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行动起来也毫不拖泥带水,当即趁乱闪到连乌身后,解决了扣押熊老的两个人。
面对这一切,连乌没有下达任何指令,他缓缓转身,与秦沫对视。
在看到她双眼的那一刹那,他似乎再也不想伪装下去,做和她一样坦坦荡荡的潇洒快活的人。
谁知她竟一点也没看到他眼里的情意,毫不留情地用一把长剑劫持了他,因为距离较近,剑柄上的字清晰可见,落着“清如许”三个字。
“停手。”秦沫低吼。
“少爷……放了少爷!”
“少爷……”
剑刃贴着脖颈的冰凉感,还挺刺激的。连乌想,他可能是疯了。
秦沫的余光瞥到连乌勾着唇,语气凌冽:“放我们走,我保证你们的少爷没事。”
然而话刚说完,手腕却被另一只手抓住了,连乌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宛歌,这玩笑,开得可一点也不好笑。”
“松手!”秦沫低吼,又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你想死啊?”
“不想死。”连乌眯起眼,在秦沫暴怒之前松了手。嗯,这少爷脾性有时还是可以不用改的。
接着,连乌双手举过头顶,佯装怒道:“你们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让道,想让本少爷死吗?”
秦沫的眸间浮现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然而就在秦沫和熊老快要退出他们的攻击范围时,连乌说得很轻的一句:“宛歌,我虽然灵力不高,但还不至于不能从你一个人手上逃出去。”
言外之意,他故意的。
“我欠你个人情。”秦沫一把推走连乌,带着熊老离开。
眼看着一群人就要追去,连乌用右手食指和中指一起抹了下脖子,手指上留下淡淡的血迹。
他单手举起示意他们停下,两眼却盯着右手,心里在想,她还真是不懂手下留情。
…
秦沫带熊老回了客栈,问:“师弟呢?”
师父都快被抓走了,何茸那家伙还不见踪影。
熊老喝了杯茶,缓了缓,才不紧不慢地说:“他不知道有人来,还没回来。你这丫头来是有什么事啊?”
“瞧您说的。”秦沫笑。
熊老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
“没事我怎么会来找你?”秦沫的话音落,熊老的表情怔了瞬,这丫头!
不过他这个长辈不跟她小丫头计较,好歹是日后要疼的徒弟,“什么事?”
瞧瞧您那傲娇脸。
秦沫在心里诽谤,嘴上不敢这么说,怕惹毛了某老顽童,一板正经地:“不瞒您说,鼠疫的解药我已经在试验期了,不出意外的话,不日便可替南烟解除危机。”
“小丫头,口气挺狂啊。”话是这么说,熊老眼中已露出“孺子可教也”的神色,越发欣赏。
能先他一步发现好徒弟,可真是便宜郁子笑那个老家伙了。
秦沫敛眸,神色忽的有些怔忪,说起另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来:“我来南烟的初衷您是知道的,就在前几天我发现了一些很重要并且需要我自己查证的线索,但这样一来,必然会被分散精力,所以……”
“你来找我,就是想让我接着你的研发继续研制解药?”
秦沫点头。
“丫头,这可是你一鸣惊人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