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冀亭不会想到他再次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等待他的,事实远不止他想象的那般惨痛。
…
回秦天府后,牧成昱命人准备了整整六车的补药,市价之高,阵仗之大,让人以为是牧成昱给白府的聘礼。
秦沫刚从落霞山回来,远远地看到白府门前围的人山人海,还以为是白府出了事,赶紧跑了过去。
采子跟在秦沫身后,由于拿着两个小布包,跑的有些慢。
看到秦沫,一个侍卫隔开人群走过去,辑礼道:“白小姐,这是殿下送给您的,您看是不是搬进去?还是直接拉进去?”
“白小姐就收下吧,指不定是聘礼呢。”说话的妇女捂嘴笑着。
“小姐,这……这。”采子跟上秦沫,对于面前所见有些惊讶,她撇撇嘴:“要是聘礼,也不能这么少啊。”
秦沫无奈:“你呀。”
她转头,忽略旁人的话语,说:“想你们也无权决定这些东西的去留,拉进去吧。”
“是。”
采子:“小姐。”
“这些可不是聘礼,你就别伤心了,搞得好像你要出嫁一样。进去吧。”说完,秦沫示意侍卫遣散了人群。
侍卫接到指令,立即大声对周围道:“没什么事,大家各自散开吧。”
刚走进白府门,采子忙问:“小姐知道是什么?”
“药。”似是觉得不太妥当,她又补充道:“补药。”她的嘴角勾起笑。
这个牧成昱,还真给她送来了,真以为她身体不好?
想而无果,秦沫干脆不想。
刚刚去满霞山,她除了和云知卿探讨一些医术用药上面的问题外,还问了他一件事。
她问:“为什么去参加我生辰宴?”
云知卿:“你不是想让我去吗。”
“满都城贵族都知道你那天绝不出满霞山。所以,你的原因是什么?”
“没什么,只是忽然很想让别人知道,你对我而言,是个特别的存在。”也很想知道,牧成昱会是什么反应。
话已至此,秦沫轻哼了一声,生疏地说:“木槿兄,也仅是木槿兄。”
云知卿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明确,压根不想和他扯上感情上的关系,便装作不在意地说:“不然还能是什么?我为参加妹妹的生辰宴打破先例有何不可。”
有何不可?
无何不可。
秦沫不再说话,自顾自忙着手中的药材。
云知卿的眼神开始一直追逐着她,青丝、眉眼、鼻翼、唇畔,都不舍放过。可惜这么好的一个人,这么一个带给他过希望和快乐的女孩,她的归宿,不是他。
看到她拿着负生草研究了好一会,忽然想起它清气怡神的功效,便问:“宛丫头,你知不知道一种易颜术?”
“知道。”秦沫附和道,不就是整容?
对上云知卿探究的眼神,她又问:“你会?是主刀还是帮手?”
“我不会,只是听说过。”云知卿没想到秦沫对易颜竟有些兴趣。
“你已经很好看了,手术有风险,整容需谨慎。不过……”秦沫眉眼盈盈,兴趣颇高:“不过如果有药物直接易颜的话,可能会好一点,就是易颜的方向和目标不太明确。”
毕竟药物发展的方向是不可控的,万一变得更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