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远山用脚缠住长藤,稳住身子,腾出个左手,从附近拉了条长藤出来。
一边避开着大老鼠脸部的袭击,一边双手从刚才拉出来的长藤上做着死结,然后以胸口抵住坑壁,死死压住大老鼠,这厮还真不好料理,拼命的挣扎着,在胸前活蹦乱跳着,活跃得很,好不容易才把它压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见它稍微安分一点时候,徐远山赶紧把早就准备好的死结套进这厮的脖子里,再那么往下一扣,把死结死锁了,人抓住了另外一根长藤闪开了。
徐远山人一闪,那大老鼠当即吊了起来,凌空的四肢疯狂地颤抖着,好像抽了筋一样。
徐远山在一边幸灾乐祸的说:“你个他妈的,现在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看你还怎么嚣不嚣张了!吊死你个孙子!”
哪知徐远山话还没说完,那大老鼠突然往后一蹭,本来像死鱼翻白肚般翻着肚皮,就给它这么一蹭翻了个身子来,它往长藤爬了一截,然后朝套在脖子上的那根长藤咬去,那厮的牙齿果然锐利得很,它那一口下来,把那条拇指大的长藤咬去了三分之一。
徐远山见状,哪敢再看,像火烧屁股一样抓住长藤急忙往上爬。
又爬了几米,突然后面唰唰之声,不用说,一定是那只大老鼠又追上来了。徐远山吓得连回头的胆子也没有了,只管使劲往上爬。
如此又爬了数米,徐远山感觉身上一重,那大老鼠追了上来抓住了徐远山的后背,然后速度很迅捷的又蹿上了徐远山的肩头,在它刚刚跳上的背上的时候,徐远山就特别留了心,它身子一到徐远山肩上,徐远山顺手一抓,把它抓了个正着,然后甩手一抛,像抛球一样把它抛了下去。徐远山担心这厮还会追上来,抓住长藤继续爬着。
这一爬就爬了二十几米,还差四五米就要出这个深坑了,这时,那该死的大老鼠像一条甩不掉的癞皮狗一样又追上来了,这回它貌似学了会乖,也不急着蹿上来伤徐远山,只在徐远山脚边捣乱,咬着徐远山的裤脚使劲往下拖,很明显是想把徐远山给拖下来。
徐远山本想踹它几脚,把它给踹下去,可是一连踹了好几脚,每脚都踹了个空,这家伙速度快得不行,徐远山收脚开始爬的时候,它又像个跟屁虫一样跟了上来。妈的,徐远山算是怕它了,简直拿它没一丁点办法。
上来的薛亦菡突然开口说:“先别动,我来对付它!”
徐远山人还在坑里,徐远山想不到她想什么办法对付它,她不会是想下来吧,她就算下来也是没有用的。
徐远山抬头正要劝住的时候,突然一根长木头从上面伸了下来,薛亦菡也不知道从那里捡起了跟五六米的长木头,正有一棍没一棍的击打着徐远山脚下的大老鼠,打得它满坑躲开着。
老乙在上面叫道说:“徐先生,别发呆了,赶紧爬上来吧!”
徐远山一收心神,赶紧抓着长藤爬着。在薛亦菡的帮助下,剩下的四五米终于给徐远山爬上来了。
徐远山人一上来,薛亦菡把手上的木头一丢,对着徐远山和老乙说:“不行了,下面的那些小老鼠好像也往上爬来了,我们得赶紧走才成!”
徐远山此时可谓是惊弓之鸟,一听忍不住打了个抖索,也不上浑身的疼痛,忙说:“对对,去们赶紧走吧,都爬上来了,危险得紧,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咱们扯!”
徐远山他们三人一口气跑出了好几里地,直到确信后面并没老鼠跟上来方才停下喘口气。
徐远山喘着粗气说:“东西没吃到,差点成了别个的吃的。妈的,那大老鼠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能长成这样?!”
薛亦菡白了徐远山一眼说:“怎么样?吃亏了吧,谁叫你不小心了,就得让你好好吃个亏,那么明显的一个陷阱,你居然看不见,你活该!”
徐远山一愣说:“你说什么?那是个陷阱,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这里哪有人烟?谁会挖陷阱挖到这里来?再说,陷阱里面怎么会有那么多老鼠呢?”
薛亦菡说:“哼!大哥,那是一个抛弃很久的陷阱,是专门猎杀老虎用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正想叫住你的时候,你已经掉了下去了。
至于里面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老鼠,你问我也没用,我怎么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个陷阱!”
徐远山狐疑的说:“是吗?我还真没看出来。”
老乙点点头说:“那确实是个人布置的陷阱,徐先生估计一时没看清楚,误踩了下去。”
薛亦菡讽刺的说:“我看是有人馋得忘了自己是谁才掉下去了。”
徐远山脸一红说:“我也是想为大家找点吃的嘛,谁知下面会那么邪门,无端的住着一伙老鼠在那里。”
薛亦菡这时掏出了一些纸巾出来,递给徐远山说:“给,瞧你小样的,一脸的血,擦擦吧。”
徐远山接过谢了一声,一擦脸果然一纸都是血,擦了几把后,徐远山忙问:“怎么样,没破相吧。”
薛亦菡看样子有点搞笑的说:“你不是吧,就你这样破没破还不是一个样!”徐远山瞪眼说:“谁说的,俺这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要是破了相,以后叫我还怎么活,俺就靠这张脸吃饭了!”
薛亦菡说:“你又不是小白脸,你靠脸吃啥饭啊!”
徐远山嘿嘿两声说:“以后等我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去当呗!”
薛亦菡笑了起来说:“我没听错吧,就你这样,白送人家也不会要!”徐远山冷哼一声说:“切!像徐远山这样帅得掉渣的人,全世界也找不出几个了,你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了,年轻人嫉妒是没有用的!”
薛亦菡说:“我呸,谁稀罕你哟,少在这里臭美,就你这衰样也成叫帅哥,那是个男人就是帅哥了,省省,赶紧擦擦,血又流出来了,没破相,没破相,帅得很,比蟋蟀还帅!”
徐远山边擦着脸,边说:“嘿嘿,总算承认我帅了吧。”
薛亦菡摇着头说:“像你这样脸皮厚的人真是天下少有,我算是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