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傅接下来怎么办?”徐远山内心是渴望师傅说出手的,带上徐远山,哇咔咔,终于可以真正的和鬼打交道了,淡定淡定,一定不能让师傅看出来。
“还能怎么办,你今日的窥测已经沾染上这件事,虽然我道家不讲因果,也不若佛门一般讲究普渡众生,但守护人间清明乃我辈修道之人的天命所在,更何况还是师门训诫。”师傅义正言词的郎朗说道。
这一刻,徐远山心中的自豪感油然而生,徐远山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原来很伟大,前途很光明。徐远山也幻想着,今后会不会成为霍元甲那样受人敬仰的英雄。唔,一定可以的,徐远山如是想到。
“师傅,我们不讲因果我们讲什么?”
“修行之人讲究,内应自然,外争天命,摆脱自然与天道的束缚。道修今生,佛修来世,我们管今生,因果业力对我们而言,可有可无。”
“哦,师傅,那佛门讲普渡众生,我们呢?”
“渡己不渡人。”
“那我们不是很自私?”
“滚!有完没完,老子还要睡觉,你去,把道德经给老子抄五十遍,哪里那么多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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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
以往整个小山村都笼罩在一片安静祥和中,除了虫鸣和偶尔的狗叫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响声,但今晚却起风了。风声摇曳着树林发出呜呜的响声,除了偶尔的一阵狗叫,再也听不见其他动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这在这风出现两道身形,一高一矮,两道身形不急不缓的在这山村的路上走着,相当的诡异。
月黑风高,杀人夜。
啊呸,杀鬼夜。
这月夜风中行走的,就是徐远山和徐远山师傅,晚上徐远山借口今晚师傅要教徐远山练功便瞒过了父母,然后和师傅偷偷的溜出了家门,朝王秋花家里而去。
站在王秋花家大门外,师傅对徐远山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然后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徐远山猜测他是在想进去的办法。
片刻后,师傅睁开眼,似在思考什么,徐远山猜测他一定是没想到怎么进去。
徐远山四下张望:“师傅你会轻功吗?”
“他么的,让你少看点电视。”师傅扬手就给徐远山后脑勺一巴掌。
徐远山摸着后脑勺无辜的问道:“那咱们怎么进去?难道直接把门踢开?”
“你他么的再废话就回去给我抄道德经。”师傅指着徐远山的鼻子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你就不会想到简单,温和,又礼貌的办法吗?”
“我实在想不出来了,要不师傅你说吧。”徐远山表示很无奈。
“他么的,你不会敲门吗?”师傅指着徐远山鼻子的手开始颤抖了,看来是气得不轻。
“啥?您老人家想了半天。还是得敲门啊?”徐远山将眼皮往上一番,甩给师傅一个大白眼。
“谁告诉你我之前是在想怎么进去了?”
“难道不是?”
“不是,你他么的倒是快敲啊,待会没时间了。”师傅提起一个边腿就往徐远山屁股上踹,对于这招徐远山已经练了六七年了,嘿嘿,果断的一个闪边,避开师傅的退然后奔到大门前,砰砰敲起王秋花家的大门。
这一拍不要紧,连锁效应整个村子的狗都被徐远山给拍醒了。这寂静的夜里此起彼伏的狗叫声,让徐远山一个十二岁的男孩觉得发怵。
徐远山尴尬的回头看着师傅,希望他能来代替徐远山敲门,谁知道他跟没看见徐远山那无辜的眼神是的,朝徐远山一撇嘴:“你倒是用点力,继续敲啊。”
我靠!这什么师傅,不知道自己才十二岁吗,怎么能欺负小孩子呢,转过头,一咬牙,加大力气砰砰的拍了下去。
估计是狗叫加上徐远山更加用力的敲门声,院子里终于有了动静,片刻功夫一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这么晚了谁啊?”是王叔的声音。
“王叔,我是村头老徐家的远山啊”徐远山是不指望徐远山师傅了,只能自己答道。
“哦,远山啊,这么晚了有事?”王叔边说话边打开了院门,刚一开门边发现了站在徐远山旁边的师傅:“咦,这不是他浦叔么,怎么跟远山一块来了。”
村里人都不知道他是徐远山师傅,只知道是徐远山他们家的远房亲戚,所以徐远山在外面都称呼他叔,这也是他要求的。
师傅微微一笑,那样子要多憨厚有多憨厚,气得徐远山紧咬牙齿,这他么不去演大戏怪可惜的。对徐远山就那么凶,对外人你看看显得多老实多本份。
“我听远山说你们家大丫头生病了,早些年我跟人家学过一点医术,来看看。”师傅笑答道。
“你们怎么知道我家大丫头病了?”王叔一脸震惊的问道,震惊中还有那么几分警惕之色。
徐远山尴尬的挠挠头:“是这样的王叔,今天秋花不是没去上学吗,老师让我和铁蛋来问问,然后正好遇到乐荷姐病了,我们就看见了?”
听徐远山这么一说王叔明显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叹了一口气,在月光下徐远山分明看到王叔的眼圈泛红了,眼中竟有了泪水:“我们那大丫头苦啊,也不知道我们老两口造了什么孽要报应在她身上。”
“王叔,你别急,乐荷姐的情况我都看到了,我也跟师。。浦叔说过了,他说来看看应该就能治,你放心吧。”徐远山一看到王叔的样子就直感心酸,可怜天下父母心,孩子是他们的心头肉,孩子生病了,首先想到的是不是自己犯错了,徐远山突然觉得原来徐远山的父母是这样的爱徐远山。
“真的?”王叔惊喜的喊道:“我们带她去县城医院看过了,啥也看不出来,给打了针,开了药一点用没有。”
“医生怎么说的?”师傅随口问道。
“唉,医生开始说是胃胀气,可后来又说县城医院治不好,让我们带到省里边的大医院去看,我们都是农民啊,一辈子没出过远门,再说到大医院看病那得花多少钱,我们哪来的这么多钱。”王叔说着,竟开始抽噎了。
师傅听完一摆手道:“我听小远山说过了,应该不是什么大病,我有偏方,可以治好。不过我得先看看她的情况才好决定用药怎么用,用多少量。”
“是是是,他浦叔,你要是治好了大丫头你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王叔边说话边带着徐远山他们往里走,不多时便进了王乐荷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