也不眨的就交了。只有自己的母亲拮据地从口袋里慢吞吞掏出用塑料袋包裹着的钱。

私立的学校学费自然是不便宜,一个学期就要一万,这对于那些不缺钱的富二代们来说很是便宜,但对于像刘雅梦这样的贫困生来说却是万分艰难。好在教育资源却是顶好的,刘雅梦凭借着自己优秀的中考成绩考入这里;刘母很为她骄傲,但她没想到学费对她们来说难以承担,因此带的钱自然不足以交学费。刘母拿出袋子里的钱数了再数,还是始终少了一半的钱,她朝老师们鞠躬请求老师能宽恕些时间。教导主任见其确实家庭困难,于是网开一面,向校长申请学费减半,还特地批准了一个贫困生名额给她。

贫困生名额一年能领到五千块,虽然杯水车薪,但依然能解决不少困难。也就是在这一刻,刘雅梦感到了羞辱。

............

已经晚上七点半了,刘雅梦拿着手机就出了家门。天空中泛起点点星光,一轮明月被云所笼罩。刘雅梦家这一带都是比较偏僻破旧的居民楼,泥巴地上到处坑坑洼洼的,楼下的菜场旁还散散落落留着几片腐烂的菜叶子,一阵风吹来还随之散发着难闻的味道。

刘雅梦却早已习惯了,她轻车熟路地走出了漆黑的巷子,来到街道边的公交车站,距离纪美含所在的维也纳酒吧大概需要十几站的车程,好在有公交车是从郊区直达市区的。

半个小时后已经八点了,刘雅梦下了车,按照纪美含发来的位置准确找到了地方。她从没有来过这样奢靡热闹又满是鱼龙混杂的地方,但内心是强大的;她压住怦怦跳地心顺利找到纪美含所给的包厢号,没想到一打开门,一股混合着酒精和某些不知名的气味扑面而来。

男男女女都站在一起贴/身热舞,里面的灯光忽红忽紫,忽明忽暗。刘雅梦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靠在沙发上的纪美含,她穿过人群走到纪美含面前伸手道:“钱可以给我了。”

纪美含缓缓坐直了身,右手从桌上端起一杯红酒晃悠道:“要不要先一起玩玩?”

刘雅梦收回了手,冷声道:“不必了,我来找你只是为了拿钱。”

纪美含这才站起身来道:“那好吧,跟我来。”

出了酒吧,刘雅梦这才发现旁边有一家自助银行。纪美含径直走进去,从手提亮晶晶的名牌包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塞进取款机。一分钟后,纪美含拿着半打五十张红色钞票走出了银行。

纪美含把钞票往前一递,刘雅梦迫不及待伸手接过,数了数刚好五十张一张不多一张不少,这才放心把钱小心翼翼地放进出门背的小包里道:“剩下的钱具体什么时候给我?”

纪美含叉着手回道:“你放心,很快。”

听到这话,刘雅梦直接转过身离开了,纪美含冷笑的看着慢慢消失在眼前的背影想道: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纪美含拿起手机拨通了姚佳怡的号码道:“交代给你的事可以做了。”

.......

第二天一早,刘雅梦就惊醒了,她连忙坐起身翻开枕头下看了看,幸好钱还在,于是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她做了个噩梦,在梦里,她看见继父发现了这笔钱,想要占为己有,被自己给抓个正着,两人就撕扯起来;但男人的力气终究要大上许多,没一会就被继父推倒在地,钱也分毫不剩地拿走了。对于刘雅梦来说,这是个实打实的噩梦,还好梦是假的。

刘雅梦瞟了眼桌上的闹钟,时间刚过六点,她已经睡不着了,径直穿好衣服背着书包就出了门。以前没有钱,看着街边飘来吃食的香味只能偷偷咽咽口水。现在有钱了,终于可以尝尝小时候向往的味道了。

她踱步来到一家早餐店,看着墙上的种类挑花了眼。要了碗鸡丝汤面,一屉小笼包外加一碗甜豆花。老板娘吃惊地看向她道:“小姑娘你一个人吃得完吗,看着这么瘦。”

“你尽管做吧,我点了就能吃得完。”刘雅梦其实从小胃口就很好,但总是因为煮的不够多,她不能够自己一个人都吃光,渐渐地,就吃的少了,以至于身体瘦弱但也不曾生过大病。小时候妈妈告诉自己,穷人是没资格生病的;小时候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长大了,也就明白了。

就在刘雅梦陷入回忆的时候,早餐已经上好了。闻着汤面上的葱花和包子里飘来肉的香味,刘雅梦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原来,味道真的和闻起来是一样香的。

吃完最后一勺豆花,刘雅梦已经撑得不行了,但她很开心,这算是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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