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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生离

不知这一伙人身手如何?看来只能拼了!

身后,传来刷刷刷的声音。张果儿回头,四个手残党左手从腰间抽出四把软剑。

两头都是伏兵,个个身手了得。张德瑞还贴在墙上,不肯下来……

重生还不到两月,便又要殒命了么?这一生好短……

“乐安公主,我等救驾来迟!有劳公主带瑞皇孙离开,这里留给我们!”

声音好熟悉!

“啊!这才是韦中丞的人!”一黑衣人低喊。

“乐安公主是谁?”另一黑衣人持剑问道。

乐安这个名字,起了才一个月,看来还不够出名……

有没有必要做一场取名仪式?那是以后的事儿。当务之急,是把张德瑞那小子弄出去!

四个红衣人如风而至,飘过张果儿身边,与黑衣人交起手来。刀剑相撞声不绝于耳……

“你倒是快过来呀!”张果儿喊。

“我……我腿好软……”张德瑞哭着,伸着手举步过来。

“你背我的时候咋不软……”张果儿一把拉过张德瑞,重新扛到肩上,疾步往外跑。

“我背过你么……”

“若不是看你背过我,才懒得来救你……”

张果儿一边跑,一边捂了捂胸前。外面可能会有闻风而来的衙役,还好,衣衫虽然破了,枪和戟还在。只是,别把白缨弄脏了,不然……

跑出甬道,夜色中空无一人。只有两只灯笼,在头顶随风轻摇。

生死两重天么?谭太枣卖的什么药?

管他那么多,逃出去先!

遭了,跑反方向了!这边是县令府邸!后门在相反的方向!重生一回,给生傻了!

张果儿正欲折身回来,突然,只听得有人高喊:“谭县令!谭县令被人杀了!”

紧接着,一个女人尖叫:“老爷啊——”

不是他安排人杀人么?如何他反被人杀了?谁会杀他?为什么杀他?杀了他谁有好处……

一阵嘈杂声向喊叫声处涌去。

来不及细想。逃跑出去先……

重新经过甬道门口的时候,依稀还能听见兵器相搏的声音。不知道谁胜谁死……

还好,后门还是被卸下的老样子,无人发现。

张果儿一掀,将张德瑞扔下来,去移门板。

一个念头一闪。童掌柜!没错,是他的声音!难怪说今晚有事出去了!

门外风清雅静。

羽书呢?说好了的,别不敢来,不然弄出来的人如何安置……

“嘿!在这儿呢!”一个人影儿跳出来。是羽书。

“车呢?”

“在那儿呢!”羽书指指身后。“东西呢?”

“在那儿!”张果儿指指身后,张德瑞正连趴带滚地跟过来。

“他是谁?”张德瑞躲在妹妹张果儿身后。在牢狱里受了惊吓,出来了,还草木皆兵。

“我说的是卷子!”羽书跺脚。“你别说没弄到!”

“你一个人来的?”张果儿看了看羽书身后。

“说好了一个人,当然便是一个人,我羽书向来说话算……”

扑通。

张果儿跪在羽书面前。

“你干嘛?没弄到?也不至于跪嘛……”

抬起头,衙门大院里,似乎有隐隐的人声喧哗。

“漏汤了?你没说出我来吧……”

“吉旦王女张乐安,恳请羽书哥哥出手相助!”张果儿拱手说道。她抬起脸,惨淡微弱的夜色下,两道泪光依稀可鉴。

“你……”羽书一进语塞。

身为裴家一等家奴,虽在下人当中有些颜面,平日里也偶尔耍些大势,但仍旧是受人白眼之身,这一点他心知肚明。此时,身为圣神女皇亲骨血的公主跪称自己为哥哥,他一时手脚无措。

“兄长受奸人暗害,被判死充,性命堪忧。想来此事,羽书哥哥已然知晓。今夜我并非来弄试卷,而是……”胸口一阵痉挛,有股热流涌出来。

应该没有伤到心脏……

“是来救他?”

一旁的张德瑞瞪大了眼睛,直点头。他还在惊恐中,说不出话来。

“你胸口流血了!”羽书喊道。说着,便弯腰伸过手来。

张果儿一把捂住。这里虽无风光,却也不是别人能亲近的。

“如今,兄长已无家可归,恳请羽书哥哥用车送他一程,乐安终身感激不尽!”说完,磕起头来。

这如何使得,人家可是公主……

“乐安公主,你得找个地方疗伤!”

“果儿……”张德瑞终于说出了出狱来的第一句话。

“若羽书哥哥答应乐安,乐安才敢起身。”张果儿的脸色在黑暗中苍白可见。

“果儿,你……”张德瑞呜咽起来。

“果儿,”情急中,羽书跟着张德瑞喊道。“救人一难,大丈夫义不容辞!羽书虽为奴身,但素受桐仪公子教诲,深知身为男子,要明大义。德瑞皇孙就请交给在下吧!”

张果儿的身子登时软了下去。

“果儿!”

“果儿!”

张果儿睁开眼,看见两双熠熠的眼睛。

“我就知道羽书不会白收那干二成……”

呃……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阴险……

张果儿喘息片刻,挣扎着立起身来,对张德瑞道:“哥哥此去望北,出得凤仪县,一路北行,离了明州,径直进入青州境内,有一白石县,县里有一马尾村,后村山上,有一个山洞,里面的东西,足够哥哥苟且安身。”

“那是你们老家?”羽书问。想了想,又道:“不对,你们的老家在长安不是……”

“哥哥,可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

“那便请哥哥即刻……上路!”

“阿霏呢?我要把阿霏母子带走!”

张果儿喊:“你要叫父王和母后跟你一道送死吗?!”

张德瑞放声哭起来:“可怜她母子……”

“求羽书哥哥,送我兄长走吧!”

“果儿姑娘请放心!”羽书抹泪,疾步走到马车前。

“那你的伤怎么办?”张德瑞爬上车,又探出头来问,抹泪问道。

衙门后门处闪起火光,门内,一阵人声脚步声朝这边涌来。

“在那里!凶手在那里!”

“后门被卸了……”

火光越来越亮。

张果儿抬起脚,一脚将张德瑞踢进车里。“快走!”

一声马鞭脆响,马儿昂首嘶鸣,撒蹄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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