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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思索

“阿瓦达索命!”

又是一道惨绿色光芒,那只金色的幼年的独角兽被击中了,那一双眼睛也失去了生机,木木的望着那成年的独角兽的眼睛。

这一幕,这一景,似乎与当年的某一幕,某一景相互重合了起来。

母亲为了保护孩子,不惜自己的生命,不惜挡住那道惨绿色光芒。

霍尔有些怔住了,看着眼前这一金一银、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霍尔感觉有些恍惚。

“呵呵,又来了一只小的独角兽。”伏地魔看着脚下的两只独角兽,言语之间似乎有些开心。

是啊,对于伏地魔来说,白白的有一只独角兽送上门来,这又怎会不高兴呢?

伏地魔低下了身子,那戴着兜帽的头伏在了那只成年独角兽的颈脖之处,大肆地吸食独角兽的血液。

霍尔就这样看着,半晌无语,或者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是吗?

这是弱肉强食,这是弱肉强食,这是弱肉强食......

霍尔在心里不断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可是越是重复,霍尔感觉心里越是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还好多年的大脑封闭术还有点用,在外面看起来,霍尔一片平静,丝毫看不出其内心中的波澜起伏、狂风骤雨。

“呃......”伏地魔吸食完了两只独角兽的血液,站起身子,“独角兽的犄角大有用处,霍尔,我的儿子,你可以随意地拿取。”

“不用了,父亲。”霍尔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快点回到城堡里了,我怕离开久了,会被什么人给发现。”

伏地魔想了一下,觉得霍尔说的有道理,“那好,我们分开走。”

说完,伏地魔就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剩下霍尔呆在那里。

霍尔看着地上的那两只独角兽,周围还用因为打斗而造成的痕迹。霍尔走到了独角兽尸体面前,跪了下来。

“对不起......”

夜色寂寂,微风习习。

禁林里面,霍尔将两只独角兽的尸体放在了他挖好的大坑里面。两只独角兽的眼睛还是在凝视着对方,虽然没有了生机,可是霍尔总觉得里面好像有着一种强大的力量在里面。

霍尔挥动着魔杖,之前被挖开的泥土纷纷飞起,然后掩埋住了这一对独角兽的尸体。

霍尔从随身小包里面拿出了魔法石,看着眼前这已经看不出痕迹了的大坑。

“这世界或许真的有着比长生和财富更加宝贵的东西,谢谢你们教给了,谢谢。”霍尔说。

......

哈利发现,这几天,他的朋友霍尔·里德尔的心情好像又有些低沉。今天早上起床后,他发现了霍尔还在床上,平时霍尔都是起得很早的。

变形术课上,哈利看着霍尔心不在焉,麦格教授让大家实践的时候,霍尔居然还傻傻的愣着。

魔药课上,哈利和霍尔坐在一起,斯内普让大家开始调配魔药的时候,霍尔居然出了错误,原本该停止搅拌的时候还在搅拌,原本该加蛇牙的时候没加蛇牙。为此,斯内普扣了哈利的分,理由是哈利作为同桌,没有帮助同学——大家对于斯内普教授对霍尔的偏心已经习惯了。

到了午餐的时候,格兰芬多长桌上面,哈利、霍尔、赫敏、罗恩坐在一起。

“霍尔,你怎么了?”哈利问,“霍尔!”

霍尔像是被惊醒了,转过头看着哈利,说:“什么事,哈利?”

“哈利问,你这段时间是怎么了。”罗恩说,“这几天你有开始心不在焉了,就和你上学期一样。”

“霍尔,你是不是生病了?”赫敏关心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胃口不太好而已。我先走了,我还要去图书馆。”霍尔说,他放下了刀叉,盘子里面还有一大半的食物还没有吃呢。霍尔就这样,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哈利、罗恩、赫敏他们对视了一眼,表示什么也不知道。

教师长桌上,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看着那个离去的男孩。

“咕咕。”一只猫头鹰飞了进来,落在了罗恩的位子上。

罗恩从猫头鹰身上拿到了一张纸条,打开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哈利,海格养了一条龙!”罗恩尽力的压低声音,然后把纸条拿给哈利、赫敏看。

哈利看着纸条上面是海格的笔迹,上面写着:

亲爱的罗恩,我听霍尔说,你的二哥查理·韦斯莱先生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我这里有一只火龙蛋,我希望你可以联系你的二哥,我将在这条火龙出生破壳后,养到我这里藏不了时,希望他可以拿走。另外,我希望你们可以来看看火龙破壳,时间就是今晚。

“这是犯法的,”罗恩说,“在1709年的巫师大会上,正式通过了禁止饲养火龙的法案,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如果我们的后花园里饲养火龙,就很难不让麻瓜注意到我们——而且火龙很难驯服,这是很危险的。你真应该看看查理身上的那些被烧伤的痕迹,都是他在罗马尼亚驱逐野龙时留下的。”

不提哈利他们这里如何为海格养龙而抓狂,霍尔这里倒是很平静。

霍尔到了图书馆,他从书架上面拿出了之前看得那本《炼金术揭秘》。他也真的是在看,只是很不确定霍尔是否可以走到五秒就看完一页......

大概看了将近一个小时——霍尔翻了这本书好几遍,平斯夫人都想要把霍尔丢出图书馆了——霍尔就离开图书馆。

霍尔不知道该去那里,他就这样随意的在城堡里面转着,不知不觉间,霍尔发现自己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门前。

霍尔刚想走开,可是他突然想起之前斯内普的魔杖还在自己这里,于是霍尔敲了敲门。

“笃笃,笃笃。”

斯内普打开了办公室的门,看见了门前的霍尔,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进去了,不过并没有关上门。

“教授,之前您的魔杖。”霍尔从随身小包里面拿出了魔杖,递给了斯内普。

斯内普接过了魔杖,然后放到一边,看着霍尔,说:“你,这几天为什么上课心不在焉。”

“心情不好。”霍尔说。

“为什么?”斯内普说。

“教授,你认为在你的一生之中,什么东西才是最重要的。”霍尔说。

斯内普沉默了片刻,说:“我年轻的时候认为,我的理想,我的抱负就是最重要的,可是后来我就知道了,这不是最重要的,可是一切都已经晚了。或许,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对不起,教授。”霍尔看着斯内普有些伤感。

“你呢?你最近是怎么了。”斯内普说。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我的妈妈。”霍尔说。

斯内普忽然有些坐立不安,眼神有些飘忽,看起来有些随意说:“呃,你的母亲是?我是说,你的母亲......”

“我是一个孤儿,教授。”霍尔说,“我生长在孤儿院,是院长抚养长大的,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

“你是在哪一所孤儿院长大的。”斯内普说。

想要调查我?

霍尔说:“那家孤儿院已经在一场大火之中成为了废墟,那一天正好就是我坐着霍格沃茨列车来上学的日子。”

接着,霍尔转身离开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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