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牧晟几乎很容易就得逞,大手撕开茉儿单薄的纱衣,这是一件很轻而易举的事情,因为她几乎等同于没有穿。
看着她躺在自己身下,即使全身心都在叫嚣着仇恨和拒绝,却又无能为力的模样,牧晟胸口涌入一阵可耻的满足感。
茉儿硬生生咽下眸中的泪意,化作愤恨的眸光,身体被撕裂的疼痛也比不上心中被撕开的疼。
她总觉得,自己好像不只是失去了贞洁这么简单,她失去了还有一些明明很重要,可是她现在却想不到的东西。
一夜春宵帐暖,听得外头守卫的士兵都忍不住面色燥热。
……
事后,茉儿被牧晟留在他的军帐中,他没有惩罚她的无礼,也没有把她当做用过就丢的军妓,“即日起,你就留在这儿,别乱跑。”
茉儿躺在床上,她是醒了,没有哭,也没有动,更没有如同寻常女子一般要死要活,闻言,她只是拉了被褥将自己盖严实了一些,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递给牧晟。
牧晟也不在意,“或许,你该庆幸!”
该庆幸,她被他发现!否则,她若是回到军帐中,做一个低等军妓,日子便不是痛苦可以形容的。
茉儿冷哧一声,直接蒙住头,在被褥中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唇。
牧晟很快有事离开,而茉儿就这么被冷淡地放着,仿佛是当做了一个泄欲的工具,等到牧晟有心情有时间的时候来把玩。
茉儿不是普通自怨自艾的女子,比起军帐中那些要被众多士兵凌辱的女子,她如今只需要被牧晟一个长得不算差的男子睡,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茉儿知道这样的想法很堕落,但是她要活下去,就必须要这样安慰自己。
牧晟还要行军打仗,经常忙得脚不沾地,这个时候茉儿就相对于轻松了一些,她不能乱跑,被看守在牧晟的军帐中。
茉儿没有别的乐趣,也没有自由,幸好,牧晟军帐中唯一让她觉得有价值的东西就是那一些兵书。
她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没有发现牧晟什么时候挑开帘子进来,在她身侧站了好一会儿,忽然问,“你爱看兵书?看得懂吗?”
茉儿被发现也不惊慌,仍旧握着兵书,傲然道:“莫要以为只有你们越国人懂得兵法和行军打仗,不过就是兵书,我为何就不能懂?”
她语气中的倨傲几乎是与生俱来,不带有任何恼羞成怒的成分,好似这是她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
牧晟难得的没有生气,也没有抓着她亲热占有,而是在茉儿身侧坐下,夺过兵书,目光留在她看过的那一页,然后兴味地问了一句,“这么有自信的话,不如你说说,何为暗度陈仓之计?”
茉儿眸色微微一闪,似乎有复杂的恨意,见牧晟兴味又轻蔑的眼神盯着自己,她心中闪过恼怒,冷哼一声,“去年冬,越国和晋国大战,本来和越国势均力敌的晋国大将军叶封战败,不就是将军你使了暗度陈仓和调虎离山之计吗?”
茉儿被留在军中,虽然没有办法逃离,也不能离开牧晟的军帐,可是日日听士兵吹嘘牧晟的战绩,也能知道不少。
她现在没有记忆,只知道自己是晋国人,只对那个被越国洗劫的小山村有感兴趣,她现在还不知道,叶封对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所以可以肆无忌惮的和牧晟坐在一起聊这件事。
牧晟眸光微闪,没有想到她能一语道破,这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来说不难看出来,可是对于一个山野女子而言,显然很意外,又让人震惊。
“哦?那你,说说看,又是怎么个暗度陈仓和调虎离山之法?”
茉儿不想被牧晟看清楚,一股傲气支撑着她直视着牧晟的眼神,唇角微抿,也不客气,“晋国云脉关易守难攻,是晋国的天险关卡,越国攻打数月不下,面上与叶将军呈对峙之势,实际上却是暗中让人利用数月时间挖掘暗道,明面上不时派兵攻打,引开晋军的注意力。”
见牧晟不动声色,不说她说的对还是不对,茉儿也不在意,自顾自地道:“攻城那一日,越国借着天有大雾,突然发难,前半场虽然呈现颓势,可是却是掩人耳目的做法,叶将军也非战场新人,看出不对劲,加强防范,果然发现城后有强力部队突击,叶将军带领重兵迎战城后,却被你引入云脉关腹地。叶将军不知道他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等到他重新回到城中的时候,已经被你用最后一招‘请君入瓮’,围困城中,孤战……而死!”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不知道为何,茉儿心口忽然剧烈一疼,面色煞白,身体无力地跌倒在地上,激起了一地的灰尘。
牧晟本来眸中兴味之色和欣赏之色愈发浓郁,想要占有茉儿的欲望也愈发强烈,这样聪慧又有野性的女人,实在很合乎他的口味。
而是还不待他动作,便见茉儿忽然颓然倒地,将牧晟吓了一跳,“叫军医!快!”
牧晟俯身将人抱到床上放着,一手去翻茉儿的眼皮,拍着她煞白的脸颊呼唤道:“茉儿……哪里不舒服?”
茉儿却是再次猛烈地反抗,“你……别碰我!”
见她眸中似有充血之色,害怕她情绪激动之后伤害自己,牧晟连忙将人劈晕,抱着茉儿等着军医过来……
“将军,姑娘突发心悸之痛,是因为身上有旧伤未愈,姑娘该是受过严重的内伤,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所以留下了病根。”
“那你还不快开药?”
茉儿隐约听到牧晟和军医的谈话,还有牧晟稀奇的关怀的语气,只觉得自己怕是还在梦中。
牧晟一手紧紧握着茉儿的手,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占有欲,他吩咐道:“军医,你先去熬药,好好给她调理身子,务必把旧伤调养好。”
“是,将军!”军医不敢多看茉儿一眼,连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