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梅关上羌雨的房门便搓了搓手,接下来就是愉快的“收房租时间”啦。
“我连你的神力本源都能吸,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伤害你并且会老老实实的把我的所学教给你吗?”伤显然知道折梅的想法,淡淡的威胁道。
折梅笑了笑,他反正也没有神力本源能给伤吸收了,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装作没听见,一边往自己的卧室走,一边问着话。
“我死了你会死吗?”
“应该会吧,你以为你可以用这个要挟我吗,我是已死之人,不怕再死一次,你呢?”伤不屑的回道,这种威胁对他来讲根本不算威胁,拿自己的生命去威胁别人,别笑掉大牙了。
“你先前打败张岚那手还能继续施展吗?”折梅想起了先前凝聚剑气的画面。
“也许吧,你的那把剑被施加的封印极为古怪,运气好些的话,还是可以凭借着剑本身的锋利和空气中的锐气破解开来的,对了,那个施加封印的人你认不认识,我想见见。”伤语气依旧平淡。
“封印?不是解除了了吗?”折梅有些疑惑,后来他可是用这把剑直接砍倒岩盘蛇的。
“那是暂时的,这个封印会自动吸收空气中的能量自行修补,现在估计就修好了。”伤随意的答道。
折梅伸出手摸了摸腰间的剑,本来还想挥挥看看感觉,但刚摸上去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先前还在狩猎队的时候,这把剑给人以极其锋利的感觉,而现在却有一种宝剑藏匣的感觉,只能隐约感受到些许锐气,就相信了封印被修好的事实。
“那你自己不依靠任何外物有没有什么厉害的招数?”折梅并不突兀的继续问了一句。
“……”伤沉默了一会,有些恼羞成怒不耐烦的道。
“问那么多干嘛……”
“有没有?”折梅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加重了语气又重复问了一遍,底气很足,反正现在他们两个之间的状态就是谁都不能把谁怎么样。
“没有。”伤干脆就坦白了。
折梅打开了自己的房门,继续说道。
“那就是你没有什么绝对可以保护我的手段喽。”
“保护你,为什么要保护你?”伤对之前折梅的语气有些许不满,仍旧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可是我死了你也会消失诶。”折梅似是随意的说道。
伤再度沉默了下来,没有言语。
折梅往床上一躺,毫无征兆的问了一句。
“你生前有没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之类的。”
“有!”伤立刻回答道,语气带着些许激动,缓缓喃着。
“这或许就是我现在依旧存在的意义。”
“是什么愿望?说出来我可以慢慢帮你实现嘛。”
“愿望,好像很重要啊,是……是什么?”伤沉默了片刻,旋即带着一丝遗憾的语气回答道。
“我忘了。”
“那以后总会记起来的吧,我可以帮你的对吧,还有什么厉害的东西都拿出来吧。”折梅笑了笑,轻声说道。
伤再度沉默了一会,这些像是折梅和他谈判的话语确实打动了他,他现在很好奇折梅到底经历过些什么,但表面上依旧平淡了下来,缓缓道。
“很有自信嘛,连我的愿望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答应下来,一般的神术基本都要神力催发,给你你也用不了,时机成熟我会给你点特殊的神术玩玩的。”
“是吗。”折梅侧首望了望窗外夜空中的星星,应了一声,不再言语,伤也沉默了下来。
夜深了,窗外传来连绵不断的虫鸣声,折梅缓缓闭上了眼睛,一天劳累下来他早已疲惫不堪,脑袋一下子装进这么多信息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知道伤答应帮自己之后身体也放松了下来,进入了梦乡。
断断续续的画面再度出现,依旧是一个身着有着淡蓝色纹路的铠甲,背上披着红色的烂披风的男人,场景由山坡换成城墙下,这个男人有些麻木又随意的甩了甩剑上的血,收入鞘中,模糊的脸庞望了望远方,身侧依旧是无数尸体,这时这个男人嘴唇动了动,像是对谁说话,画面里也似乎又多出了一个人,那句话愈加清晰,仿佛刻在折梅脑海里一般。
“我的对手只有下一个是活着的。”
伤不能窥探折梅的梦境,在此刻似乎也察觉了什么,轻声喃着。
“帝断……”
然而他自己也忘了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语气里带着疑惑。
“是什么……”
淡红色的光芒夹杂着些许黑色在折梅身遭微微波动了下,旋即消逝不见。
平静的夜晚缓缓褪去,清晨时分,少年再度被惊醒,那些断断续续的画面才从他的脑海里慢慢消失。
“怎么还来,又是……那个男人……”
折梅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似是随意的询问着伤。
“那个男人是你吗?”
“什么?”伤不能窥探折梅的梦境,自然不知道折梅说的是什么,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
“没事了。”折梅懒得解释,估计也解释不清,而且他也不是很确定,虽然凭他感觉二者之间一定有什么联系的说,但那个男人怎么也是王佐之境往上看的实力,就这么随随便便给他遇到不大现实。
伤嘟囔了一句,再度没了声响。
总之先去叫羌雨起床吧,折梅见伤没了声响,也就不再询问。
正欲草草的洗漱一番再去叫羌雨起床,最后想到今天好歹是和人家第一次约会,还是正式一点比较好,倒是极为罕见的认真打理了一番。
快步走至羌雨的房门前。
羌雨小姐,起床了。不对,昨天她还叫我折梅没有叫我全名呢,显得亲密一点可能会比较好吧。
“咚咚。”折梅敲了门,以调侃的语气说道。
“羌雨,起床了没,要是没换衣服我可就进来了。”
“……流氓,不要进来啊……这么早……”房间里传出少女断断续续的抱怨声,从语气上确实可以听出与陌生人的不同,或许是昨晚的谈话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吧。
现在应该到了普通朋友的层次吧。
“好了,开玩笑的,快点起来,要吃早饭了。”折梅满意的笑了笑,说道。
“嗯。”少女应了一声。
折梅不再调侃少女,走去客厅,把餐具摆放整齐,再到厨房把母亲炒的花生米和鸡蛋还有煮好的稀饭拿到餐桌上。
人家可是公主啊,天天锦衣玉食的,这样会不会有些不习惯。折梅暗自想着。
月淡轻笑了下,把最后的杭椒炒牛肉给端了过来。
“不用担心的,白战少年时四处征战,早就节俭习惯了,估计现在吃的早饭比起咱家的也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就算是不习惯也得习惯习惯,不然人家过门后那么长的日子还怎么过。”
月淡一边回答一边坏笑了下,折梅却敏锐的从中得知了一个爆炸性消息。
我难道不是上门女婿?怎么可能,混蛋老爸难不成是千杯不醉的人物。
折梅联想到了先前白战说的婚约是折梅父亲找其喝酒时定下的。
但总之还是要表现的平淡一些,不能像没见过世面的,不然又要挨老妈嫌了,折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下一秒,目光不争气的在侧门凝固了,一个少女正站在那里,有些羞涩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